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恪无所谓的托着下巴,虽然自己很着急,但是他就喜欢听故事,尤其还是李墨琛这样看起来就像有故事的人的故事。他也想知道青音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什么就成了他的白月光?
“那是大概三四年前,我哥奉父皇之命进军戎国,我有幸随行。当时两军交战正是白热化的时候,我军因为资源匮乏和主将临阵脱逃几乎就要败了。好在哥哥那时候及时赶到,补充了缺乏的物资,并着手整顿军队,这才让战局有了逆转。”
“戎国?我知道!就在东海边上!你们人类真是麻烦!打来打去,不过就是为了争夺弹丸之地!”
闵恪双手抱在胸前撇了撇嘴,对于他来说,他并不care这些!
“好,我尽量长话短说吧!”
李墨琀皱了皱眉头,从织金香云纱宽袍袖子里掏出一把金光闪闪的雕花折扇,上面还镶嵌了一堆祖母绿宝石和各色碧玺。
来人间的这几天,闵恪也终于在李墨琀身上明白了什么叫巨有钱。比如现在的他就是满身的金钱光辉。
“总之吧,这场仗我们是反败为胜了,戎国要求和,结果当时我哥哥就一心想着灭了他们,所以求和书被扣了下来没有送到父皇手里。最后打的戎国没办法,就开始使美人计,给将军送来了位皇室血脉过来。”
“美人计?戎国可是女尊国家!向来都是女娶男,哪有女人外嫁的?如果外嫁岂不是破了他们的规矩?”闵恪有些吃惊。
“自然是不会送皇室贵女,他们送的是女帝的庶子——青音陛下。”
“就是牌位上那位?”
闵恪渐渐明白了他们两个人相遇的契机。一个将军一个质子,这样的相遇,应当不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是啊,那位陛下是宫里浣衣局的一个下等浣衣小倌所出,因为身份低微加上那小倌并不受宠,即便是生了青音陛下和两位公主,这位小倌也只是升到了淑媛的位份,好在青音陛下天生貌美又擅音律,还没成年,求亲的王公贵族就已经一抓一大把,因此女帝还能对他们父子高看一眼。”
说到这里,李墨琀还不忘抖一抖手里的折扇,就像酒馆茶楼的说书先生一样,不过这说书先生穿得有点贵。
虽然闵恪是见不到那个叫青音的男子了,可从李墨琀的描述看,能让大把贵族趋之若鹜的男人,必定颜值是在线的。
“接着说!”闵恪越听越有兴趣,恨不得让李墨琀一次性全说了。
“人送过来以后,我哥很生气,奈何戎国的使臣直言他们戎国送出的东西,是绝对不允许退还的,还也是还尸体!”
“卧槽,强买强卖?这天底下还竟有这般流氓的国家!?”
闵恪听到这里,气愤到不能自制。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要是他是李墨琛,他也会选择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李墨琀点点头表示认同,然后继续说道:
“这显然这戎国是故意找茬,我哥如果真的杀了质子,那必然是“以强凌弱”!到时候,戎国便有借口说服其他国家针对我们!我哥为了不上当,既没退人也没真收了他,直接看都没看就让人把他关到了柴房里。”
“等等,所以你哥一开始不是弯的?!”
闵恪险些叫出声来,还好李墨琀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的个小祖宗,你想害死我啊?!”
“哦哦,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闵恪挠挠头,心里也是极其佩服这位青音殿下,直男都能掰弯,不是厉害是什么!?
“我哪里知道究竟是不是?反正在那之前我哥没有娶妻纳妾,貌似喜欢的人也没有听说过!还有,你那哈喇子一股子鱼腥味,恶心死我了!”
说完李墨琀掏出自己天蚕丝织成的手绢,嫌弃的擦了擦刚才捂过闵恪嘴的那只手。
“嘿嘿,人在海里住,天天吃海鲜,自然身上一股海鲜味!”闵恪陪着笑。
“我看,你就是海鲜本鲜!”李墨琀耸耸肩,一脸的无奈。
“然后呢?然后呢?”闵恪继续追问道。
“然后,某一天那质子不知怎么打开了柴房的门跑了,我哥担心戎国又拿这个做文章,于是亲自派人去追,最后人追回来了。然后就不知怎的,两个人突然就好上了。”
李墨琀说到这里也是一脸懵逼。
“就这样…就这简单…就…好上了?!”
闵恪满脸的黑照,即便是讲故事,这尼玛也太糊弄人了吧?!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没有跟着去追!”李墨琀说着白了一眼闵恪。
“行吧行吧!那两个人好在一起了,为何青音最后突然死了。”
“这说起来也是孽缘!表面上戎国是送了质子求降,实际上他们是打算让质子刺杀我哥!只是青音最后爱上我哥,杀他,他于心不忍!见这一计不成,戎国于是又偷偷把青音抓了回去。并在我哥打到他们城关门外时,把青音带出来,企图威胁我哥退兵,青音为了不拖累我哥,趁守卫不注意,跳城楼死了。”
说到这里,李墨琀眼神也暗淡下来,仿佛在替青音感到哀伤。
“这…也太决绝了!”
闵恪擦擦眼泪,没想到这个件青音的男子对李墨琛这么有情有义!又漂亮又有才华还识大体,难怪他能在李墨琛的心尖上!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妙人,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
想必他们两个一定是爱惨了对方吧?!
那天李墨琛把自己认成了青音应该也是因为对他太过思念的原因吧?真是个痴情的人!
他之前听别人说过一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当初不懂是何意,现在听了他们的故事像是明白了一些。
“喂,你别哭啊,我真没想着把你搞哭,你小声一点,别让我哥觉得我欺负你一样!”
李墨琀被闵恪突来的哭泣吓得半死。
“太难过了,忍不住!”
“难过个球!主人公又不是你,听个故事就哭成这样,你这是得多脆弱?”
李墨琀用扇子轻轻打了闵恪的头,不料闵恪哭的更欢了。
“李!墨!琛!你弟打我!”
“我何时打你?”李墨琀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你在我心上狠狠揍了一拳,虐狗难道不算?”
“哈?!”
“我说有就有!”
“好吧,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