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容度这个时候心中却有些波澜,对于宋徽宗赵佶,他自然是知道的,接触过一些,也了解那后世所给他下的定语,在自己给他修道的机会之后,对于赵佶的认识也愈加的清楚起来。●?中▲文■网.ww. ? 这赵佶的资质并不是太高,跟他在文化上成就想比,他在修道上的天分只能说是一般。
如果他不是周文王姬昌转世,余容度都未必能够把他引上修道一途来。
但蟠螭之法其实并不能完全算得上修真功法,其只不过是一门专门用于延长寿命的瞒天之法,至少余容度给予宋徽宗赵佶的那些法决也仅仅只能作为延年益寿的功效,不过是为增强国运,坚定他抵抗异族的信心。
但就目前看来似乎不是,这宋徽宗赵佶的展似乎是出了他的预计。
余容度想了想,装作很无意的样子,向着那汪成问道,“对了汪公公,不知道我离开这个一段时间,官家修炼的怎么样啊?有没有找其他道士进行询问交流,或者有什么其他高人去给官家讲解功法,进行疑难解惑啊?”
汪成听到这话,心里倒也没有感觉到什么意外,毕竟对于这些道士来说,官家的信任和宠幸才是最重要的,最明显的体现就是金门羽客林灵素不成了,那就换一个金门羽客余容度,如果余容度不成了,那官家自然会再换另外一个。???中?文网.ww. ★
余容度的话倒是也真实无比,即时探听到关于官家的信息倒是他们一切立志于朝廷的道士所必备的。
尽管余容度从某种程度上显得更加淡然,当上金门羽客之后就直接周游天下,看起来似乎是那追寻天道的真正修士,却没有想到竟然也有这么不免俗的一面。
但对于余容度这样的人来说,能跟自己说这话,尽管还是有点装模作样,但却也能体现出对自己的一种亲近,这倒是他喜欢看到的。这种人情,尤其是对着余容度这种大能之士修真者的人情,欠的自己越多越好。
心中的想的很多,对于汪成来说也不过是一转眼的时间,听完余容度的问话之后,汪成也是笑着回答道,“余公子多虑了,咱们官家自从修炼了你传授的神仙之法后,倒是没大精力再去做其他事,大部分时间也都被修炼所占据,倒是很勤奋,而咱们官家的身体也似乎也来越好。”
“至于你说的其他道士的事,至少咱家是不知道的,倒是官家一个人独自修炼的时间却是越来越长,这不是,官家为了修炼就连后宫的嫔妃们都已经很少宠幸了,这样,咱家才来求余公子把师师姑娘借我一段时间,咱家带去汴梁,先让官家舒舒心,不能这么废寝忘食的修道,要是万一这得了道,飞升而去,这算是谁的责任啊?”
汪成说的倒是实话,就如同余容度全靠皇帝的宠信一样,他们这些内宫之内的宦官却更加靠这一点,如果莫名其妙的把一代皇帝伺候的飞升,那么无疑对于他们以后的路是会变得异常艰难,这才疾病乱投医下,向自己求李师师,倒也合情合理。??中?文★网.ww. ?
只是,他确实舒舒心了,怕是自己道有可能失命,那巫师贤易色可一直都紧盯着自己呢,而那个任务也没有说具体的时间是一时,还是一世。这李师师本身跟赵佶的关系就已经展到了那一步,如果两人现在苟合了,这贤易色却又来找自己追究,怎么办?
尽管不知道贤易色为什么阻止赵佶和李师师之间的展,但作为一个实力强横的巫师,既然这么做,就定然有其重大的理由。只是自己始终搞不明白,或许是因为跟贤易色打交道太少的缘故,自己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线索去推理。
只是这赵佶这般努力修炼,倒是让余容度觉得很不可思议。
也不是说不可思议,而是其中总透露出一丝诡异。因为这蟠螭之法刚刚开始修炼根本就不需要多么大的修炼量,一开始仅仅是打根基的时候,尤其在于蟠螭之法这种身份和元神一起修炼,直到改变整个人的存在方式,把人类的身躯换成蟠螭龙躯,这寿命自然也就增加。
世所皆知妖怪化形成人,但却少有人化妖怪。而这蟠螭之法逆天而行,自然是慎之又慎,尤其在开始的时候。宋徽宗赵佶借用国运龙脉修炼,其修行自然是顺利一些,但是如同汪成说的那样,废寝忘食的去修炼,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享乐,这对于别人或许还有可能,但对于这个“独不能为人君”的宋徽宗赵佶来说,就极其诡异。
而且余容度在这其中还能隐隐感觉到一股迥异于自己认知以外的气息,正在如同一条蟒蛇一般逐渐壮大,窥视着,想要吞噬一切的。
自己似乎是打开了潘多拉之盒。
“官家可是有些勤奋过头了啊,”余容度笑了笑,对着汪成说道,“所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这修炼也是这样,官家这般废寝忘食的修炼,似乎有些欲则不达啊,你们这些官家亲近的内侍们就没有劝解一二?”
汪成听到余容度的话,也是面露出一股的苦涩说道,“可不是咋地,谁说不是呢,就连那刚刚纳进宫的容妃,当初多么惹官家的宠爱,这么好不容易召进宫了,却忽然把人家冷落了,唉,这还只是一个,其他那些贵妃更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官家给我的感觉好像就是修炼了之后,似乎就性情大变,感觉就跟原来不是一个人了似的,原来喜欢的东西,现在也不喜欢了,真是令人费解啊,对了,余公子,难道说这修道都这样吗?”
默默的听完汪成的话之后,余容度的眉头稍微皱了起来,别人的话或许还是忽视,但这汪成的话却是不能小视,这位从赵佶被册立端王的时候他就跟从,在赵佶身边呆了几十年的汪成可以说比赵佶更了解自己,他说感觉像变了个人,那这赵佶必然就是变了个人。
想到这里余容度的心一紧,自己的计划可不是这样,这种偏差是如何出现的?而又会对自己的谋划照成多大的变动,想到这里,余容度的心情不由的就坏了起来。
难道说,这就是蝴蝶效应,自己终究不能改变什么,或者只能是越改变,变的越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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