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柳飘飘在自己身后的召唤声,姜南停下了原本准备离去的脚步。
而他身后林飞扬等人纷纷回头,就看见对方径直走到了姜南的跟前。
“姜南少爷,你这个人还真是内敛呢!”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本事?”
“林熙也真是,这么好的男人居然不识货。
当庭广众之下,让你这么丢脸!”
说到这里,柳飘飘浓妆艳抹的脸上媚笑是更甚了。
“你一个大男人,平时生活起居也需要人照顾。
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卧槽!”
柳飘飘的行径,让明珠假日酒店里所有被她请来的附上都是大跌眼镜。
同时也是纷纷后悔,怎么就没带女儿来。
白白错失了个步入真正上流社会的大好机会。
眼看着柳飘飘一双手即将搭上自己的胳膊,姜南冷哼了一声。
“今日之事,全因这个女人而起!”
姜南的话向来很简短,但是他身边这群人谁懂听得懂。
当下,最后一位赶来的杨凌鸢,第一个站了起来。
“姜南先生,不劳您脏了手。
凌鸢愿为您效劳!”
说着,就看到杨家大小姐伸手一招。
明珠假日酒店门口涌来五六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壮汉。
“大小姐!”
随着一声有力的招呼,杨凌鸢看向柳飘飘的脸上如同罗刹。
哪里,还有半分知性温婉的样子。
“把这个女人,卖去红楼!”
一声令下,保镖们纷纷点头。
而听到“红楼”这两个字,柳飘飘便如同看到了阿鼻地狱。
整个人连忙往后退却,挥舞着手臂准备驱赶杨家的保镖。
“啊!不要……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救命啊!”
柳飘飘的呼救声,富商们一个个是假装没听见。
就连之前帮衬着她数落林熙的汉服女子,都是退到一边、噤若寒蝉。
面对明珠四大家族之一的杨家,可没人傻到会螳臂当车。
柳飘飘终究是女流之辈。
在她绝望的眼神中,很快两手就被杨家的保镖给抓住了。
旋即,如同拖死狗般从汉服酒会的会场里拖了出去。
大家都清楚。
恐怕从今以后,在世间就不会有柳飘飘这个人了。
即使有,也很脏!同一时间,在韩家别墅。
林熙回到家之后,掩着面就钻进了自己的闺房。
在她书桌的角落里,依靠着的是姜南跟她的结婚照。
虽然,林熙很看不起自己的老公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样子。
但是说到底,这种情愫都是恨其不争。
在她心里,怪的是姜南在汉服酒会上的一举一动。
准确来说,只是他偷东西。
而并非因为姜飞话里那些汉王墓里的陪葬品来送给自己。
林熙也是女人,也会有喜欢花前月下的时候。
她幻想过无数次,姜南给自己惊喜。
可是最终,那个男人用了自己最不能接受的方式。
日久生情,林熙此刻为自己再也不能从姜南身上看到希望而流泪。
听着自己女儿的哭泣声,房门外的韩德摇着头幽幽叹息。
而后,整个人就走出了韩家别墅。
同一时间,在明珠市的夜色酒吧内。
姜飞举起手中的一口杯将满满的龙舌兰一饮而尽。
举轻若重的放下杯子,连带着整个吧台都砸出“砰”的一阵巨响。
“林熙,你个贱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就算我这么抹黑、羞辱姜南,你还是不肯接受我!”
今天姜飞在汉服酒会上演的一出好戏,为的就是让林熙对姜南心灰意冷,跟自己走。
可谁知道梦想中的美妙情节没有发生,林熙转头就走。
反倒是自己先挨了姜南一顿毒打,又去衙门里喝了一杯咖啡。
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挫败感,他何时尝过?
就在姜飞又问调酒师要了一杯龙舌兰的时候,忽然五根白嫩的玉指搭在了他的肩头。
“哟,姜先生!怎么这么想灌醉自己,是哪家姑娘这么伤了你的心?”
随着手指在自己肩头萦绕,姜飞转头望去。
紧锁的眉头,稍稍有了丝舒展。
“红姐,连你也来看我笑话!”
沈红,夜色酒吧最有名的的交际花。
无数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而姜飞,也为其如同曼陀罗花瓣充满诱惑的美色所沉醉。
“红姐,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林熙这么不识抬举的女人!”
“我为她费尽心思,她却看都不看我一眼!”
对于姜飞的吐槽,沈红绕有深意地笑了笑。
“姜先生,你要知道!女人,始终是女人!”
“就算再高冷,也逃不过被压的命运!”
“既然软的不行,为什么不来硬的!”
“嗯?”
沈红的话如同魔咒般,让姜飞听了在心中深深扎根。
在酒精的熏陶下,他眉头一挑。
“红姐,难道说……你有办法?”
姜飞如同学生般严肃的转身看向自己,沈红暧昧一笑。
而后,就把自己的烈焰红唇凑到了对方的耳边。
听着沈红从耳边传来的窃窃私语,姜飞整个人猛地一震。
“红姐!这么做,可是犯法的!”
姜飞那心有余悸的模样,沈红不屑地抽了抽肩膀,“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先不说这种事情对于女人来说是奇耻大辱,一般人没脸去报案。”
“就算事发又怎么,坐牢而已。
这都不敢,你还说喜欢人家!”
沈红的话,环环相扣。
让姜飞眼中的犹豫慢慢地化作了坚定。
最后,他猛地拍了拍大腿。
“说的也对,就这么办!”
“只是红姐,这方案里。
你又出人,又出力。
为了什么?”
“难道林熙跟你有仇?”
姜飞的询问,沈红听了是笑而不语。
也就在这个时候,姜飞感觉自己的肩膀又被重重地拍了一下。
旋即,随着姜飞的再次转身,他就看到了这辈子最让自己恶心的脸。
只见他身后,是一位全身包裹在斗篷下男子。
听着声音,应该是个中年人。
而更要命的,是对方那张脸上布满了脓包。
就好像是癞蛤蟆一般。
当下,姜飞身子猛地一哆嗦。
从椅子上跌落在地的同时,“呕”地一声吐了起来。
对于这非常无礼的举动,黑袍男子冷冷地瞥了姜飞一眼。
似乎并不在意,反而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要问原因,那很简单!”
“因为沈红的命是我救的!”
“还因为,韩家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