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做出的决定是她的选择，但并不是她真实的想法。
去欧洲学习艺术的代价太高了，毕业后更需要时间来打磨，经济不景气，底层艺术家的生活就是居无定所的流浪。
家里的条件虽然不错，但根本无法支持她的梦想，乔伊只能在理想与现实之间做出选择。
最终，她在现实面前选择妥协，这不能去怪任何人。
但要说她内心没有失望也是不对的，她喜欢绘画，只是不够坚持，又缺少了他人的支持带给她信心。
人人都很普通，没有几个人能朝着自己最初坚定的信念能走到尽头，在更多的时候他们需要有人在背后推一把。
现在，李子涛就决定在乔伊的背后推一把。
纽约艺术学生联盟，美利坚乡土画派的领袖，托马斯·哈特·本顿，李子涛已经为她联系好了。
“本顿是美利坚画派的代表人物，曾在法国留学过，对立体主义和抽象派有很深的理解，他的画作带有明显的美利坚精神和西部风格，你可以先跟他学习。”
看到李子涛和女儿激烈的讨论起艺术问题，厄尔有点心累，现在不该是讨论他们关系的时候吗？
绘画果然引起乔伊强烈的兴趣，完全忘记了父母先前的交代，和李子涛讨论个不停。
其他人全都成了看客，倒是黛西津津有味的听着，更准确的说是看着她希望的这一幕。
“等你学成后，我可以安排你和欧洲的大师们进行交流，相信他们也希望能够看到不同的...”
李子涛语气一顿，面容有些古怪，乔伊侧头好奇道：“怎么了？”
“没事。”李子涛笑了笑，放下刀叉托着水晶杯，目光不动声色的扫向对面的黛西。
这会桌下正有什么东西，轻轻的摩擦着他的大腿。
看着对面乔伊的妹妹，黛西眼底的狡黠和眼底淡淡红晕，李子涛的心头有些骚动。
相比起乔伊，黛西的长相更加柔和，身材倒是一点也不输于姐姐，给人一种调皮的青春感。
而且，这个女人还真是大胆。
家庭聚餐上竟敢主动勾引他，难道他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抱歉，失陪一下。”放下酒杯，李子涛朝着卫生间走去。
还没到就听到身后急促的高跟鞋响动，停下脚步转身，柔软的身体直接扑入他的怀中。
“黛西，你喝醉了。”李子涛扶着她的肩头，光滑的肌肤好像稍微用力就会滑脱跑掉。
“是的，我醉了...”黛西双眼迷离的看着他，玉手轻轻的向下摸去，呢喃道：“所以做错了也没关系，对吗？”
20分钟后，李子涛表现正常的回到餐厅，乔伊好奇的看了看他来的方向道：“你有看到黛西吗？”
“她也去了吗？我没见到。”轻抿着红酒，李子涛心想‘她现在应该正在深呼吸吧！’
黛西的口技不错，虽然没有喝道酸奶，但也被憋的面红耳赤，胸口的涎液也要清理一下。
“查理，我尊重乔伊的选择，希望你们会幸福。”在黛西回来前，厄尔就率先屈服了。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说乔伊该有更好的生活，说婚姻才是她的归宿，又或者说他就是个花花公子。
是的，他就是个花花公子，而且是毫不掩饰的。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做过虚伪的承诺，他只是说会给乔伊幸福和自由，让她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为她提供帮助。
“没有婚姻怎么会有幸福？”厄尔追问道。
“只有婚姻才是幸福吗？美利坚的离婚率有多高，我想厄托伽都很清楚。”李子涛淡笑道。
所以，厄尔准备的说辞全都作废了，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我离开的时候发生什么了吗？”等黛西回来，饭桌上杯觥交错，厄尔气势汹汹的不停找李子涛拼酒。
除此之外没别的办法能让他好受些，无法阻止女儿被花花公子骗走，那就让他记住乔伊的身后还有家人。
“父亲在用自己的方式给他个教训。”厄托伽无奈摊手道。
因为从目前两人的表现来看，父亲的打算恐怕要落空了。
厄尔还是没能做到他想要的，看着李子涛滑到桌下，反倒是他在喝完最后一杯后，呲溜的滑到桌下不见了。
扶着喝多的厄尔前往客房的路上，他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没有人能欺负我的女儿，我会用猎枪敲碎他的脑袋。’
跟着的人都有点哭笑不得，甘德佳夫人陪在旁边，看着李子涛道：“乔伊从小就很懂事，别让她伤心。”
“我会的。”把夫妇两人送回房间，李子涛向隔壁的套房走去。
房间里只有乔伊和黛西，厄托伽没了踪影，让他好奇道；“厄托伽呢？”
“他在隔壁，今晚我要和乔伊睡，你们别想做坏事。”黛西楼主姐姐魅惑的眨了眨眼，乔伊却完全没察觉到。
“我睡客房。”套间里有两个房间，一大一小，李子涛选择在小房间里休息。
冲了个澡，躺在床上正睡的迷迷糊糊，突然发现潮湿的温润包裹感，李子涛迷糊的呢喃了句‘乔伊。’
“是我。”别样的声音传来，让李子涛打了个机灵。
掀开被子一看竟是黛西，李子涛彻底清醒了，“你就不怕被乔伊发现吗？”
“嘻，有什么好怕的，要是被发现让她一起加入不就好了。”黛西妩媚笑道；“这不正是你想的吗？”
打了个机灵，李子涛靠在床头上开始考虑，是不是他的思想受到腐蚀变落后了。
“还是年轻人会玩儿啊！”无语感叹，窗外轻柔的月光渐渐消失，房间里也响起压抑的轻吟。
……
“黛西，昨晚睡得好吗？”清晨，在房间用餐的时候，厄托伽精神抖擞的看着姐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厄托伽总感到她有些不一样了。
“很好，这里的床垫和被子太舒服了。”黛西兴奋的像只小鸟，叽叽喳喳的说着。
“我们该出发了，你们两个上学要迟到了。”和李子涛腻歪半天的乔伊板着脸说道。
“知道了。”黛西对她吐了吐舌头，调皮的样子看的李子涛心头一热，昨晚别样的热情又在他脑海里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