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啥都别说了,赶紧进教室,咱们该上课了。”
沈度一点都不带伤心的。
因为他今天的逃过一劫甚至还有些特别的开心。
而镜子的另外一面的大沈度也特别的开心。
因为他刚才拼死拼活被镜子像是一只王八一样被反弹出来,趴在桌子上废了许久才爬出来的努力终于取得了成效。
那个世界的小沈度,并没有因为上了四中就放松了学习,也不曾因为学习绘画而耽误了功课。
至于最后那火线营救一般的神来之趣÷阁……
沈度实在是满意极了。
满意到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的时候,还美滋滋的哼起了战斗的歌谣。
‘嗡嗡嗡……’
又一条消息从手机上弹了出来。
还是那个熟悉的小程序。
依然是那个一成不变的火柴人,只不过那个遥远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了四开头的距离。
而阮柔的所在也一步步的从国外挪到了国内。
虽然这个国内也较为遥远吧。
四千公里的距离,只能到远在西北的和田。
让见到这个位置的沈度那叫一个激动,他甚至想到了自己定个飞机票直飞过去会不会更加的便捷。
但是转念一想,沈度原本那过热的脑子一下就冷静了下来。
现如今的他虎豹环绕,豺狼当道。
手中的工作积压到了发指的地步了。
若是他真在这个时候离开公司……
他怕王厉英明天就能撇开他开股东大会,将他这个原本就挺不靠谱的董事长从公司之中一脚踹开。
若这还不算是最惨的话,沈度甚至想到了飞机失事的可能。
在没有确切把握之前,他还是忍一时激动,从长计议才是。
想到这里沈度平复了呼吸,将1号键拨了出去,电话的那头接听的很快,阮柔那不同最初的疏离冷漠的热情之音就传到了沈度的耳朵之中。
“大度,大度,你猜我现在在哪里啊!?”
“新疆的和田呢!!”
“天呢,我现在正徜徉在玫瑰花的海洋之中,在和田最大的玫瑰庄园之中游荡。”
“边上就是传来一阵阵瓜果香气的果园,这里的蜜瓜甜的简直赛那早春的蜜糖啊!”
“真好!这一定是上天对于我的补偿!”
“补偿我人生前三十年的艰辛与苦难啊。”
“沈度,我实在是太幸福了!我决定了,我要利用这有限的时间,好好的在和田玩上一把呢!”
“好了,沈度,不多说了,咱们早晚都能见到!”
“等到见面了再聊哈!”
说完,阮柔竟然先沈度一步把电话给挂了。
搞得沈度很是无语,盯着那屏幕瞧了半天,叹了一口气,就又往阮柔的账号里打了一趣÷阁钱。
他是一个没得感情的杀手……
剩下的只有充满了铜臭的金钱。
和田都已经是国内的地界了。
那地儿的倒是出产玉石,可是真正的和田玉早在几年前都被挖的空空荡荡了。
现在留在那里的玉石矿坑,纯属就是骗游客的钱的。
可是,既然是产地,那商场和街边的铺子里总会出售点儿精品。
只是不知道阮柔这样啥都不懂的,知不知道怎么去看玉石的品质了。
为了避免自己的发小兼现任的女友被人骗的连张继续前行的车票都付不起了。
沈度觉得他还是应该给她多打一些钱的。
琢磨着阮柔的性格,就算是买玉,也不可能超过万元的吧。
那就再来十万,回来的时候多退少补。
沈度想的挺好,阮柔那边的入账也是及时。
瞧着又是一个强势的十万,阮柔那眼睛,那脸蛋,直接就变成了一个横着的鸭蛋了。
这个美啊。
论一个直男突然开了窍之后的行为,没有人比沈度做的更有男友力,更直观的了。
拿着手机的阮柔美滋滋的笑着,她住着的民宿的老板娘却在花田的另外一端朝着她挥舞着手中的纱巾。
“柔,可以吃饭啦!”
阮柔将手机往裤兜里一揣,开开心心的应了一声:“哎!”
忙不迭的就往花田的尽头,那充满了异域风情的民宿的所在跑去。
现在的阮柔住在古丽娜大妈的家中。
这是一个平顶,白墙,院子长条四方的院落。
外圈的篱笆墙,将房屋的周围围出来了一个好大的场子。
因着这里的天气早晚温差很大的缘故,现在也才刚到了升温的时候,故而古丽娜大妈就将她们提早的午餐就给摆在了这个爬满了葡萄藤的院落之中。
“柔!快坐啊!”
这口音听着就让人能近亲的起来,带着一股子羊肉串儿的味道。
阮柔当然不客气,一下子就做到了古丽娜家人的中间。
这家的一家之主,在远在三百里之外的戈壁滩上当护林植树的护卫队的工作。
而在大后方的古丽娜则带着孩子在村落之中生活。
这里早在几年前还是荒芜一片,后来因为北京与和田进行了区域合作与对接的城市互助的友好交流之后,这里就大变了模样。
在海淀区委的帮助之下,几个很有特色,地理位置也相对便捷一些的村落,就有了明显的起色。
随着村落之中的公路与国道以及高速的接通,古丽娜所在的村子,逐渐就从封闭自足的村落变成了现如今既具特色的旅游村。
这里优渥的特产,吸引了许多自驾游以及自由行的客人。
像是阮柔这样的背包客,也成为了古丽娜大婶收入的主要来源。
“吃吧!手抓饭!烤包子和炕馕!”
这是和田人家最常见的早餐。同样也可以作为十分正经的正餐。
阮柔本就不是一个挑食的,这些食物她都吃得惯。
只是这手抓饭与烤包子她在北京的新疆饭店都是吃过的。
只是炕馕……
阮柔捏起一个跟桃酥差不多大小的馕饼,瞧着它两头平平,中间鼓鼓的长条形状,只觉得十分的稀奇。
因着刚出锅的缘故,这炕馕还十分的烫手。
就在阮柔吭哧吭哧用手左右倒腾着降温的时候,一旁古丽娜的小儿子就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望了望这个五官长得相当平缓的女人,然后,用一双筷子往这炕馕的中间一扎,将这小馕竖了起来,咔嚓咔嚓的就沿着边儿啃了起来。
这女人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