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叫李若帆,木子李,波若的若,帆船的帆。
然后在我震惊的目光中,她从自己的包包里面掏出了一张身份证说:这是我的身份证。
我妈脸色一变,赶忙说不用不用,就是想着都要成邱家的人了,还不知道名字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她腼腆一笑,脸色微微发红,不管那身份证是怎么来的吧,反正我妈是满意的很。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到黄先生现在还在抚琴女他们手里我就高兴不起来,我危难的时候黄先生能救我于水火之中,现在他陷入难关,我却没办法插上一手,甚至强行插手的话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响以后,尹秀娟的脑袋从门缝里面探了进来,她俏皮的说:我能进来吗?
我白了她一眼,说不能。
她进来以后问我想谁呢这么严肃,我说想黄先生呢,作为厚土旗的旗主,如果被抚琴女一直扣押在那里的话可能会对以后的大计有影响。
她问我还知道以后的大计?然后问我大计是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大计是什么,就说不知道,但我就是知道以后肯定还会有什么大的文章,因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黑手一直都没有出现,那个放出血色鸳鸯传闻跟五行旗的人又是何方大能?
一开始我也怀疑是抚琴女放出的消息跟五行旗的消息,但是后来一想,如果她真有这种逆天的能力那她为什么还要趟这趟浑水?
而且能有如此能力的肯定是一个看戏的人,就像一个成年人看两个不相干的小孩互殴一样,他只想看戏。
想到这,我心情又沉重了一分,我看着她问:你有多少记忆?
她愣了一下说什么都记得啊。
我说能不能告诉我五行旗背后的推手是什么人?为什么偏偏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她说: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有些关键的事情我比你要先知道却不能告诉你,因为你在局中,如果告诉你的话等于破了局,破了局就代表这个局没有半点用处,你会被杀死然后几十年后重生。
我摊了摊手:好吧,那巨木厚土两位旗主已经出现了,接下来又是谁?是哪位旗主?锐金旗吗?
但是尹秀娟却摇了摇头说锐金旗主最近一段时间不会出现,因为现在外界发生了一些变化。
我说什么变化。
她没理我,而是一个人在屋里踱步,我又问了她一遍,她才说:知道鬼门吗?
我说是不是鬼门十三针?独眼龙的师门。
尹秀娟说就是这个鬼门,鬼门的上一任掌门出现了,并且他的目的可能就是我跟五行旗主集合以后所出现的东西。
我哦了一声,对这个人并不感冒,因为我现在就像是海中的一叶孤舟,任何一个浪都能打翻我,所以我担心又能怎样?
她在我床上坐了一会儿以后在我后背上拍了一下说:好了,我就是来看看你,我先走了。
我一翻身抓住她,问她去哪。
她说回家啊,她现在虽然是活人了,但是不能这么招摇的在外界露面,不然的话会被有心人盯上的。
送她出村以后,我问她我身边那个假人还在不在,她说还在,但是不用那么担心了,因为那个假人现在没时间对我动手,因为他也被一件很棘手的事情给缠上了。
我冲她挥挥手,然后她慢慢消失在夜幕中。
在家里呆了几天,并且在我妈出门的时候我还把我堂哥的事情跟我爹说了一遍,还说我堂哥要把我做成活人冢的事情。
我爹气的都要掘了我大爷的坟了,我拉住他说又不是我大爷让他这么干的,可能是他也受了什么蛊惑,并且告诉他们预见我堂哥的话尽量躲着走,因为他很可能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我爹虽然生气,但也无可奈何,又问我现在的处境如何,我说我的处境很安全,没人能动得了我。
这,我爹才点了点头,说如果真是这样他就放心了。
可能也是经过这大半年以来,他对我又放心了不好,也可能是见证了我的成长吧,也可能……
想到最后这一种可能,我说:爸,是不是我去哪儿你都知道啊?
我爹说当然知道了。
我笑了起来,看来我猜的不错,我爹有个老同学是在公门里面上班的,所以可能轻易查到我去的任何一个地方。
但是这样我的好奇心就上来了,就问他为什么知道我去别的地方也不给我打个电话问问我之类的。
我爹说问啥?一个大老爷们还能被别人家姑娘给拐跑不成?
说到这他又笑了,说也就这次给我领回来一个这么俊的姑娘,不然的话肯定不能跟我这么轻易就算了。
又简单的聊了两句,我爸问我什么时候走?我说就这几天吧。
正巧,束锦的电话打了过来,我一看是他打的,我就说:可能今天就得回去了,我在市里买了房子,过几天把你跟我妈都接过去住。
我爹摆摆手让我接电话去吧。
接通以后,束锦说:邱焱?尹秀娟被抓走了,并且提名要让你去救人。
留下一句马上就到之后我跟我爹打了声招呼火急火燎的回到了市里。
束锦此时坐在客厅里面,他那个未婚妻也在,只不过没有像上一次闹腾,跟个乖宝宝似的。
进屋以后,束锦说动手的人是独眼龙,并且点名让我去,如果我不去的话他就撕票。
我哦了一声,然后说:没事,我今晚去找他,地点在哪?
束锦说就在那老宅里面,不过他说今晚还要陪我一起去。
但是我觉得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因为独眼龙既然知道我跟束锦的关系还点名让我去就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但我觉得他的目的应该就是引出巨木旗主然后将之拿下,因为现在厚土旗主已经在他们手中。
在我极力反对下,束锦终于答应我在家等我消息,但是却把他的剑再一次的交给了我,让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说我会的,因为我知道这把剑对他的意义。
晚上,我一个人站在那三层老宅外面,秋风呼呼的吹着我额前的头发眯了我的眼。
深吸一口气,我伸手推开了这老宅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