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2年,法国某处小镇里,一个中产之家迎来了第一个孩子。
男孩生下来时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男孩不知为何,越来越痴迷于黑魔法。
男孩的父母对此并没有感到过于的担忧,毕竟男孩尚且年幼,会喜欢上一些稀奇古怪的事物也不是很特别,虽然男孩的父亲并不是很喜欢男孩偷走厨房里的食材进行什么‘献祭’。
1876年,一个意外发生了,男孩的双亲在乘坐马车进城庆祝结婚二十周年的时候,拉马车的马因为一位猎人打猎时的枪声而受惊了,冲离了道路,意外因此而发生。
十四岁的男孩并没有像多数失去双亲的人一样感到剧烈的痛苦,他很快就从悲痛中走了出来,变卖了家产之后开始全世界寻求黑魔法,他想要利用黑魔法让自己的父母从地狱里回来。
十年过去了,男孩已经变成男人,但他依然没有任何接触过真正意义上的黑魔法,多数都是一些骗局,除了最初的两年男孩受过骗之外,之后他已经懂得了怎么识别这些骗局。
或许,再过几年之后他就会放弃这种无端的想法,回到自己的家乡,平凡的过完一生,但一个事故改变了这一切。
男人来到了罗马尼亚,但他并没有找到所谓的吸血鬼伯爵真正存在的痕迹,德古拉,终归只是人们虚构出来的故事罢了。
就在男人彻底心灰意冷的时候,在他落脚的小镇发生了意外。
一位受控者出现了,不同其他看到惨剧之后急着逃跑的人群,男人十分兴奋的跑过去,下一刻他被受控者抓住了,他没有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只有无尽的兴奋,或许是混乱之源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它让受控者放过了男人,并回应了他的问题。
“是的,你说的‘黑魔法’的确存在,只要你臣服于我,我会教导你那些你渴望的知识。”
也就自那之后,始终只有少数人的混乱信徒,才开始扩张,而它的起源,就是第一位传教士,康斯坦丁。
传教士不同受控者,受控者是被混乱开发了潜力,自身的强项被加强或自身的潜力被发掘,受控者始终不会脱离人类的范围,而传教士,他们从混乱那里获得的知识,让他们彻底脱离了‘人类’这一范围。
在三十一岁时康斯坦丁正式成为了被混乱之源承认的传教士,他的容貌与身体机能也都几乎停滞在了他三十一岁那一年,哪怕百年过去,他的相貌始终没有变化。
而他,也是混乱信徒中最为令人恐惧的一位,面对一个超出常人能力的普通人,或许会有畏惧,但绝对不至于因为恐惧而丧失战斗力,但如果面对那些未知的情况,就算是精神再坚毅的人,也不免会陷入崩溃之中。
——2034年,飞往悉尼的航班上——
“好了,仔细听着,这次你们的目标只有一个,赶在混乱信徒之前把目标给我带出悉尼,对方可能不会很配合,必要的话可以动用强制手段。(英语)”
耳机里马塞尔正在说明着任务目标,一位混乱信徒的中层人员向澳大利亚政府申请庇护,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脱离者的混乱信徒中突然窜逃了一名中层人员,但这意味着可以取得很多重要的信息,取得这个情报后马塞尔立即安排人手做准备,唯一没有出勤的琼田与王寒颖虽然不是最佳人选,但为了赶时间,最终还是把任务交给了他们去处理。
“根据情报,目标现在应该被澳大利亚的安全机构安置在一处公寓里,虽然我们有公寓的具体位置,但不知道具体的楼层以及房间,逐一搜索的话显然会惊动澳大利亚安排的特勤人员,二次转移之后我们应该就彻底失去目标的踪迹了,记着这点,不要鲁莽行事。”
马塞尔说完挂断了通讯,客机开始降落了,几分钟后停在了悉尼机场。
两人快步离开了机场,在执行任务之前,他们两个需要先去最近的安全屋或者中转点取得一些装备,混乱信徒已经混入了城市里,据悉净化也参与了进来,但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们想要做什么。
“我们被盯上了。”
王寒颖低声说道,用眼神指出了方向,琼田望过去之后那个戴着棒球帽穿着休闲衫的人快步离去了。
“混乱?”
琼田迅速观察起来四周,没有再看到其他的可疑人员。
“不,应该是澳方的特工,看样子我们的伪装身份并没有起到它应有的效果。”
王寒颖说完快步走了起来,琼田看了看四周,快步追了过去。
“安全屋是不能去了,中转站也不适合这个时候去,澳方除了特工之外应该还会利用摄像头监控我们的动向,先找个落脚点吧,等天黑之后甩脱的可能性大一些。”
琼田点了点头,跟着王寒颖步入了一家距离机场并不是很远的酒店,琼田想要订两个单人间或商务房,王寒颖仔细看了一下酒店的房间分布图之后,订了十七楼的一个双人间。
虽然不是很理解,但琼田还是接过房卡之后跟着王寒颖乘坐电梯前去了十七层,用房卡打开门,琼田一眼就看到了室外阳台。
“十六层已经被订下来了,房间里到时候应该会有人,等入夜之后我们从阳台上爬下去,之后与十六层里的情侣或********服饰,这应该可以为我们拖延一些时间,只要我们够迅速,应该可以赶在澳方发现不对之前赶去安全屋,那里应该有一些硅胶面具之类的。”
王寒颖说完就要伸出手摘窗帘准备制作简易的绳子方便等下下降去十六楼,但被琼田拦住了。
“我们的身份已经暴露,等下肯定会有伪装成客房服务的特工进来找机会安置窃听器,看到窗帘不见对方绝对会提起警惕的。”
王寒颖点了点头,认可了琼田的说法。
“好了,先放松一下,吧台里应该有一些小食,我去找一些利器,等下挟持十六楼的两人可能会用的上。”
琼田说完步入了浴室,酒店一般都会提供一些一次性刮胡刀和刀片,刮胡刀的刀片虽然不是很锋利,但也足够割开喉口了。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了,王寒颖走过去拉开门,一个年轻的服务员朝她微笑了一下推着一辆推车走了进来,从推车上拿下来一个果篮放在桌子上,然后就离去了,王寒颖看了一眼果篮,哼了一声,沿着之前推车进屋的路线找了起来,很快就从地摊上找到了一个窃听器,果篮只是转移视线的方法罢了。
王寒颖想了想,没有把窃听器破坏掉,让对方认为自己处于监听中会让对方稍微放下一些警惕心,很快拿着装在密封袋里的刮胡刀刀片的琼田走了出来,王寒颖朝他出示了一下手中的窃听器,琼田点了点头。
“吃嘛?(汉语,方言)”
琼田试图用方言来与王寒颖来交谈,这样被窃听的情况下也可以商讨一些事,毕竟哪怕澳方有懂中文的,要分析方言也是有一定的难度。
“晚会再点餐吧,先放松一下。(汉语)”
王寒颖说完捏着窃听器走过去打开电视,把窃听器放在距离电视机很近的地方,然后取出来手机举着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很快一阵轻微的电流音传来,王寒颖收回手机,指了指墙上,看样子那个很显眼的窃听器只是澳方耍的手段,真正的窃听器用微声钻孔机放置在了墙内,通风口里应该也会有,整个酒店的房间都处于窃听状态下。
虽然离开房间到街上利用人群的掩护低声交谈可以降低被窃听的几率,但与之相对的,房间内不知道会被特工们做什么手脚,窃听器影响还不算很大,如果给他们时间安置隐秘摄像头的话,晚上的行动就没指望了。
有窃听的情况下撕布条的声音会很显眼,虽然没有绳子下降三米对于两人来说也不是不能做到,但风险有些过高。
琼田想了想,拆开一次性刮胡刀片的密封袋,轻轻的划了一下床单,没有发出来什么声音就在床单上划下了一个小刀口。
感觉可行,琼田把刀片递给王寒颖,拉过去一个椅子站在上面尝试性摘了一下窗帘,他还没有摘窗帘就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王寒颖思索了一下,把电视机调整到一个‘收费频道’,然后把声音放到很大,琼田伸出手拽了一下窗帘,那种响声现在显得不是那么突兀了。
琼田很快就扯下来了窗帘,把窗帘丢到了床上,王寒颖拿着刀片把窗帘放在地上切割了起来,琼田则跑过去在床上做起来了仰卧起坐。
——酒店外楼下停着的一辆小货车内——
四名澳大利亚的安全机构的探员坐在车里,虽然觉得很尴尬,但还是全神以对的听着窃听器里传来的声音。
“嘎吱、嘎吱、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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