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听说过，”阿诵点头道，“他们于元素位面建造自己的基地。有什么具体的发现吗？”
“具体的发现就是，鳗尝试过在神秘湖泊的另一侧建造基地，但是他失败了。”会长补充道，“神秘湖泊的那一处异变之源，还是太弱了。”
“太弱了？”阿诵有点不敢相信，“已经够强了。要知道，那处异变之源诅咒了整个利威尔堡公国呢。”
“那是对外散发的元素位面气息。”会长摇头道，“在异变之源对外散发元素位面气息的时候，现实世界的气息也会散发到异变之源内部。这两者一般要么都很强，要么都很弱，但也有例外。”
“有办法让现实世界的气息引入元素位面，让元素位面成为像现实世界一样的地方？”阿诵追问道，“说实话，我还没有进入过异变之源的内部，也就是元素位面之中。”
“当然有办法。”会长点头道，“你知道吗，尚颂，我们这个世界是由四种最基本的元素组成的，水、火、土和空气，世间的一切都是这一切的组合。”
“我明白，这是自然教派最基础的教义。”阿诵点头。
“假如不加组合、仅仅是元素本身的话，它无法成为任何模样。比如说，水元素位面，除了水元素，其他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阿诵皱眉道，“连大地、天空、这些都没有？”
“没错。”会长继续介绍道，“异变之源内一定的范围之外，现实世界的气息消失之后，一切都将重归死寂。根据这一原理，只要想办法将现实世界存在的、另外三种元素气息引入元素位面，就能够在异变之源内部建立一定区域的理智边缘地带。”
“但是这种世界观是错误的。”乔晨曦显然不认可这种说法，“神创造了这个世界，而祂在这个世界上创造的第一件物品就是圣光。”
“等下。”阿诵连忙叫停，“我不是在这里听自然信徒和圣光信徒辩经的。会长，你直接告诉我他们是如何做到，在异变之源内部建造基地的。”
“尚颂，你记不记得，鳗论文中的‘异变之源内部面积’这个概念？”
“记得。”阿诵点头道，“如果这个面积够大，就可以在异变之源内建造房屋？”
“用建造这个词可能不太严谨。”会长认可阿诵的看法，“应该用‘创造’这个词。”
“我明白。”阿诵点头道，“异变之源内部的一切，都是理智的边缘，因为那里对应的现实位面是无尽的元素之海。而理智边缘中，异变精灵们是拥有创造幻象的能力的。”
“完全正确！”会长看到阿诵无师自通，相当兴奋。
“那我有个问题，如果在异变之源内的那些基地还在的时候，直接把异变之源净化了，会发生什么？”乔晨曦疑惑道。
“奥罗拉，异变之源内的建筑，本质上是现实世界中的气息散发到了异变世界之中。”会长介绍道，“当然，人类很难进出理智边缘，这也就意味着人类基本无法进入异变之源内部。”
“我懂了，也就是说，如果我在异变之源之外释放净化术式，我可以连同异变之源内部的基地一同净化掉？”乔晨曦指出，“那不就简单了，你们几个把我带到那些异变之源处，我直接释放术式，不就完事了吗？”
“哪有这么简单。”阿诵摇头道，“为什么你不放个术式直接把黑森林给净化了？”
“我又不知道黑森林里的异变之源在哪里。”乔晨曦摇头，“土元素的那个异变之源还在成林木树干的最深处，我不闯进去，不直面卡瓦达，怎么可能成功净化黑森林呢。”
“离家不远的黑森林中的异变之源，你都不一定能找到，你就确定你能找到水下派把守的那些异变之源？再说了，在净化河湖研究协会的几处异变之源的时候，就不用对付异变之源的守卫吗？”阿诵反问道。
“也对。”乔晨曦不再吭声了。
“所以话说回来，我们不能求速胜。”阿诵总结道，“必须做好和国王摊牌当货真价实的叛党的准备。”
“阿诵，让他和我姐姐联姻，或者做叛党，只能二选一。”乔晨曦摇头道，“以现在的情况，我姐姐肯定把勒蓬侯国当做嫁妆带到格兰王国，这就导致了我们会被利威尔堡公国和格兰王国联手针对。”
“确实，奥罗拉说得对，我不能把侯爵女士拖下水。”会长的语气中满含愧疚。
“晨曦，你怎么说的跟这事要成了一样？”阿诵撇嘴道，“当时可是你反对得最凶的。”
“我现在也反对啊。”乔晨曦表态，“这只是反对和更反对的区别罢了。”
“现在你这边我已经基本上看不出是在反对了。”阿诵撇了撇嘴，“行了，作为将你带进麻烦中的麻烦制造者，如果你真的要反叛，我保证跟随你到最后。”
“你真的想要和智慧的格兰国王作对吗？”会长盯着阿诵，“你不是什么麻烦制造者，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愿意拖我的朋友下水。”
“不是，你们两个，我无语了。”乔晨曦的语气粗暴了起来，“你们不管是要反叛还是要剿灭水下派，总得有个计划吧？没这个计划，你们在这碎碎念什么啊？”
“晨曦。”阿诵转向乔晨曦，郑重其事地问，“我们暂时因为情报不够，没有这样的计划，但是另一件事的计划倒是有。”
“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乔晨曦咬牙道，“如果你们想把我姐拉下水，我可以权当没看见。但是如果我姐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就结束了。明白了吗？”
“奥罗拉，这不值得。”会长赶紧摆手，而阿诵却站了起来。
“请允许我再叫你一次晨曦，执政官大人。”他将双手背在胸前，“我保证，吾之所为皆为正义。”
“哼。”乔晨曦把头别过去，“我真拿你没办法。如果这段时间内，有什么需要我去打探的情报，请务必告诉我。”
“你？打探情报？”阿诵思索了一番，“虽然一般我把这活交给帕斯卡尔，但还真有一件你可以打探的情报。能不能让拉科伯爵，在这段时间内提供来自于王国护卫队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