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直布罗陀,你能给吗?”李子涛一句话,让谈判陷入胶着。
直布罗陀,西班牙人心中永远的痛。
从西班牙的无敌舰队被击溃后,这条被誉为世界航运生命线,拥有重要战略意义的要道就从他们的手中丢掉,彻底属于英国人。
直布罗陀两岸是西班牙和摩洛哥,其领土全都属于西班牙,但唯独直布罗陀不属于他们。
直布罗陀的真正归属权,掌握在直布罗陀港手里。
而在任何一张战略地图上,它标注的归属都是英国,而非拥有其两岸国土的西班牙。
内战从开始到现在,已经持续半年之久,最初英国人还协助共和国封锁直布罗陀海峡。
但是在德意参战,表现出的态度越来越强硬,援助越来越多后,英国人就开始充当睁眼瞎。
随便你们去死,只要直布罗陀还掌握在我的手里就行。
而为了不让英国人被迫参战,也算是卖英国人一个好,德意和佛朗哥都没有打直布罗陀港的主意。
德国小矮子是怕逼的英法率先发动进攻,现在的德国还没有准备好,他的内心也在畏惧英法往日辉煌留下的威严。
麻痹敌人对现在的德国来说,才是最有利的情况,让那些醉生梦死的‘浪漫’法国人继续他们的风花雪月。
让喜欢幻想‘日不落帝国’不可战胜的英国佬,也继续沉浸在他们的美梦里,这是小矮子最想看到的局面。
墨索里尼同样不想惹恼英国佬,不得不说这个时期的英国还是余威尚存,没有谁想真正招惹它。
再说东非的战争开始后,英国人一直很给面子的没有封锁直布罗陀,投桃报李下墨索里尼自然也要给几分面子。
佛朗哥倒是挺想收回直布罗陀的,应该说每个西班牙人都想要完成这一梦想。
但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这个叛军头子也不敢去招惹英国佬,除非他是想自己找死。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在共和国政府身上,他们根本没有权利把直布罗陀给李子涛。
更别说直布罗陀南北两地都在叛军的掌控中,他就算是吃了豹子胆,壮着胆子答应下来也没能力做到啊!
“查理,你应该很清楚直布罗陀的情况,我们...”代表还想继续往下说,李子涛抬手打断他的发言。
“直布罗陀港的问题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北岸以西,南岸的休达,别说它不属于西班牙。”
西班牙国土境内,北岸东部向内凹陷成一个弧形的海港就是英属的直布罗陀港,也是控制直布罗陀的主要力量。
英军在这里驻扎2万名精锐士兵,各类型战列、驱逐舰等40艘,还在港口外的必经之路修建了海上碉堡。
休达则是它对岸,西属殖民地摩洛哥以东的尖角形地域。
虽然它同样对直布罗陀海峡有一定的限制能力,但拥有战列舰和海上碉堡的英国才是真正的主人。
而且迫于英国的压力,西班牙人并没有在休达布设大炮,舰艇等,更别提直接扼制海峡的海上堡垒。
给不给,代表面色挣扎的思考着。
有休达的存在,西班牙在直布罗陀问题上还能找到点存在感和安慰。
要是连休达都丢了,那么从今以后直布罗陀就真的再也不属于西班牙,他们就连狐假虎威的权利都没有了。
“给。”说出这个回答的时候,代表差点咬崩牙齿。
“你能做得了主?”李子涛意外的看着他,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是的,在来之前我得到总统的授命,只要不是卖国,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代表共和国。”
代表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他现在做的和卖国又有什么差别,只是多了一层遮羞布,名义上这些地方还属于他们。
但他内心同样清楚,如果不答应这个华人的要求,共和国要不了多久就要消失,那么休达属于谁又有什么意义?
“除此之外,西班牙的储备黄金要存入CBLA,还有摩洛哥的货币发行权。”听到李子涛再次提出新的要求,代表立刻攥紧拳头站了起来,愤怒的喘息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查理,你的要求太过分了,现在一切还只是未知,除非你能确保胜利属于我们,否则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
看着对方装腔作势的表现,李子涛向后靠了靠,不在意的说道:“谁又能肯定胜利不会属于共和国呢!”
刚还气的浑身发抖的代表立刻平静下来,好像没事人一样的坐在沙发上,还顺势端起凉了的茶小口喝着。
“如果你能做到自己说的,这些都没有问题!”代表就像是突然从泼妇变为淑女,冷静沉稳的说道。
“文件带了吗?”听到对方回答的这么爽快,李子涛猜测对方可能已经想到他可能提出的要求。
代表沉重的点了点头,事情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曼努埃尔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让曼努埃尔做出这样决定的,不仅仅是目前不利的战局,还有他通过秘密渠道得知的消息。
佛朗哥已经秘密离开摩洛哥,前往德国与小矮子会面,双方将会达成进一步的合作,他将得到小矮子的全力支持。
同时意大利那位独裁者,墨索里尼也有同样的打算,两国对于佛朗哥的援助将不仅仅再是装备弹药和资金。
还有两国的精锐部队,他们将会直接插手到战局之中。
这些消息才是让曼努埃尔做出这种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争取到新的力量来维持双方的平衡,甚至反败为胜。
对于神盾局是否有这个实力,共和国内部持怀疑态度。
但没关系!
如果战败的话他们已经一无所有,共和国也会消失,做出的承诺自然就不算数,他们什么都没有损失。
要是成功的话,就算把鸡肋的直布罗陀扔出去,丢掉殖民地的货币发行权又能怎么样。
用殖民地的经济换取强大的盟友,在欧洲大陆局势风云变幻的现在,这趣÷阁账是赚是赔只有当事者才能分辨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