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江涛?我不记得认识这么两个人啊?”
脸色稍稍恢复些许正常的许梦飞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唐宁说的这两人是谁。可这当口,觉着手一热,刚刚褪色的俏脸儿又红了。仿佛散发着粉色光泽的细嫩皮肤极端惹人眼目,挣扎了下,没挣开,只得任由厚着脸皮又凑到自己身边的唐宁握着,好在他没过来拥抱。否则,这屋里,让羞涩之极,心慌意乱,紧张不已的许梦飞是呆不下去了。
握着人家的手,还不老实,手指就在姑娘那白如雪,嫩如棉,晶莹如玉,滑如瓷器的手背儿上来回摩挲着。
“给你个提醒,你曾经见过他们两次,第一次是在省城的一天晚上,第二次是你刚从省城回来的时候,在车站。”
许梦飞宝石般的黑眸瞬间放出亮光,她想起来了。符合唐宁所说条件的只有那两个讨厌的家伙。可是唐宁和他们怎么认识的啊?还有那些东西……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想起来了。没错,就是他们俩。那俩小子同时让我带话,对早前的冒犯道歉。希望你原谅,那些东西就是道歉的礼物。”
“等等,你说的我有点头晕!我想,你有必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认识他们?什么时候变得关系这么好了?居然能远隔重洋寄来这么多贵重的礼物。”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唐宁懒洋洋的道:“男人嘛,他们之间的友情是很神秘的。即便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一句话,那些东西你如果不要,我就都送给甜甜。没见那丫头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嘛!”
“你敢?”许梦飞眼睛一厉,甩开唐宁的手,蹬蹬跑出了西屋。唐宁在后面看着她嘿嘿的乐。闻着十指尖犹存的淡淡余香。这箱子东西来的真是时候,丫头的小脾气消了啊……
心情舒畅,也起步跟了出去。
知道了内情以后,许梦飞的心态与先前完全不一样。
那俩家伙补偿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虽然可以肯定,就是他们绝对是看在唐宁的面子上才会这么做。自得的同时,还有点小小的甜蜜。不是因为物品贵重,各个都是女性心目中渴求而又不敢奢望的东西。完全是因为自己所代入的角色。什么角色?
大嫂呗!
得罪了朋友之妻……哦,是女朋友!得罪了朋友的女朋友。岂能没点补偿?
哼哼。
一贯以气质清冷,容颜俏丽著称的许梦飞许大班长,此一时刻,就像是占了别人莫大便宜的小女孩儿。娇憨之极,可爱之极。全身到处都如雪莲花绽放。清新,雅然。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洋溢着少女独有的娇俏与纯美。
当她回到东屋时,炕上的那几人都挑好了各自喜爱的东西,都在爱不释手的端详着。而且每人只拿了一种。如此天价的东西,得到一种,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岂敢妄求?
柳甜相中了那个造型精致的淡黄色的鳄鱼皮香包。皮带被大壮拿去了。猴子一眼就叼住的那双白色的阿迪运动鞋只能看而不能穿,因为鞋太大,四十二码的型号。只能肉痛加遗憾的看着它被同样相中了的石头眉开眼笑的弄到手了。不过,那套西装归他了。虽然眼下也不能穿,但是也算得上自己个儿喜欢的东西。
见许梦飞进来,柳甜红扑扑的小脸儿一脸的兴奋和激动。刚想说什么,又咬咬嘴唇,眼含羞涩,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小脑袋,小声道:“飞飞,我、我们都挑完了。你也来挑一件吧?”
许梦飞走到炕沿边儿,很是大气的一摆手,道:“甜甜,把这里所有女士能用得上的东西全部打包。等下带走。”
她这句话当场让四人睁大了眼睛。
“啥?”
“啊?”
“这么狠?”
“……啧啧,真是自家人啊!”
“怎么,石头,你嫉妒了?”
石头摇摇头,“我只是在想啊,咱班长啥时候变得这么大气了?有点不像是她的作风哦。”
“没啥奇怪的。”跟在许梦飞身后进来的唐宁,道:“这些东西原本就有一多半是人家寄给她的。我擅自做主,都是越权了。”
“啊?那我们这个……”
猴子,大壮,石头等三人一听,就要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柳甜惊讶的看着许梦飞,手里的那个还没热乎够的香包,也要放下。
“你们干嘛啊?我是说这些女士用品!瞎闹,还有甜甜你,他都说了给你了。你要真不想要,我可就收回了哦。”许梦飞被这几人弄得相当不好意思,就好像自己多抠门儿似的。
“鬼才不想要呢!”柳甜动作迅速的把香包紧搂在怀里。生怕有人会抢。
……
凯悦大酒店三楼包厢。此时的气氛压抑沉闷。
屋子里四个人,两个站着,两个坐着,满桌子的菜,没人动筷子。
孙瘸子不停的用手背擦汗。恐惧的目光频频望向桌脚旁边的那堆白色碎片。十分钟前,还是完好的一个白瓷茶杯。可现在成了一堆碎瓷片了。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就是因为坐在对面的那位面目阴沉,眼如鹰隼的黑衣青年,放在桌上的那只手。到底什么样的力量能硬生生的捏碎一个白瓷茶杯,他不敢想。
不敢想这只手如果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所以有问必答。
“你是说,那个叫什么向东的,在离开之前,找过一个叫唐宁的高中生?”
“是的,苏先生。向东就是见过那小子之后,才匆匆离开的。如果您想找刀疤替令师叔报仇。我想,应该去找一下那小子,他应该知道点什么。”
“他家住哪儿?”
“这个……抱歉,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您要找他的话,大可以明天到学校去找。再说了。今天天色已晚,三位又长途跋涉,旅途劳顿的,不如吃了饭,晚上好好休息一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您看?”
“那好,我们就叨扰孙老板一顿。”
“不敢,不敢,这是孙某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