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属于离烛人群之中的王榜强者,看向霸豪等人时,一脸内疚,可那种内疚之色,也只是转瞬即逝而已。
修者界便是如此残酷。
前一日的盟友,后一日便可能成为杀死你的凶手,这太正常。
这些王榜强者虽然在看见霸豪等人时,有那么些许愧疚,可也没什么,毕竟离烛等人太强,这等阵容足矣碾压此次前往神墓的所有人。
故而,他们为了资源,为了收获,在受到离烛邀请时,没有过多考虑就直接加入。
林凡他们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在诸人看来,阵容胜负如此分明的情况之下,加入更强阵营,这是人之常情。
甚至于林凡敢肯定,若不是霸豪与幼熙等人因为族群缘故与离烛不合,他们也一定会加入离烛那方的阵营去。
“呵呵、这便是这段时间穿得沸沸扬扬的帝徒凌凡么?”便在此时,一个天心境王者笑着,他看向林凡,眼神很放肆的打量,随后略带失望的道:“不过如此,倒是让本座失望了。”
离烛眼波一转,道:“狂龙兄,这小子虽没什么大本事,可蛊惑人心的手段很不凡,担心有人为他出头。”
林乐瑶眼神一寒。
这离烛此话,便是差点名言,林凡便是个一无是处只能吃软饭小白脸,当下便欲跨前一步直接发难。
可她的身形被林凡拉住,笑着,道:“在下的确没什么本事,可好像强悍如离烛兄在我手中不止一次的折戟沉沙,若是以此来论的话,我的本事可比你大多了啊。”
“找死!”离烛话语猛然阴寒。
林凡讥诮,道:“这句话你至少对我说了十次,可那一次算数过?”
“呵呵、这次一定会算数的。”离烛阴森森开口。
这就表明,进入神墓之后,他离烛势必要诛杀林凡。
“我等着,看看到底是谁杀谁。”林凡笑着。
“呵呵、本事没有,口气不小。”一个强者冷笑,他出身离族附属族群,当然是要为离烛说话。
“你是谁?”林凡清冷询问。
“王榜五十一——冷红衣。”这强者傲然开口,随后,眼神怪异,道:“莫非你想在这神墓开启前与我一战?千万别,我可怕被你打哭了。”
离烛身后,一群人都被这冷红衣逗得哄笑起来。
随后,有强者笑道:“传言称帝徒凌凡战力超绝,杯酒败强敌,又有人称,其剑意无敌败尽擅剑者,可今日看确是流言不可信,名过其实,当不堪一击。”
“的确,不过造势尔,若何配与我等并论?”
离烛一方的强者你一言我一语,皆在贬低林凡,反正现在帝者未至,圣者未来,他们也乐得寻乐子。
而既然加入离烛一方阵营,那么自然是要投其所好,打击这林凡。
最好的,当是击败林凡,以讨好离烛欢心。
毕竟,在这个联盟之中离烛修为最高,进入神墓之后夺得的诸般机缘定然也要由他分配,此时卖好的话,也许自己就将获得离烛友谊,从而在下方可得大天缘。
而至于那些没有阵营的散修,则是三缄其口,他们不会发表任何意见,这等层次的对峙,也不是他们敢于参与的。
可,不妨碍他们看热闹。
他们倒是要看看,这以前从未出现过世间,而在短时间内威名震天下,搅闹漫天风雨的林凡,又会如何面对。
其实上,所谓的面对,在他们看来,便也只有忍让一途。
只因,此时所有向林凡发难的,都是排名在他之上的强者,而响他发难者最弱的,都是王榜五十一的冷红衣。
这些都是强敌,不忍让,又能如何?
林凡笑了,他向前迈步,胜似闲庭信步,道:“果然当狗便要有当狗的觉悟,犬吠声密集,倒是让得本尊分不清谁是谁。”
“你、找死!”
“找死!”
一群强者皆怒吼,这林凡竟敢将他们比喻成狗?
“滚来一战!”冷红衣更是直接,他起身,点指林凡。
“那就滚来一战。”林凡以牙还牙。
冷红衣一怔。
他倒是没想到这林凡竟敢真的应战。
“呵呵、所谓柿子要挑软得捏,那便先诛你在杀他人。”林凡淡漠笑着。
“吼……”冷红衣咆哮。
这林凡,竟敢如此讽刺于他,将他当作软柿子?
“凌凡,若三招不能败你,我当自绝于此。”冷红衣狞笑。
离烛眉头微皱:“十招杀他,三招太便宜他。”
其他人也哈哈笑起来。
冷红衣有多强?
他明面上只是排名五十一,可真实情况却是,他战胜过排名四十八的芘狻,而只因芘狻为了保持排名,送他重宝,故而,他的排名才没有变过。
而林凡呢?
最高战绩也不过击败王榜五十七而已,如何与真实实力排名四十八的冷红衣一战?
幼熙脸色变了,霸豪的脸色也变了,所有林凡一方知晓冷红衣真实战力的人,脸色都变了。
霸豪一步踏出,便欲开口,却听离烛冷冽道:“霸豪,闭嘴,看在你哥的份上我不计较。”
他冷冽的眼神扫视全场,喝道:“他二人之战,取决于他们自愿,谁敢插手,谁敢多言便是与我离烛为敌,与我离族为敌!”
冰寒的话语显示着离烛冰冷的杀机。
“离烛兄莫非认为我必败?”林凡笑了,他看着离烛。
离烛阴笑,道:“本座实在想不出你有任何胜的可能。”
“是么?那是你眼瞎啊。”林凡毫不在意一笑。
“是吗?若是你的真实本领有你的口才那般好,你的确可以进入王榜前五十。”离烛嘲弄。
“那么多话作甚?滚过来一战,本想三剑便砍死你,可既然离公子有言,那便容许你多活片刻。”冷红衣冰森森的开口,他一头银发,可却是一袭红衣,手中长剑如那衣衫般血红,整个人散发着凌冽的滔天剑意,一步步走出,剑意肆掠之间割裂了苍穹。
与冷红衣相比,林凡倒是极为平静,没有任何气机流动,依旧那般的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