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才不理会那滨哥到底有多凶狠,与他无关,就将李东兴拉到一边,问道:“你之前不是说参与了武吧的改建工程。他们敢在这武吧中劫持大量人质,看样子不像是玩同归于尽的把戏啊!我想他们会不会有什么撤退密道之类的啊?”
李东兴顺口就说当然有,不过很快意识到什么,忙皱眉地盯着他,道:“小岳,你这是想要干嘛?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秦岳恳求道:“东兴哥,我真的需要进入武吧,这是关乎我生死攸关的事,不然,你看我怎么会冒着挨枪子的危险,进入武吧呢?因为关乎性命,所以,不得不冒险啊!东兴哥,就看在咱们同乡的份上,帮小弟一个忙吧?我求你了!”
李东兴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又看到他脸上恳求渴望焦躁的神情,似乎想到自己从老家出来在这个城里打工所遭遇的一些不快和委屈,最终,点头答应下来。
其实,像李东兴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心中的贪狼还是有着很强烈的枷锁束缚着,没有突破那份底线。可以这么说吧,就是越贫穷的人,其实心中的底线信仰要重很多,偏偏是富有之人,才会有更多的花花肠子,接触到的信息多驳杂,自然诱惑也就多,人心也就会在这些物质诱惑中慢慢沦陷,失控了,最终,挣脱了欲望的枷锁。
而李东兴正是看到他的一些艰难困苦,受了伤,都还要坚持咬牙的做下去,没有人会明白他们这些普通人,为了得到在富人眼中一文不值的东西,会付出多少,因此,李东兴似乎将他看做同路人,就拉着他,蹲在旁边的雪地上,一边画着图形,一边给秦岳讲述着武吧改建构造的一些图形。
李东兴将这武吧改造格局告诉秦岳之后,就招呼着兄弟,一起离开了现场,似乎一点都没有想要将这些事告诉警察的意思,他转眼就想明白了,武江这些人看着就不好惹,虽然李东兴在社会上有些人脉,可谁知道这次被警察围堵,会不会有人逃脱呢,若是将这条密道告诉警察,到时候有人逃掉,他们当年这些参加过修建的工人,只怕会陷入巨大的麻烦之中,毕竟,武江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枪,就给了他两枪,这种人,不是疯子,就是凶人,李东兴可不敢拿命来赌。
而他只是一个人,不容易被发现,但李东兴还是谆谆告诫他,最好不要让武江等人发现他是从密道中爬进来的。
秦岳知道李东兴的担心,就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虽是如此,李东兴还是略微苦脸,心里有些担心,和兄弟们离开了。
秦岳虽然觉得对李东兴有些愧疚,有一些话,纯粹是为了获取李东兴的信任,而编的瞎话,但他们还真是老乡,这点倒是没说,而他看中的真是李东兴对老乡的那份情谊,戳中要害的问出了这密道关键,他立刻也从人群中走了出去,忙跑到那地铁入口,发现地铁口竟然已经开门了,看时间差不多快凌晨五点了,看来这里的地铁早上五点就是第一班啊,他走入地铁,还看到一些清洁阿姨,在过道等地方,清理垃圾等,走入下面的地下大厅,就看到有好几台售票机,旁边也有保安打着哈气地来这里了,也有些上早班的人来了,他没敢直接闯入地下的地铁,就根据李东兴跟他讲的一些东西,立刻在其中一台售票机上,随便按了几下,竟要了他五块钱,就出现一张感应卡片。
他忙拿着卡片,进入下面的地铁,找准其中一个方向,好在站台上面没有几个人,他就往站台那里面走去,一直到没有人看到,立刻就下到地铁轨道上,就快速朝里面冲去,这地铁轨道里面不是漆黑一片,两边有着路灯,所以,他跑得速度就很快了,很快就看到很多地铁轨道,并排在他的面前,这里似乎是一处轨道枢纽处,控制这些轨道的挪移,来掌握地铁开往什么地方?
听李东兴的意思,好像就在这个附近,这轨道中的光线不是很亮,他就拿着手机,开启上面的手电筒,来回地在两边墙上照去,却突然看到一面墙边,立着很多木桩,朝里面看空间不小,还能从里面听到些风声,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大抽风扇立在里面,不知道是在抽气,还是在给这地铁通道排出其他有害气体。
拿着手机,在木桩缝隙中看,发现在大抽风扇旁边,似乎还有门户,他心头大喜,却看到这木桩后面似乎被关着,忙用脚朝着木桩式的木门上踹去,却发现后面有一把锁锁着,看得他是恼怒,忙在周围寻找,发现一根小钢管,立刻拿着,就把这小钢管插入这锁扣之中,这锁就是以前八九十年的锁,现在也有很多人用,尤其是农村,他扣着这锁扣,握着钢管,就蛮力一扳,没扳几下,就把这大锁给扳掉了,忙打开木门,跑了进去,来到这大抽风扇后面,就发现一面墙上扣了个圆盘一样的东西。
他很是皱眉,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但从这两边的墙上,却看到些绳索电线大管子之类的,听说这里以前是个工厂,因为环境污染,就搬走了,也许这些东西,就是当年这工厂的一些排放管道。
他很快就发现在这圆盘下面的地面,有一些泥土,看样子是有人清理过,不过,没弄干净,而且,似乎也好久没人从这里下来了,那些缝隙中的黄泥土已经干成了粉末,而在这圆盘周围也有土壤,仔细观看这圆盘周围,才发现这圆盘好像是竖着扣在泥土之中,不过,周围是水泥切成的墙面。
他抓着这圆盘,使劲挪动着,还真把他给挪了下来。立刻看到这后面果然是一个土洞,一直通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