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驱逐舰看样子已经快要被击沉了,这艘驱逐舰上一共有四发对舰导弹,就目前来看,那支不知道是附近哪个国家的巡逻舰队也要遭受不小的损失。
残骸提供的浮力有限,不过哪怕是有限的浮力,也让两人少受了很多罪,瑞克看了一眼很吃力的兰德尔,伸出手敲了敲残骸。
“把权杖放上面然后抓着,你现在这样只会无意义的额外耗费体力。(英语)”
兰德尔点了点头,不过这样让他额外占据了更多的空间,瑞克为了保持称重在范围内不得不缩回去了一些身子,不过两人都没有为此说什么。
“轰!”
不远处的驱逐舰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看样子要么是被鱼雷命中了,要么就是被炮击击中了弹药库,火光冲天而起。
相较于陆战,海战有时候更为残酷,多数人只能选择与船只共存亡,哪怕眼看着火焰已经快要烧尽整艘船,也只能继续还击。
“轰!”
爆炸声越来越多了,那艘驱逐舰沉没只是时间问题了。
又过了将近十分钟,炮火声终于停了,只有两艘船过来搜寻幸存者,不过因为之前那艘‘兼职’海盗的尼日利亚驱逐舰,瑞克与兰德尔宁愿泡在冰冷的海水里,也不愿意登上这些军舰,少量侥幸生还的幸存者得到了救援,他们的数量相较于整艘船的乘客来说,可能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瑞克与兰德尔抱着残骸又游了一段距离,脱离了搜救范围内,在海里又泡了将近半小时之后终于等来了他们的救援船。
——六个小时后,瑞典斯德哥尔摩,纯净新的总部大楼——
一架直升机停在了顶层的停机坪上,瑞克提着装有权杖的手提箱离开了直升机,乘坐电梯来到了十七层,目前唯一一个装修好的楼层。
议员们的会议室与办公间本应该是位于二十一层的,但因为二十一层过去的设计是一个超大的总裁办公室,立起具有隔音效果的墙体来分割出来办公室以及会议室要耗费至少两天的时间,但很显然议员们并没有闲功夫去享受那两天的假期。
瑞克提着手提箱步入了会议室,会议室内只有两位正在互相交谈的议员,看样子其他的议员应该是去与当地政府沟通以及处理其他事务不能在场。
一位议员是一位六十余岁的欧洲人,一头打理整齐的灰色短发,两条浓密的剑眉下面是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那双眼并没有让他看起来像个普通邻家老爷爷一样很慈祥,反而让他有一种威严感,可能这与他的面部表情有关系,这位老年议员始终一副严肃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或许,这种严肃脸就是他的‘面无表情’吧。
另外一名议员相较而言年轻许多,看上去只有四十岁的样子,一头浅褐色的头发,没有任何发型,或者是有一阵子没有整理的原因才看上去很乱的样子,这位议员是一位亚洲人,从他的身高与体型来看,华人的可能性更高一些,不同身旁的老年议员,他并没有穿着西服,而是在衬衫外面套了一件灰色的羊毛衫,他的表情很随和,与他的同事截然不同。
注意到走进来的瑞克,两人停下了交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瑞克什么都没说,走过去把手提箱放在桌子上,打开之后露出来了里面的权杖,它已经经过清洗以及除臭了,没有任何因为放置在污水排放管里而留下的异味。
老年议员仔细看了一下,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英国人以及混乱都这么想要这个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古董的权杖?”
瑞克想了想,觉得他应该不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于是也没开口,就那样双手放置于身后笔直的站立在一旁,一言不发。
仔细观察了一阵之后,那位中年议员提出了一些看法。
“或许它与‘撒玛利亚人’有一些关联?不过不可能吧,权杖始终被德国历史博物馆收藏着,美国人没有任何理由把有关‘撒玛利亚人’的资料想办法存在这里面。”
说完他就反驳了自己的想法,一个将近十个世纪前的古董与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人工智能,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有所关联。
不过老年议员否决了他这种消极的想法,这个时候任何猜测在被证实是谬论之前,都有它的价值,对于过去的人来说,地球是圆的本身也是一种谬论,但事实证明这种谬论实则是真理。
“如果与撒玛利亚人没有关系,为什么英国人会想取得它?”
中年议员与老年议员一起望着权杖陷入了思考,过了大约四分钟之后,中年议员抬起头望向瑞克。
“你可以先去休息了,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埃荷华,你说给这位特工以及他的同伴放一个月假期如何?这段时间他们的消费由组织报销。”
被称为埃荷华的老年议员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是他们应得的,等其他议员回来了我会与他们讨论一下发给你们的奖金数额,现在你可以退下了。”
瑞克道谢之后缓步离开了,等会议室的门被关上之后,埃荷华伸出手握住了权杖,把它从手提箱里取了出来。
“这真的会是跟那个铁简一样具备超凡力量的事物?这会不会只是混乱信徒进行的一场骗局?为了消耗我们的实力以及让我们跟英国交恶,王泽正,你怎么看这个?”
埃荷华说完把权杖递给名为王泽正的中年议员,王泽正伸出手接过权杖握在手里,轻轻的挥舞了几下,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的确有这个可能,如果最后没有那艘驱逐舰的话,我或许会赞成这个观点。”
就像王泽正说的,如果这是个诡计,混乱信徒根本不用派出驱逐舰来想办法取得权杖,经过这件事,可以确定很多国家开始注意那些有错误信仰的军人,混乱这种行为跟自断一臂没有什么区别,让他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权杖一定有它的意义。
王泽正把权杖放回了手提箱里,盖上了盖子。
“我们最好等议员们都到齐之后,再讨论如何处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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