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从现在开始,你需要为自己的个税担心了。”萨妮尔眨了眨眼睛,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说道。
“……”???
当从萨妮尔的口中得知,他明年需要交纳的个税是近亿美刀时,李子涛死死的抓着胸口,痛到无法呼吸。
“你该庆幸这不是10年前,要知道1917年的税率最高达百分之67,而1918年更加恐怖,是百分之77。”
为了不进一步刺况,他们正是最早踏足芝加哥的华人。
19世纪70年代,梅氏兄弟就已经抵达芝加哥,并且写信邀请三藩市的同胞,父老乡亲们来芝加哥定居。
到了80年代,芝加哥梅氏家族成员已经有50多人,另有400多名华人也在这里安了家。
在90年代初,芝加哥共有600多名华人,组建了第一个华人社区,就是现在本所住的富人区,南奇勒街道。
开设华人手工洗衣业,杂货铺,餐馆,组建华人工会,梅氏兄弟把华人牢牢笼络在自己身边。
到了20世纪初,南奇勒街道已经成为华人的聚集地,散布在芝加哥各区的1300多名华人,在周末都会选择在这里相聚。
亲友会面,好友相聚,享用正宗华国美食,玩番摊放松,或者品尝雪茄和鸦片,已然有了唐人街的样子。
当新年或有重大庆典节日时,全芝加哥的华人都会聚集在南奇勒街道,穿着手工丝绸礼服,洁白的袜子,厚底鞋,共同庆祝。
后来就是著名的《排华法案》,加州的华人遭受到不公待遇,清政府抵制美利坚的贸易,接连引发芝加哥富人的不满。
南奇勒街道的房租接连看涨,芝加哥的华人遭受无妄之灾,随着新联邦政府大楼在这里修建,华人才会撤到现在的22街区,永活街和舍麦路。
当然,这里面还有其他的原因,比如两大华人工会,安良与协盛之前的敌对,梅氏、汤氏两大家族之前的仇怨,联邦政府带来的压力,里面的故事足够写一本长篇小说了。
“不知道李生觉着,饭菜合不合口?”梅二爷从旁边拉了个凳子,和餐桌保持一定距离坐下。
“很久没见到家乡菜了,只是看着就让人满足。”李子涛笑了笑,指着脑袋道:“精神方面的。”
“是啊!故土难离,要不是日子不好过,谁愿意背井离乡呢!”梅二爷有些感慨的说道。
“看起来,这里的生意不错。”李子涛用筷子夹着鱼,慢慢品尝着,一点也看不出像他说的,‘很久没见到家乡菜了。’
“还行,都是靠着些老朋友照顾。”梅二爷谦虚的笑了笑。
“犹太人。”李子涛抬头看了一眼四周。
“对,都是些常客,父亲带着孩子来,孩子张大成为父亲,再带着孩子来。”梅二爷的眼底闪烁着骄傲。
梅氏家族在芝加哥经营半个世纪,积累下来的人脉和资源不是开玩笑的。
以现在的大环境来说,这家名为环球餐厅的中餐馆,生意比市中心密歇根大街和罗斯福路的高级餐厅还要热闹。
“二爷好像不太欢迎我?”学了半天六七十年代老电影里的套路,李子涛的架子端不住了,这她妈说话也太累了。
“敞开门做买卖,怎么可能不欢迎。”梅二爷朝着西边抱拳。
“那二爷为什么放出话,不许安良的人来22区。”李子涛把筷子放在桌上,气氛有些僵凝。
“哈哈,这是谁说的,安良工商会,只是为了让大家有个交流的地方,难道还能命令别人不成。”梅二爷笑的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