老妇人一家子刚刚走出家没多远,就被人注意到了,很快有左邻右舍聚过来,关系好的上前询问是谁给他们治好的伤患,老妇人还没来得及说圣母玛利亚降临,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不知从何地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圣光一样温和的微笑说道:“我是牧师,是我治好了他们,圣女城主教假传神谕,强抢民女,藐视圣母,十恶不赦,我会为他们做主的,你们谁有马车借来一用,我们要尽快赶到圣女城救人,晚了事情可能就不可挽回了!”
老妇人和儿子孙子互相看了一眼,知道这个青年男子很可能是圣母幻化,连忙点头肯定了这个说法。
醴泉村的村民并不冷漠,立刻有人说道:“马车没有骑马快,坐马车耽误事,你们骑马去吧,我们跑路过去!”
三个村民回家牵了马,牧师青年和老妇人的儿子孙子骑上马,快马加鞭的赶往圣女城,村民们簇拥着不能骑马的老妇人浩浩荡荡赶往圣女城不提。
圣女城,主教教堂。
约翰主教很亢奋,他已经有11年没有这么亢奋过了,上一次这么亢奋是什么时候他还清楚地记得。
10531年春天,那是,约翰主教闻说急的一脑门冷汗,他这几个月来扩建,虽然没有达到强抢民女的程度,但真要被圣母玛利亚知道了,当成出头鸟整治,怕是跑不了火刑架上走一遭。
约翰主教的春天过去就是冬天,这一严冬一来就是十一年,十一年来神圣帝国主教大主教以及人数最多的传教士几乎有一半被送上了火刑架,约翰主教都快吓尿了。
要知道,神圣帝国境内四百多座城市,三十二个郡;每一座城市一个主教,每一个郡一个大主教,再加上上万传教士,一半的数量最少是五千人,他们可都是有圣力天赋的人才啊,就这样被号称圣母的玛利亚活活烧死了,比十一年来按旧圣典烧死的异教徒还多两倍,甚至比前四次圣战加起来阵亡的神职人员还多,当然它的数目是比不过第五次圣战阵亡人数的。
至于圣魔大陆的状况如何,身在圣武大陆的人们还真不知道。
约翰主教抱着一丝侥幸苦苦煎熬,这丝侥幸的生机是他预先留的一个心眼,他没有将新圣典中的关键点告知圣女城辖下的信徒,因此除了被逼急了狗急跳墙,没有信徒胆敢向圣母直接告他这个主教的状,没有人知道向圣母祈祷可以直达天听。
约翰主教和所有没被整治的主教一样苦苦煎熬了十一年,其他人的煎熬可能没有尽头,但他苦尽甘来了,他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忍姓装大善人了,他兽血亢奋到boqi了!
就在昨晚,圣女城来了两个教廷大人物,他们带来了遴选圣女的教谕,并私下里聊起了醴泉村一家平民的两个儿媳妇,大赞其风韵人间少有,馋涎之意昭然若揭,约翰主教一听,哪能不明白圣母玛利亚离开凡间,不再亲自倾听信徒的祷告了,寒冬过去了有木有?暖春降临了啊!!!
眼前有个再次飞黄腾达的好机会,约翰主教决定把它牢牢的抓住,第二天一早,他便派出了两个传教士和五个护教骑兵,以遴选圣女的名义三下五除二的把醴泉村莫汗家的两代儿媳妇抓了来,献给两个大人物。
大人物很满意,后院仔细遴选圣女去了,约翰主教亢奋的坐在教务厅里干着正当的遴选圣女的工作,道貌岸然的把最美的女孩挑选出来,心里盘算着今晚定要舍身为公,好好的用大棒子遴选这些圣女。
然而不开眼的家伙就在他最亢奋的时候跳了出来,两个风韵无双的少妇刚刚被送去后院,外面就传来了吵闹声,约翰心中极为不悦,正要呵斥圣教重地,何人胆敢喧哗?一个传教士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嚷嚷道:“主教大人,大事不好了,醴泉村的两个贱民找了个圣级牧师来要人了!!!大人,你快去”
教务厅里那一队六到十六岁的少女顿时交头接耳起来,年纪比较大的一副果然如此的架势,心想着自己如果能被看中,即使做不了圣女,也能弄一个主教小妾的职位当当,年纪小的还听不明白,只当发生了和她们无关的大事。
虽然影响不大,但约翰主教气不打一处来,任他这样嚷嚷下去,他的名声就毁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天圣母玛利亚心血来潮,聆听信徒祷告,听到关于自己的只言片语,只要稍一关注,自己就完了,是以没等他嚷嚷完,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低声叱道:“嚷嚷什么?想死是不是?”
报信的传教士委屈的捂着脸,嘟囔着:“反正都闹起来了,大不大声有什么关系!”
约翰主教没听清他嘟囔什么,见他报完信还站在那儿不回去处理,顿时一脚踹了出去,怒骂道:“还不出去做事情?”
那传教士心中怨极,有心立刻出去,但他是逃进来的哪敢出去,只好将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说出来:“主教大人,那个牧师打倒了所有的护教骑兵和传教士,还下重手废了上午动手的护教骑兵,现在正在外面聚众诉说冤案呢!这事只有大人你能处理了!!!”
约翰主教眼前一阵阵发黑,禁不住的摇晃两下,立刻又稳住了心神,心想这事是给上面的大人物办的,区区一个牧师翻不出浪花来,等我出去把人料理了,自然有大人物把事情压下去。
于是呵斥道:“胡说八道什么?异教徒的造反言论罢了!胆敢藐视圣教,亵渎圣母,应该绑上火刑架烧死!”
呵斥完,背着手就出去了,一出主教教堂,约翰主教就傻眼了,站在高高的十二级台阶上,只见下方的广场上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本来今天选圣女人就多,现在圣女城中几乎所有的都来了。
而广场中央还有一块空地,空地上躺着十个护脚骑兵和九个传教士,有的一动不动的躺着,像死了一样,有的抱着断手断腿哀嚎,他们中间站着三个人,两个醴泉村村民正在嘶声竭力的向全城平民诉说他们的冤情,年纪大的是这样说的:“就是这些护教骑兵和传教士抢了我们的媳妇,说是参加遴选圣女,可我媳妇已经三十七岁了,孩子都娶媳妇了,她怎么可能做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