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漫长的,总是有人选择把性格交给星座,把努力交给鸡汤,把考试交给章鱼,然后对自己说“听过许多道理,但依然过不好这一生”。这就好比一个女人花费了无数的精力和金钱去追求一个男人,故事的结局是男人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最后他们却没在一起。
——摘自《王志坚回忆录》王志坚沉吟着在脑海里组织好语言,这个问题看似无关其实非常敏感,这关系到肖克的力量来源,虽然肖克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们保密,而且肖克自己也好像很不在意,就像治愈术一样,现在已经成了国安总部的技术攻关课题,已经申请了一大笔经费的。
不说,他在心里摇着头,自己是国安的一员,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应该对组织坦诚。而且,国安未必没有办法知晓自己几个人和肖克学的一些魔法,他不是怀疑谁,只是一种本能的危机意识。
“按照肖克自己的说法,他当然是外星人,他使用的力量体系叫做魔法,没有等级的差异,而且和我们的学校差不多的教育培训系统,只不过我们的学生学习的是科学技术方面的知识,他们学的是花样百出的魔法。”
“他的魔法很奇特,功效各异,几乎在各种环境下都可以使用,收到外界环境因素的限制不大,对自身的肌体也有很大的增益。拿我自己来说,以前的特战小队在肉搏的情况下我也许可以对付一个,都会很艰难,现在嘛,我学习的时间也不长,但是他们荷枪实弹十来个人我是不怕的,只要没被堵在角落里......”
这是王志坚第一次对魔法做一个系统的阐述,越说他越流畅,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有些害怕,原来魔法真的很强大,而且修炼时间短,不想修真,所谓没有天赋、没有一个好师傅,一二十年那是最基本的打坐时间,成就,你可以离地十厘米就算能干的了。
屏幕里面的老人听得很专注,连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的一枚玉扳指都停止了转动,他当然不会说,现在上面有多少人在盼望着治愈术可以有重大突破,否则高达数亿的科研资金岂是那么轻易就划拨下来,一个个全国知名乃至世界知名的各种学科的带头人又是那么轻易的汇聚到研究院。
解铃还须系铃人,老人心中反复回荡着这句话。终于,他转动了一下玉扳指,这边的声音戛然而止,都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
“那个肖克,你们要慎重对待,不管怎么说,现在他的检验报告上有很多著名专家的签名,证实他是中国人,是华夏子孙,我想,这里面应该有一个说法的,一个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的说法。”
“怀柔,明白了吧。特别是小王,要多和他交流思想,化解他心中的一些积郁,能够让他自觉自愿的为国效力那是再好不过的。”
几句话定下调子,老人那边的光线暗淡下去,随着屏幕中心一个黑点的收缩,几个人同时松了口气,刘毅方站起来,他事情最多,就连这个会议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会议的内容保密这点就不多说了,我会继续试验,力争挖掘出肖克的秘密,其他就与我无关,那是你们外勤的业务。”
踢皮球谁不会啊,周伟摇摇头,看着刘毅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这老滑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以为老子不知道,哼,有意思。他一边整理着自己面前的记录本,一边拿出一支烟。
“老王,你和肖克关系不一般,我想插手也插不上,这事就交给你了。”
内心的苦涩让王志坚连应付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一个,怎么去劝说肖克,为国为民这些大义说不出口吧,人家都不是地球人。凭交情,自己和他在外人眼里关系不错,但自己知道,这不过是合作带来的一种平等交流的机会,没看古代那些武术家,还是自己的徒弟,都要敝帚自珍留一手绝招压箱底,人肖克保命的东西那里会那么轻易拿出来,想的太过当然了......
医院晚上非常安静,而且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走廊里的灯总不是那么完好无损,或多或少会有几盏灯出现故障,真的熄灭了还好,一闪一闪的让人心慌。一般医院的规矩都是晚上不准探病号的,除了住院陪同的家属例外,于娜娜都已经和衣躺在旁边的另一张空床上睡着了。
女孩很辛苦,脸颊清瘦了许多,时而还磨磨牙,紧皱眉头模糊不清的说上几句梦话,这都是神经长时间紧张的后果。没开车,步行穿小巷过来的,肖克现在对市区道路比较熟悉了,不过,仅限于从基地到医院。
转过角就是医院住院部的围墙,一米多高的围墙对肖克没有任何阻碍作用,走到一棵树下,被浓黑的阴影遮住之后,他没有再从另一头走出来。
飘落进住院部的花园式庭院,肖克几步拐进大楼,走廊非常深,静悄悄一个人都没有,这正合他的意,脚一抬,人影一闪,刚刚推门出来的一个护士打了一个哆嗦,慌忙的左顾右盼,她腿有点发软,她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看见一道黑影飘过。
“小妮子,你不走站在门口做什么?”
非常轻柔好听的声音在这里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小护士一声尖叫,病历往前一抛,转身就往后跑,一头撞进一个温软的**怀里。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小护士心脏连续剧烈跳动了两下,血液供给一下没有能跟得上,白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从里面出来的另一个高挑窈窕的护士是好气又好笑,却不得不赶紧把同伴扶进房内,还急急忙忙的给她掐着人中。这一切,上了楼的肖克一无所知,他站在小苟的病房面前,几次想要推门又缩回手,因为透过门上的玻璃窗,他看到了于娜娜。
倒不是说对于娜娜有什么不满,只是他来的目的是想和小苟单独谈谈。他在门外踌躇,里面的小苟却是觉察到了,虽然现在他只剩一只手,但不影响对魔力的吸收和回复。
抬起左手,艰难的打了个响指,这才是小苟痛心疾首的,他左手不怎么会打响指,奶奶个熊,要特训一下才行。门无声开启,肖克愕然抬起头,恰好小苟也一脸严肃的看过来,两人同时愣了愣,忽的又同时笑了起来。
“哑巴,你这段时间忙坏了吧,狼人搞定了?”
“没,我都没问过,好像狼人被陈建兵收服了,具体的不知道。”
“搞点啤酒、鸡爪子过来嘛,奶奶个熊,苟爷我躺在这里嘴巴憋淡出个鸟都了,知道吧?”
“给你,就一罐,没鸡爪子,我不知道去那里买,食堂没做,这是我从食堂偷的花生米,他们技术还不错,煎得很香。”
“过两天出院了你要弄点新招式出来,帮苟爷练一套独臂魔法,那样苟爷就帅爆了。”
“放心,谁打你,我弄死他。”
两个人一人一罐啤酒,慢慢的喝着、聊着,自始至终,小苟没有问过一句,肖克也没有解释过一句。于娜娜其实早就醒来了,她背对着这边,头发飘散在枕头上,她的脸侧埋在枕头上,静静的听着、听着,忽然泪水就夺眶而出,打湿了一大片秀发。
转眼,外面的天空开始发白,小苟把啤酒罐一扔,往后一趟。
“我要睡觉了,要不你也和苟爷一起挤挤吧。”
伸手一点,差点撞到墙上的啤酒罐凌空转了一圈,轻轻地落到另一侧的垃圾桶里,肖克拍拍手上的花生皮,一掌按在小苟胸口,白光连续闪烁,几个治愈术绕着小苟全身上下游动。
“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于娜娜,你很不错,我肖克欠你的。”
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认真的对一点没动过的女孩说道。小苟一下睁开眼睛,随意的冲肖克背影挥了挥手,然后翻了一个身,耻笑道。
“捡便宜了吧,哑巴居然都承认欠你人情了。尼玛,还装睡,还装睡,看法宝。”
于娜娜身形一动,整个人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射了出去,闪开一个枕头的同时两条腿舒展开来在墙上连点几下,顺着墙壁上升到天花板,然后伴着几声轻笑缓缓飘下,好似天女散花、天仙下凡,小苟看得嘴角拉出一条晶莹的长线。
“呸,还不擦擦口水,你看你那狗样子。”
“苟爷属狗的,当然是狗样子,不就看美女看得流口水嘛,正常,苟爷可是一个相当相当正常的男人,对吧,美女,这个问题你应该是深有体会才对啊。”
两个人调笑着、打闹着,都忽略了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一个美女护士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病房中漫天飘舞的枕头、茶杯、筷子、卷纸等等所有她能够在病房里看到的物品。
“鬼啊......”
跑都不敢跑,美女护士括约肌阵阵收缩,无法控制的尿意飞流直下,她脸色青白堪比电影里化过妆的僵尸,随着这句憋在喉咙里很久的两个字脱口而出,她硬邦邦的往后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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