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是鬼,他比我更清楚房间里面到底有没有鬼,他说没有是肯定没有的,可知那个鬼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只有鬼知道。现在唐友山正带着人处理挖出来的尸骨,详细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也不知道,不适合知道,只能在唐友山处理完之后想告诉我才告诉我。
在场的人不少,任文铭和任贵信父子身为这里的主人,两人自然少不了被警方询问,所以和两名警务人员进入了房内,我也同时跟了进去。可能因为知道我和唐友山熟的缘故,这两个人并没有拦我。
如果李哥说的没错的话,现在能知道的是能够把尸骨埋在这里的人只能是当初的建筑工人或者是小区的主办方私底下的藏尸。这件事是属于正常的案件,不关我的事,我也帮不了什么忙,所以也不掺和他们在做笔录。我能想到的东西唐sir他们这些经验老道的办案能手也能想到,估计很快就能查到死者的身份,揪出凶手。所以我在意的只有那个缠着任贵信的鬼,那时属于我范畴里面的事情。
任贵信家里很大,后面还有私人院子,反正他们不限制我的自由,所以我正想去吸烟的同时也想跟李哥聊聊,听听他的看法。刚刚点上香烟的时候李哥在我的面前停下了身形,在突然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的鬼魂颤抖了一下,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但是我能看到他的不自然,显然是在害怕着什么,他的感觉很灵敏,对方不一定要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能让他一个鬼害怕的只有污秽之物,僵尸又不可能在白天出现,妖啊魔啊什么的我也没见过,所以自然而然就觉得他是感受到了鬼的气息,可能就是缠着任贵信的鬼!
“我,我只是突然路过哇,美女饶命!”就在我准备开口问李哥的时候,这货突然怪叫了一声就变成了一道白烟快速的从我的左边手飘走。要知道他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这样的,照着他说话的语气,这货想要和我相互不熟,要隐瞒我看不到鬼的事情,不然他肯定不会自己跑,而是会叫我也小心,然而他却没有
在这一瞬间我快速的想着,只见突然间一道鬼影在后院的铁篱笆外突然就直直的朝我飘了过来。这是一个女鬼,身上穿的是红得欲要滴血的裙子,看不到浮空的脚,也看不到她的鬼手露出来,脑袋上是如同瀑布样子的黑色秀发刚好盖过双肩,看起来就像没有肢体的血红色裙子上顶了一个只有长发的脑袋!
这个鬼给我一种恐怖的感觉,或许是因为我本人想象力丰富的缘故,她越是这样我越去想她头发下面的面容,又因为她是鬼的缘故,所以想象的念头往往回去想得非常恐怖和非常恶心,便造就了自己内心的害怕,或许这就是叫贱吧!
多少我也是见过不少鬼的人,私底下锻炼了不少,所以我还是装作没有看到那样点上了香烟,随后就蹲了下来,嘀咕道:“爷爷个奶奶的,累死我了,想来这里做点骗人的勾当偏偏遇到了有尸骨被挖出来,也不知道麻烦什么时候解决完才能走,嘁,晦气。”
见人说人话,见鬼自然得说鬼话。我之所以蹲下来是因为我的怀里有法尺,我很怕她直接从我的身体上穿过去。我并不是想得多,而是很多鬼在和人相对走过的时候都会选择直接穿过别人的身体,按鬼的说法来说就是鬼没有避人的道理。我怀里有法尺,她靠的太近肯定会感受的到,要是知道我想伤害她,她肯定会找我的麻烦。我不知道他的实力到底怎么样,能不能对我造成伤害,反正现在大白天的,我去对付她没有任何的好处,哪怕唐sir在这里知道我懂些鬼神,但他一个人也不能保住被他人看起来是“发神经”的我。
我不知这个女鬼到底觉没觉得我刚才看到了她,反正我是没有去看她,就蹲在地上吸着烟,偶尔转转脑袋,小声的嘀咕着不满,就像一个市井流氓那样吸烟诋毁身边发生不满意的事情。我没有太做作,在看向刚才女鬼待的位置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我不禁内心暗自松了一口气,找了一个石凳就坐了下来。我害怕那个女鬼有在观察我,所以没有特意的去找她,因为我大概能知道她已经进入了任贵信家里,而且有极大的可能就躲在他的房间!
李哥跑了不久又回来了,不过却是远远的待在院子的铁栅栏边,对着我就死拍着胸口一副不怕的样子,他的意思是叫我不怕,也就很明显的叫我自己去处理这件事,他帮不了我的忙。他做的已经够多了,起码从他的样子我知道了刚才那个红裙女鬼并不能对我造成太多的伤害,我自己一个人足以应付,不用他来,来了可能被女鬼作为威胁我的突破口。
“小陈!”
就在我想着怎么对付女鬼的时候,唐sir在门口叫了我一声,随后就走了过来,递给我一根烟后说道:“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你说的尸骨年纪和死亡时间符合那些法医估算的,到底具体如何还要通过化验,你可真有一手的,不仅一眼看出了地下有尸骨,还能有专家级的眼光!”
难得被人夸我还是很高兴的,借了李哥的光。接过烟点上,“你就别夸我了,给我随便找个借口,对你的上级就说你和我有私交,你让我过来的,不然传的我邪邪乎乎的,到时你的同事不得把我这个迷信佬抓去劳改了。”
“行,小事,不过我又从你这里拿了一个好处,估计不用多久我就能是泰安县的神探唐sir了,哈哈。”唐友山倒是非常的乐意接受,其实他也是明白我做这行的不方便在大庭广众说出去,特别是对他的那些领导,要是说我是什么“活神仙”之类,不仅是我要完蛋,连他自己都得完蛋。
我洒然一笑,“你最近得帮我查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人,李淑情,越早办到越好,这两天我就想得到她的消息,可以办到不?”
“李淑情,我们县里的,这个要不了多少的时间,这两天我就帮你查出来。今天发现的这单命案可能会很忙,我会尽快的发短信或者打电话给你。”唐友山保证到。
我相信他的话,科技发达,他们的网络系统非常全方位,查找一个本地的人不是什么难事,况且李哥的妹妹不是坏人,坏人才难找。跟我说了几句后他也没有多聊,他带人离开了肆水豪庭,而任文铭让人把已经没有察看线索的埋尸地填了起来,还拿来了阴司纸烧,是送鬼的民俗,让尸体的鬼魂不要继续留在这里。
门前有尸体埋过,正常人对四人非常避讳,特别是像任文铭这么有钱的人。他已经决定了尽早搬离这个地方,现在就搬!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任文铭在泰安县拥有好几处房产,所以他觉得尽早搬走不沾染污秽之气是合理的。我不是他的家人,也建议不了他,不过他并没有怪我,而是觉得因为我让人挖出了尸骨,省得他们以后再住在别人的阴宅上面,只是他现在非常想到底是什么人把尸骨埋在了他家门前。
我们泰安县有句老话,叫做:埋尸他人旁,祸害他人断子绝孙!正是因为这样,一般人埋葬先人会选择在深山野地的无人区,这是所谓的阴阳相隔,生与死不得近。传言真假与否,任文铭信与不信都无关紧要,能知道的是对方这么做肯定是想要他们任家不好的,面对这种挑衅,泥人尚有三分气,他一个老板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面对发飙的老爸任贵信也没有任何的办法,给我拿了一瓶肥宅快乐水,苦涩道:“我自小就生长在单身家庭,你可能不知道,船务公司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平静,‘细个唔读书,到大跑运输’,这句话是港话,其实放在我们这里也是一样的,古惑仔跑船的很多,我读小学开始就经常受到我爸几个竞争对手的孩子的欺负,更是有你难以想象的砍砍杀杀,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也是受不了我爸才离开的。现在社会好多了,表面的争斗少了,但是私底下还是暗流汹涌,这次的尸体有很大的可能是别的船务公司做的。”
“!!!”
我愣住了,想不到他还是一个大佬的儿子,他说船务的事情我只在电影中看过,并不知道原来在我们这里也是真实存在的,这么看来他文文弱弱的性格能够知道他小时候受过不少的欺负。打打杀杀的人向来很相信风水,特别是关二爷,刚才进来的时候我没有多注意就去后院了,现在难怪看到一个关二爷的陶瓷象被安置在祭拜台上。我狐疑道:“你怕你爸爸今天就对其它的船务公司动手?”
砍砍杀杀可是不小的事情,我不禁想到了李哥那货就是被砍死的,要是任文铭真的有这个想法我可要告诉唐sir,不能让他造出伤亡的事件。
任贵信赶紧摆手,“不会了,现在泰安县内河的船务公司就只有一家,就是我家而且可能是他知道年轻时候做了不少坏事的缘故,现在很相信风水、命学这些,那个罗道长他也不是最近才认识的,早早就认识,我的事情只是顺手过问的事情而已。”
原来如此,看来当初那些啥啥啥帮的人争斗过后任文铭站在了最后,这是大本事。任贵信敢跟我说出这些也不怕我去举报,因为原因很简单,当初那个年代很多私底下斗殴的事情,而且任文铭现在也算是统一了这个乱局,况且这都是利益的争斗,其中并没有毒的品之类的,总算也是守法。
批判对错我没有那个身段,听到不会发生打打杀杀的事情我松了一口气,想不到任文铭那么相信命理。或许就像任贵信说的那样,以前做多了坏事,老来忏悔了,害怕报应不爽。
“那你现在怎么办,是留在这里继续住还是搬出去?”我疑惑了一声,跳过他老爸的那些陈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