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虽然疼的快昏死过去了,可是意识暂时还是清楚的,今天的痛,或许过一段时间会好起来,可是如果真的把这几个关节弄碎,那他以后完全就是一滩烂泥,到了哪个时候,他将疼一辈子。
他大好年华才刚刚开始,陈家几辈子的家产还等他继承呢,他不能就这么变成一堆烂泥。
此前为了整个家族发展考虑,不敢咬出冯敬尧,怕冯敬尧报复,可是他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冯敬尧的报复,总不会明着进行,他陈家还来得及变卖资产,全家人迁徙海外,其实也不用海外,就冯敬尧的势力范围,其实就是兰城而已,他们南下去任何地方都可以,惹不起,总能躲得起吧。
另外,这一切,如果不说出来,他们只是个背锅的。
当时的情况,别说他们也有需求,即便是没有,冯敬尧一个电话打过来,无论什么想不想干这件,都必须去做,他们没得选择啊。
如果这件事,拿到法庭去打官司打话,他们甚至连个从犯都不是,如果能找个好点儿律师的话,说不定还能把他们说成被胁迫的一方呢。
陈灿虽然花里胡哨,但是不是草包,这种事关生死存亡的事情,他很容易能够想的明白,此前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他忘记了高兴这个人是现时报。
“咔嚓!”就在陈灿喊出“我说”两字之后,依然断了一出关节,是他左右的手腕。
“啊?对不起,我刚没听见!”尼玛,此时的阿呆,居然和小学生一样认真的道歉,他刚才真的没听清楚,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阿呆,这特么到底什么性格,别人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大哥,他想说了,怎么办?”好在阿呆没有继续,而是转头问高兴,看起来傻乎乎的。
“你傻啊,我问的时候他不说,这过了半天才想说,显然是不给我面子,难不成你认为你的脸比我面子还大?”高兴骂了一句。
“我擦,你特么让我挨骂了!”阿呆骂了一句,继而骨头的碎裂声连续响起,甚是骇人。
傻吗?阿呆不傻,高兴的话说的很明显,无论现在陈灿说不说都要把陈灿弄成一堆烂泥。
如他所说,他问的时候,陈灿不珍惜机会。
“轮到你了,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高兴不理会犹如死猪一样惨叫的陈灿和脸色早已铁青出天际的冯敬尧,转头问梁二。
梁二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一丝血色,额头的冷汗犹如下雨一样的顺着脸颊往下淌,牙齿更是不堪,上牙和下牙不受控制的开始打架,“咯咯”作响,同时,还有随着节奏一起抖动的桌子。
如此情景,可见他已经怕出了人类史上的新高度,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在他的额头轻轻点一下,他都会立刻昏死过去的,甚至神经奔溃,往后会变成一个神经病或者疯子。
“阿呆!”高兴见状,也懒得在问什么了,有些时候,暴力的手段比千言万语更具效果。
“弄死还是弄残?”阿呆小心的问道,这次可要听清楚,不能再被老大给骂了。
“随你心情!”高兴一挥手说道。
他心里清楚,梁二真的是吓破胆了,刚才陈灿的结局很明显,想说都没有给第二次机会,此刻的梁二,应该是太过惊恐无法言语表达了。
“好叻,这家伙的脑袋太光了,我要弄匕首在他的头上先刺个画玩玩,然后慢慢割他身上的皮,带回去做人皮面具…..”
“咣当!”还没等阿呆说完,只听到桌子和椅子同时翻到在地,梁二已经吓昏过去了。
别特么梁二了,就算是高兴都听的头皮发麻,现在他都怀疑,阿呆是不是生来就是折磨人的。
梁二,原本的计划的是如果高兴问他,他就装昏死过去,先逃一劫,可是没想到,现在连装都不用了,实打实的吓的昏死过去了。
古代最残酷的刑罚,也不过是凌迟而已,不过那在人的心理承受范围之内,可是割人皮,简直是毫无人性啊,试想一下,自己的面皮被一把锋利的匕首从额头开始划开往下……
尼玛,这别说是梁二了,就连作者君都要吐了。
“弄醒他,只问他一次,不愿意说,就按照你说的办!”高兴现在心里大概有底了,知道背后一定是冯敬尧,因为在兰城,除了武者协会的冯敬尧之外,没有人能让四大家族的未来继承者忌惮。
所以,他压根就没给陈灿机会,直接把陈灿弄成了一堆烂泥。
估计,陈灿到现在还没明白,他之所以遭此横祸,不是因为做了冯敬尧的同谋和马前卒,而是他此前在铂金时代对宋如萱的骚扰,当时,高兴没有理由把陈灿弄成烂泥,今天,只是借题发挥而已。
如果他能想到是因为铂金时代发生的事情,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
可惜,他不知道,如同他四处找人准备报复高兴的一样,高兴其实也在设计他,因为高兴不想自己离开以后,还有人敢骚扰宋如萱,这是一劳永逸。
手段虽然残暴了一些,可是作用一定会非常好。
至于梁二,他倒没什么恶意,最多给点苦头吃而已,是梁二自己想多了。
阿呆的思想没高兴这么复杂,他就秉承一个理念,大哥说的都是对的,不折不扣的执行就行了,不问为什么,也不懂为什么。
简单、粗暴,听话,不用动脑子,人还过的轻松,这才是真正的阿呆。
“噗嗤!”阿呆这个时候可懒得去找水泼梁二,当着这么多人,总不能对着梁二的脸上撒尿吧,干脆就给了梁二大腿上一刀。
“啊……”简单粗暴的方式,往往很有效果,梁二被剧烈的疼痛刺激,惨叫着做了起来。
随后,就明白了他现在的处境,当即毫不犹豫的嘶吼:“是他,都是他在背后安排的!”
“他是谁?”高兴冷声问道。
这一刻,整个比武厅里都陷入了沉静,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气氛无比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