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平的毕业典礼之后,杜公平的父母回国之后,杜公平还是收到很多机构协议和邀请。其中就有FBI、纽市警局等很多政府权力机构,甚至杜公平还收到远远来自东流球的一些协议和邀请,比如京洛警视厅和京洛帝国大学。不管承认不承认,杜公平的能力和江湖地位已经是被多机构所认可和肯定的,特别是在这样一个杜公平已经完成自己学业,还没有下一步人生计划的时候。
由于杜公平和苏珊已经订婚,所以杜公平现在工作和人生发展地点的问题已经不仅仅是杜公平一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人共同的事情。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杜公平和苏珊两人还是进行了很多的商量的。当然这种人生规划,也是得到了老雷根和费兰克的共同参与的。根据两位老人家的经验判断,如果杜公平决定在纽市发展,并进入纽市警察系统的话,十几年、二十年后,杜公平成为纽市这样一个国际级大都市第一任少数裔警察局长的可能性还是非常非常巨大。
说实话,杜公平并不是那种以挣钱为人生目标的人。而纽市这样一个国际性大都市,同时也是一个犯罪率非常的国际性大都市。对杜公平的兴趣和挑战都是十分具有吸引力的。
所以虽然没有立即决定,但是倾向性的意见和想法已经十分巨大了。
…………………………
这一天,杜公平告别苏珊回到自己的宿舍的时候,在自己的宿舍楼下发现了一个熟人。准确地说,杜公平认为他是在看到自己已经与苏珊告别后,出决定出现的。
这是一个熟人,这里东流球商社的尾山敬二,在这个近期在纽市这块土地上发展良好的东方五国商盟的重要成员。虽然尾山敬二在纽市这片土地上并不算是一个十分巨大的人物,但是也可以算是一个二线的大人物。就算电影明星一样,虽然比上不一线明星那样的影响力和关注度,但也是有自己足够资产和人脉的。所以像这样一个二线大人物竟然这样专门静待在自己家门的门口等自己回来,还是十分叫杜公平吃惊和惊讶的。
由于两人都是东流球人,杜公平就直接使用东流球与尾山敬二进行问候。
杜公平微躬一礼,“您好!尾山先生。”
尾山敬二微微回礼,“对不起,公平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
杜公平,“您找我有事。”
一封贴身认真存放的信被尾山敬二小心翼翼地衣服里面取出,然后恭恭敬敬地递到了杜公平的面前。
尾山敬二,“公平先生,这是一个朋友托我给您带来的一封信,请您务必收下!”
这是一封用着非常名贵纸制私人订制的一种非常老式的信。而且它信封上的字也是由人一趣÷阁一趣÷阁认真写出来的。在现在这样一个现代文明和科技正快速、高速发达的社会,不要不说是传统毛趣÷阁一点一点慢慢写出来的信了,就是用电脑机打出来信件都是非常少见的东西。不知道不什么时候,现代人早已经习惯了用电子邮件、手机短信等现代方式来传递双方之间的各种信息。
尾山敬二并不是一个社会地位很低的人,也不是那种无所事事的人。像这样一个社会地位比较高、日常事务非常忙的人,在这样一个夜晚专门等待杜公平,并为杜公平送来这样一封。那么委托他的人一定也不会是什么很平凡、很普通的人。而且尾山敬二那种从自己怀中拿出信件,双手呈到杜公平面前的样子,充溢着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尊敬。
这使杜公平有些吃惊。杜公平并不认为,自己有能让尾山敬二如此尊敬的地位。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封的主人,尾山敬二很尊敬。
杜公平接过了信,但认真看去时,并没有看到信封上应该有的收信人姓名和写信人姓名。
这使杜公平接过信后,心中充满疑惑。
杜公平看向尾山敬二,“这是谁的信!”
尾山敬二有些尴尬,“您打开信就会明白了!”
说完,尾山敬二转身告辞离开,仿佛并不愿为杜公平多解释什么。
一种古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但是尾山敬二与杜公平也是朋友、也是熟人。如果说尾山敬二会做什么对杜公平不利的事,杜公平倒也不会相信。
杜公平打开了信封,抽出了里面的信纸,打开了折好的信纸,看到了里面的内容。然后杜公平的心开始巨烈地跳动,有一种灵魂深处突然断裂开一处的深深的伤感。
信纸上面,依然没有落款、没有开头,只有一句话。
“4月23日,藏马京洛卫风寺,风间美弥子将在此为其爱女的死去办法会。”
一种深入灵魂的伤感和痛,使杜公平突然之间有一种,在一个遥远的地方,自己一件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东西突然消失,突然与自己切断了某种在灵魂深的紧密联系的感觉。这使杜公平一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电话打通尾山敬二的号码。
杜公平,“尾山先生,非常不好意思,再次打扰到您!但是我非常需要知道,您给我的这封,是谁给您的?”
电话之中,尾山敬二的声音中有些尴尬、有些犹豫,“非常对不起!这其实是一个对我有恩情的人,委托我带你的一封信。但是非常抱歉,如果没有这个人的允许,我是不能把他的名字告诉你的。”
杜公平,“那好吧,那么信中所写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尾山敬二声音严肃,“虽然我不知道那封信中写了什么,但是我相信那位先生,绝对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杜公平,“好吧,谢谢!”
电话挂断,杜公平久久不能平静。一夜的辗转反侧之后,杜公平还是最后决定回国一次。悄悄地回国,不惊动任何人,甚至自己的父母、妹妹、师友和朋友。
现在唯一需要思考的是苏珊!
自己未来的妻了,一个一定要共渡一生的人!她是否可以接受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小孩的事实?她是否可以接受自己决定回国的决定?
杜公平不知道自己该不访这样做!该不该犹豫!可能是苏珊对自己越来越重要,所以杜公平所以才会越来越犹豫。如果是两人见面之初,杜公平是一定不会介绍自己告诉她,自己在东流球的前女友没想到最后还是保留了那个自己早以为她为打掉的孩子!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她是否可爱、漂亮呢?或者她就是电视中那种最纯真的小孩一样美丽如天使一样?……
由于需要思考的事情太多,这一夜,杜公平一夜未睡。
…………………………
第二天中午,杜公平是顶着一双黑眼圈来找到了苏珊的。杜公平很少会有这样的状态,所以苏珊也是大吃一惊。至少昨夜苏珊与杜公平分离的时候,杜公平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苏珊于是十分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杜公平神情疲惫且严肃,“我有事情要与你说!”
苏珊,“很重要?”
杜公平,“很重要。”
于是苏珊放弃了共同午餐的打算,与杜公平共同走在纽市现在行人很少的树荫小路上。
苏珊,“什么事情?”
杜公平,“你对我以前的事情知道多少?”
苏珊,“那一方面?”
杜公平,“我在你之前也曾经是有过女朋友的!”
苏珊,“这个我知道。”
杜公平,“不是铃木砂羽!”
苏珊,“还有一个风间美弥子,一个名记者,你们两个有一阵据传,几乎就要相互结婚。之后那个女人抛弃了你,然后你就自暴自弃,最后被FBI的说明后,来到了汤来、来到了纽大。”
杜公平没有想到苏珊对自己的事情了解还是比较深的,不由于吃惊看着苏珊。虽然杜公平曾经告诉过苏珊,自己在来汤之前是有过女朋友,甚至是快要结婚的那种的。但是那种失恋、自暴自弃等故事情节,杜公平不记得自己曾经告诉过苏珊。
杜公平吃惊地看着苏珊,苏珊却坦然地对杜公平微笑。
苏珊,“我们家是警察世家出身。就像我高中舞会上的前男友,我家人都要查清他家三代的。你说对于你这样一个雷根家独生公主的王子,未来雷根的女婿,我的家人会不会查得一清二楚呢?”
杜公平想想也是释然。杜公平甚至想起苏珊说过她高中舞会男朋友被巡警以没有驾照的原因威胁回家的故事,想想自己也是正常。
当然杜公平也没有任何想隐藏这些故事的想法。
杜公平,“当时我们差点结婚!”
苏珊,“这个我知道!”
杜公平苦笑,“然后突然有一天,她就没有任何理由地离开了我!对了!我忘了,她给了我一个理由。那就是她是风间家的未来家主,我只是平民。所以我们是不可能的!”
苏珊安慰,“所以我才能幸运地遇上了你!”
杜公平感激,“谢谢!”
杜公平整顿自己之前不稳的心情,再次进入自己今天想说的内容。
杜公平,“我昨夜接到了一封来自东流球的信。”
苏珊,“与她有关?”
杜公平,“是的!或者说,与我和她的一个孩子有关。”
这是一个苏珊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于是苏珊也不由地全面认真了起来。
苏珊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杜公平,等着杜公平的解释。
杜公平,“我们分手时,她曾经说过她应该怀孕了。但是她选择了与我分手,我也以为她选择了不要那个孩子!‘
苏珊依然一句话不说,静静地等着杜公平讲完所有的故事。
杜公平,“我昨夜收到一封信。说是这个小孩死了!23日会在藏马的京洛卫风寺进行一场法事。”
苏珊终于发言,“这个小孩死了?怎么死的?”
杜公平,“信中没有写!我也不知道。”
苏珊,“法事是什么?”
杜公平,“你可以理解成一场东流球地方特色的葬礼。”
苏珊,“那个小孩多大?”
杜公平心中计算,“如果就是我和她分手中的那个小孩的话,应该不超过3岁。”
苏珊在自己胸前画了一个虔诚的十字架,“小孩是无辜的!你应该回去看她一面!”
杜公平目光直视苏珊,“你和我一起去!”
苏珊摇头,“我不去!说实话,今天的事情对我的冲击很大。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里面的内容。”
杜公平点了点头,“你不会抛弃我吧?”
苏珊破涕为笑,“我对你很重要?”
杜公平认真且严肃,“是的!实际上,我一直希望与你是最最亲密的夫妻,是灵魂伴侣!”
苏珊笑了,“我喜欢你这一句话!灵魂伴侣!我们会努力做到的对吧?”
杜公平点头,“是的!”
苏珊,“那就好!那你就去吧!不要担心我。我会自己调节过来的。”
杜公平,“对不起!”
苏珊,“不要想太多!我既然接受了你,就必须接受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所以至少到现在为止,你在的心目中,依然是完美的!”
杜公平感谢,“谢谢!”
…………………………
在得到了苏珊的理解和支持后,杜公平就选择悄无声息地离开纽市。从纽市国际机场办理了登机手续后,杜公平就只背了一个最简单的背包回到了东流球的京洛国际机场。
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是一直在这个城市中为杜公平守护着杜公平产业的和子,杜公平也没有惊动。杜公平就从京洛国际机场坐出租车来到了火车站,在这里坐上了驶往藏马市的火车。
杜公平没有选择最为快捷的行程方式,只选择了这种比较慢的行程方式,主要是杜公平并不想叫自己的时间过得太快!就仿佛自己还没有见到自己女儿前,那个可爱的小天使可能还是活着的一样。杜公平希望自己这个心中的梦幻可以存活的时间更长一点。
一直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杜公平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两天根本就没有怎么休息,更不要说是下机后倒一下汤国与这里不同的时差。
二个小时后,藏马市的火车站,杜公平背着一个旅行包,跟着从火车站中涌了的人流,慢慢走出了车站。
这里好像还是儿时里曾经的记忆。站在火车站的高台上远眺这个多年未回的城市、这个火车站。一切都仿佛并没有什么变化。仿佛时间在这里一直是一种停滞的状态,仿佛这么多年过去后,变化的只有自己!
杜公平正在站在火车站前胡乱地遐想、乱想时,一个身着普通的中年人来到了杜公平身后,并打断了杜公平的回忆和思索。
中年人,“先生,您要出租车吗?”
杜公平摇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然后,他就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根据杜公平的记忆,这应该是黑出租的司机。一些逃避正规出租车应该管理和税务的家伙。曾经,藏马市中风行一时,后来已经慢慢消失。没想到火车站附近,至今还会有他们的存在。看着他现在落魄的样子,杜公平心中感觉是否要劝说一下他,该换一份更有前途的事业了。黑出租在城市公共交通还不完备、个人买车还少的情况下,还是有很大的市场的。但是,现在的藏马早已经过去了这一段黄金时期。也就是火车站附近,只有那些长期不出门的人才被他们得到生意。
背着自己的背包,走到路边,排队走上一辆出租车。司机身着一身类似西服的标准服务服务,热情且亲切。这是一个中年男人,虽然看起来很辛苦,但是还是给了客人充满善意的微笑。
司机,“客人,请问你到那里?”
杜公平,“京洛卫风寺。”
司机,“你有朋友或家人?”
这是一种关于你是否家人或朋友在那里正做法的含蓄提问。
杜公平点点头,“是的。”
司机再不说话,开动车辆。
现在并不是什么节目或庆典,所以这样的日子里,一般人这时候去寺庙只能是参加葬礼或婚庆。婚庆的标准时间一般是在晚上,所以杜公平到那里的目的只能是葬礼。只有葬礼不分白天和黑暗,只有葬礼才会一般会持续几天的时间。
杜公平不难理解司机为什么会猜出他参加的是一个葬礼。再加上杜公平疲惫、伤悲的表情,一路上司机都没有选择进行什么发言。但如果是平时,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的出租车司机都是话痨。藏马市的出租车司机,并不一定比别的城市、别的国家的同行战斗力更低。但是这个时候,这个亲切的司机大叔还是关闭了自己好动的嘴巴,将悲伤和伤痛都留给了杜公平。
40分钟之后,出租车停到市郊一个幽静、古朴的寺庙前,杜公平付完钱,走下车。司机给了杜公平一个鼓励的目光后,开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