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早知吕家主的绝学,打赌时假意让吕家主先出手治疗!又在我温栋叔叔体内藏下数道内气,在吕家主治疗时间迸发出来,差点令温栋叔叔惨死。亏的吕家主多年行医,经验丰厚,才将温栋叔叔的伤势稳住。”
“而后你再以拂穴手的这等武学手段,将温栋叔叔身上的内气拍散。却自称医术?”温栋声音越说越大,最后竟是怒喝出来。
“楚云,我承认你武功冠绝我等年轻一代。可是你仗着武功高强,设下诡计,逼得吕家主一生清誉毁于一旦!更是让我温栋叔叔差点生死!只为了自己在医道扬名,如此行径,实令我温栋不耻!”
温益华声音极大,几乎能传遍全场。让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楚云只是淡淡地看着温益华,一言不发,眼中有着不屑与嘲讽。
这温益华,避重就轻,胡乱在话语中加上臆测与阴谋。
令一场原本公平公正的比试,充满了阴谋论点。
当日比试,楚云与吕信然。温栋二人定下两场赌斗。都是征得二人同意的。
吕信然医术不精,胡乱使用金针导血,令温栋气血暴走,几乎濒死。被其说成,楚云刻意用武学手段,提前埋下内气。
而之后,楚云见温栋即将暴毙,不顾前嫌的努力救治。却被温益华描绘成早有准备,以武学手段救治。
所谓春秋笔法,概莫如此。同一件事情,由不同人说出来,给人的感受却是不同的。
而这话传出去,也令周围人一时间议论纷纷。
“当日传言,不是吕家主医术不精,楚云才出手救下了温栋的吗?”有人质疑温益华的话语。
“刚才温家传人不是说了吗?那是楚云的阴谋,仗着奇高武学,干扰治疗,害的温栋差点身死。说来,以呼吸法大成的境界,和传闻中拂穴法神奇程度,做到这种地步也不为奇吧!”有人感叹道。
“真是无耻,武学本事御敌手段,却被拿来做这等肮脏事情。这楚云武功纵然是高超,可这行径却真的令人不耻。”
“我说呢,怎么可能有人同时在武学和医学两道的天赋,都高到这种地步。就算在天才,也不可能什么都会吧!这是人能达到的地步吗?我当初便觉得传言不实,如今一看,果真有猫腻。”一老者洋洋得意地道。
“武道若是天赋奇高,在年轻时候武功高些不足为奇。可是医道驳杂,纵然天赋再强,也要靠着时间的积累。所以医道这一门,才有越老越吃香的说法。看来这温家传人所言必然不虚!”一个医者淡淡说道。
人都是有着嫉妒心的,对于那些原本光芒万丈的身影。许多人纵然表面极为崇敬,甚至羡慕。可若是这个身影出现了些许污秽,那些原本内心充满尊敬的人,也会很乐意将这个光芒万丈的身影给踩在泥潭上!
而且,就算赌斗公正。楚云身为晚辈,却出手令作为前辈的吕信然与温栋脸面尽失。这在先天上,就是一个可以令人口诛笔伐的污点。
无数的议论响彻整个场地,徐景升眼见此景,没有皱起,看着席上的一个老者,淡淡说道:“温家小子这一番言论,听起来倒是义愤填膺的很。”
老者淡淡一笑,道:“徐老见笑了,我家益华平日里就这么没规没矩。待得此次回去,我定然好好管教他。”
“呵呵,管教?我看已经管教的很好了。”计家那汉子眼中闪过厌恶,瓮声瓮气地说道。
温家老者微微一笑,不做言语。
楚云听着周遭言论,再看温益华的得意神色,却是一笑,道:“温家果真是名门大族,这颠倒黑白的手段,确实让人佩服。”
温益华冷笑道:“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吗?我温益华今日所言,句句属实。若是有半句不对,你尽管指出来便是。”
楚云淡淡道:“我当日之所以提出赌斗,是因为吕家主曾说,国医只是巫术,他为扬西医贬国医。我听着不岔,所以提出赌斗。而比武,则是温栋曾一掌击伤徐依涵。”
“依涵论辈分是我晚辈,温栋以大欺小,我作为长辈,为依涵讨个公道,所以才提出第二场赌斗。这两场赌斗我自认合情合理,没有半分欺人举动。怎么到了温兄的口中,就如此不堪?”
徐依涵本来听到温益华胡言乱语就不舒服的很,听到楚云提起自己,更是直接走过来,说道:“对!温益华,当天温栋击伤了我。楚叔叔是为了给我讨个公道,所以才提出赌斗的!此事我可以证明!”
徐依涵作为徐家后人,做的证明自然有些分量。
温益华面色微变,急忙说道:“就,就算如此。你仗着武学高超,可以在我叔叔体内埋下内气,干扰吕家主治疗,也实在令人不耻。”
楚云哈哈一笑,道:“笑话,作为一个合格的医者,治疗内伤时,连武者体内的驳杂的内气都分辨出不来。吕家主的医术可真是足够高明了!今日场内可是有着不少医道传承者,你这话还真敢拿出来说!不怕吕家主听到之后气的吐血三升吗?”
温益华本来说的话慷锵有力,看似站在了正义的一方,引起许多人共鸣。可是却被楚云三言两语挤兑的面色通红。
楚云这话他没法接啊!如果承认了之前的话,那么温益华就相当于直接说,吕信然就是医道不精!可是不承认之前的话语,那么对于处于你的阴谋论也就不攻自破了!
温益华满面通红,口中支支吾吾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张延寿看见楚云几句话,就将温益华的言论给堵了回去,不由笑道:“这小子,果然还和以前一样。一张利嘴,倒是比他的武功和医术都要厉害些!”
“也就会耍些嘴皮子功夫罢了。”毒师不屑道。
张延寿淡淡道:“呵呵,这楚云莫非是靠着嘴皮子功夫,将你那得意弟子给击败的?那可真是了不得了。”
毒师脸色一黑,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