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抗议无效,最后只能被迫与萧慕白宿在了同一间帐篷。
他可不想因为置气而去外面露宿,不就是躺一间帐篷里嘛……
等到夏初进去后才发现,寒飒铺的是一整张大的席子,席子上面铺了毯子。
他转身掀开帐帘对着寒飒喊道:“之前不是有那种分开的小席子吗?”
“没了,许是在马上颠簸掉了。”寒飒昂着脖子回道。
“我呸。”夏初不信,出了帐子来到马前翻看。
找了半天还真没有,便狐疑的看了看寒飒。
寒飒艮着脖子道:“看吧,我说了没有,可能就是落路上了!”边说还边撇了撇萧慕白,见他唇角抿着笑意。
不由的底气又足了足,回的更大声了。
萧慕白刚才眼见着寒飒趁着夏初烤鱼的时候,进去铺了那种大席子,然后又偷摸的将那种小席子,给扔到远处的密林里去了。
寒飒当时想着,反正过了今晚,明日入了京城也就用不上了。
而萧慕白此时的心里想着,寒飒的月银可以涨一涨了……
等到两个人入了帐,也都是和衣而眠。
夏初缩在一个席子的一角,与萧慕白中间空的地儿都能再躺下一个寒飒。
萧慕白蹙起了眉,对着夏初道:“过来。”
“我不。”夏初正背靠着他侧卧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萧慕白叹了口气道:“我冷。”
夏初默了一会,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转了身,往萧慕白那挪了一挪。
萧慕白见她不过也就是挪了个方寸,还是在触手不可及的地方,便撑起了身子,将她一把搂到了怀里。
夏初惊了一声,正要推开。
萧慕白下巴抵着她的额头道:“别动,真暖。”
“你有力气了?”夏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又想起了被他刚才搂过来的力道,出声问了问萧慕白。
萧慕白却不再理她。
夏初撇了撇嘴,本来还想再问问他西域的事情。
眼下,也只好先作罢。
她稍微动了动身子,换个舒服点的姿势。
额上便传来萧慕白的声音:“你安分点,本王乏了。”
萧慕白眉头紧锁,被她刚才的一阵乱动弄的心烦意乱。
夏初将双手覆在萧慕白的胸前,真想一掌推开这个王八蛋,让谁安分呢?
眼下是谁抱着谁在取暖呢?
终究还是没下得去手。
淦!
她忍了。
谁让他今天毒发呢……
而萧慕白感受到了夏初手掌的温度,不由将环抱的手紧了一紧。
勒的夏初轻哼了一声,他又赶紧松了松。
心潮就澎湃了起来,面色也涨红了起来。
夏初见他立马松了松手,倒是也没再说什么。
许是骑了一天的马,又用内力赶了路,真的是累了。
听着夏初逐渐匀称的呼吸。
萧慕白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而靠在帐外树上的寒飒,也听到了夏初刚刚的一声轻哼。
他的脸也随之涨红了起来。
他往后退了又退,确定已经听不见声音,才驻了足。
寒飒看了看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助纣为虐啊……
眼见着王爷这个模样,萧家怕是要断子绝孙了。
啊呸,不对,皇上的儿子多着呢。
那没事儿了。
不对啊……
夏候府只有小侯爷一个嫡子啊。
这夏候府怕不是要绝了香火了呀。
也不知道夏侯爷知道了会不会把王爷给劈了。
算了。
夏侯爷要劈也是劈王爷。
但是,王爷要劈人的话,劈的那个人可就是他了。
小侯爷,你就受点委屈吧。
寒飒对不住你了……
于是,这漫漫长夜。
只有夏初一个人,睡得分外香甜。
直到黎明将至,破晓时分。
夏初从萧慕白的怀中醒来,却见他一脸倦意的看着自己,不由纳闷问道:“醒的这么早?”
“我觉得下次再搭帐露宿的时候,你可以给我吃颗安神的丹药。”萧慕白叹了口气,皱着眉头。
夏初刚刚醒来,还带着一双迷离的惺忪双眼。
那初醒的模样娇憨可爱,带了丝慵懒,此时正歪头看他。
萧慕白见她居然还口渴的舔了舔嘴唇,忍不住一掌拍在他的肩上,将夏初给震了开去……
“萧!慕!白!”
夏初从席子边边爬了起来,正要发火。
却见他一副不太舒服的模样,便硬生生将原本骂他的话给吞了回去道:“你怎么了?寒毒还没好?手伸过来我把把脉。”
“你出去!”萧慕白一声低吼。
夏初被他吼的一愣,大早上的也不知道他抽的哪门子疯,也懒得理他,撇了撇嘴,掀帐出去了。
而此时的萧慕白,有些难言的喘着粗气。
勉强支起了身子,开始打坐调息。
出了帐子的夏初看见寒飒正在老远的对面盯着帐篷,便对他挥了挥手打着招呼。
“昨晚还好吧?”寒飒见他出来了,便一溜小跑的过来,小心的试探询问。
“挺好啊。”夏初歪头,觉得他问的莫名其妙。
“少爷好就好,那就好。”寒飒嘴里念叨着。
“你大清早的神神叨叨什么呢?”夏初不禁蹙眉。
怎么一觉醒来,一个两个都不太正常。
“没什么,没什么。少爷要吃点干粮吗?”寒飒谄着笑问道。
夏初想了想刚才萧慕白的脸色不太好,打算让他再休息会儿,便对着寒飒吩咐:“时间还早,不如煲个鱼汤,吃完再走。”
“也没有器皿啊少爷。”寒飒苦着一张脸。
“你去洗干净了,就用那个煲鱼汤。”夏初指了指昨晚萧慕白喝药用的小药罐。
寒飒应了一声“好叻”,便三两步的迈了过去,拾起来拿去洗了。
夏初也走到河边,扎了一尾小鱼,大了那小药炉子也放不下。
接着又扎了两条大的准备拿来烤着吃。
从包裹里取出刀片,熟练的打理起来,片刻后便将那尾小鱼扔进了小药罐子里给煲上了。
两条大鱼也叉起来烤上了。
快一个时辰的时候,夏初让寒飒去唤萧慕白。
寒飒应了一声屁颠颠的就去了帐外,对着里面喊道:“王爷,少爷‘特意’给您煲了鱼汤,让我来叫您出去吃呢。”
萧慕白打坐调息后的面色红润了些,听到寒飒将‘特意’两个字咬的极重。
让他听着甚是顺耳。
便起了身,出了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