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美女进屋,阳光躲开,真容凸显,那张美的令人窒息的脸果然令人窒息g。
白衣女子身形婀娜,但是,浑身散发的冰寒之气让人如坠冰窟,美女白衣素面,手中却提着一把与其身形极不相称的大砍刀,一步步走向讲故事人,讲故事人似乎呆住,而围拢在讲故事人身边的人迈开似乎被冻僵的双腿,极为艰难的远远避开,胆战心惊的看着婀娜女子将大砍刀重重的放在桌上。
桌上立即杯盘狼藉,那美女皱了皱眉头,白袖一挥,狼藉的杂物一丝不剩,桌上干干净净。
彭连虎呆呆的看着美女,突然惊呼:“你是白儿?”
“我姓白!”,美女点头,“你叫彭连虎?是那个杀了两头大妖的人?”
彭连虎点头,说道:“龙择天一直在找你,快些回来吧,中城的亲人们都在等待着你归来!”
白衣女低头沉思,终于还是一片混沌,看了看有些激动的彭连虎,说道:“好像记得,但是有些想不起来!”
女子还是定了定神,说道:“临夏城的防御根本不堪一击,但是,你们知道妖族之所以没有打过来的原因吗?”
彭连虎突然站起身,看着女子,问道:“那片白帐房,是你一直在那里?”
女子点头,说道:“告诉你们的城主,不要试图招惹我的地盘,更不要招惹我,否则,不但是临夏城,哪怕是天水国,倾覆只在旦夕之间!”
女子抓起砍刀,左右看了看,却单独摸了摸楞眉楞眼的孔庆安的脑袋,似乎一直在想着什么,终于还是放弃,一步步走出了大门。
彭连虎喊道:“白儿,择天在等你,你快回来吧!”
女子手提砍刀,也不回头,回复道:“等我想起我是谁他是谁的时候!”
被单独摸了一下的少年看到女子消失,立即喊道:“她摸我了,仙子摸我了!”
彭连虎笑了笑,意味深长:“她摸的不是你,而是回忆!”
.........
李雪鸿在城主府开会,城头上的人只有司徒雷参加,其余都是临夏城各路军马的统帅和城主府那些门客、扈从。
李雪鸿是一个行事极为低调的人,曾经单枪匹马在妖族的地盘转了一圈,结果无恙而回,就凭这份胆气,足以让人钦佩。
在提着两只大妖头颅的人没有来到之前,城主李雪鸿的壮举一直是传说中的存在。
李雪鸿这次开会,主题就是一个:不再固守,主动出击!
李雪鸿道:“烽火台的存在提升了天水国在大雍洲的地位,但是,旷日持久的防御消耗已经令帝国的财力日渐捉襟见肘难以为继。烽火台可以继续存在,但是,那是一战定鼎之后可以作为大雍洲修炼者历练的地方,当妖族没有能力大举进攻临夏之后,帝国将不再维持目前的防御水平,而是将它交给天下武修,那些历练者也该为帝国尽一份心力了!”
“所以,经过本城主这一任的精心准备,我们已经有能力主动出击,这一仗,就是要打得妖族至少一百年无力靠近临夏城,更无力攻破临夏城。”
李雪鸿指点着墙壁上的地图,说道:“千里雾漳,随着阵法的失效,越发有溃散之势,雾漳溃散,意味着专门克制妖族的雾漳失效,若是我们不趁此机会主动出击,雾漳失效之后,妖族必会大举攻来,到那时,我们将极为被动。”
李雪鸿指了指雾漳防线南边的一片土地,说道:“此地为白灵湖,乃是妖族之地最接近临夏城的地方,天然牧场,是一处极好的山水之地,若是各路散修占据此地,可成就几个大型门派。”
“此地有一妖女,妖女姓白!”
“所以,我们要剿灭或者重创妖族,必先征服白灵湖,并以此为基地,向南延伸,逐步蚕食妖族地盘,直到将他们彻底肃清!”
司徒雷突然想起了什么,急道:“前些日子白姓女子来过,专门提醒过彭连虎,不得对其骚扰,否则...”
李雪鸿摆摆手,道:“不要插话,你只管服从命令!”
司徒雷立即哑口无言,讪讪落座。
李雪鸿看了看众人,说道:“城防大军由司徒雷带领,其余四路大军由周昕、孔思、明仁、尚武各带一路,烽火台下的散修这一次不跟随出征,由彭连虎带队固守城墙,以防不测!本城主带麾下武修为开路先锋,其余五路大军随后尾随,注意,我们暂时不要地盘,就是要杀人,杀妖!”
司徒雷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不敢再说话,只好与众人一道领命。
“明日破晓,各路大军集结城下,不用带辎重和补给,所有军需需向妖族讨要!”
.........
龙小白游历大雍洲,以龙小白之名游历东宇国。三十几岁的人面容依旧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没办法,白妈妈在自己十六岁那年便不允许自己再长大,不只动用了什么神仙术法把自己的容貌给固定下来,说是哪怕失踪了,哪怕是再过几十年也好找。
龙小白非常苦恼自己的长相,曾经粘上胡须扮老,但是,那位嬉笑没个正行的双哥哥薅掉自己精心装扮的胡须,骂道:“少年有什么不好?天生尤物,不知要迷倒多少少女,别人想还想不来呢!”
于是少年只好任由下去,长得鲜嫩,总比长得衰老要好得多。
少年出中洲,一路向西南,不知道翻过多少道山,跨越多少海,来到大雍洲,本想着要助彭伯伯一臂之力,但是,彭伯伯如人间蒸发,不知所踪!
总之在大雍洲,若是彭伯伯有了名气,总能得到消息。
大雍洲四国四城,四个圣地,东宇国韶光城的状元墙,武侯国锦绣城的文圣庙,南唐国南屏城棋盘山的经纬盘,天水国临夏城的烽火台,无论哪一处,都是令人神往的地方。
龙小白来到了东宇国,并非为了在东林诗会上一举成名,而就是为了单纯的找人,彭伯伯不是一个爱好舞文弄墨的人,但是,肩负使命的彭伯伯想必也会想办法挤进那道状元墙,无论是文武状元,一举成名天下知,然后用名气做一些事情,便显得顺理成章。
最少,目前的龙小白就是这种想法。
东林诗会每三年一次,今年刚好赶上。
龙小白想去状元墙看看,有没有彭伯伯的名字。
龙小白按图索骥,脚下的小镇没有名字,镇上的人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龙小白也没有刻意打听小镇的名字,对于图上没有出现的地方也不奇怪,镇子很小,偌大的东宇国,也不可能把这么小的镇子记在图上。所以,龙小白想直接穿过,那条林荫路笔直,从东穿越到西,可能要不了多大一会儿!
可是,明明是笔直的路却莫名其妙的走之不尽,直到莫名其妙的进入了木匠铺子,才知道离开了那条笔直的林荫路,进入了木匠街,并且进入了木匠铺子。
木匠看着少年,说道:“好一个俊俏的书生,小镇多少年没有外来人,山不高皇帝却很远,你要去韶光城,去那东林诗会吗?还很早,将近一年呢,急什么?我这里缺少一个帮工,留在我这里,干点零活,不缺你吃的!”
然后屋子里冲出一个叫福瑞的半大小子,吃惊的看着英俊少年,脸上有羡慕之色,然后拉着少年的手,说道:“这位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你长得可真好看!”
龙小白果然静下心来,道:“我叫龙小白,来自中洲,到大雍洲来,是找我伯伯的,本想到京城韶光碰碰运气,却不想误到此地。这位木匠伯伯,我真的急着找人,帮工的事情,好像我无能为力了,还请木匠伯伯指点迷津,指点出城的路。”
“无路!”,木匠刨的无比光滑的一块长条木板,仔细斜眼端详,似是寻找木板上的瑕疵,说道:“除非山穷水尽,否则进来了便出不去!”
龙小白本来想争辩几句,但是并没有吭声,转身走出了木匠铺子。
然后来到了铁匠街。
打铁匠极为粗壮雄奇,轮锤的汉子敦实得像一块铁块,叮叮当当,火星四溅。对外来少年的问路不理不睬,喊道:“满仓,你家孤儿寡母,不正好缺个劳力,说不定你姐姐能看得上!”
那个叫满仓的半大小子冲进铁匠铺子,吼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什么叫做孤儿寡母?我有母亲有姐姐,我又是个大男人,怎就孤儿寡母了?”
满仓看了看少年,道:“只不过是一副皮囊,好看又能怎的,能拉梨?”
满仓气呼呼的到院子里扛起修好的犁杖,边走边骂:“狗嘴,整天色眯眯在女人身上踅摸,怎不一锤砸烂你的狗头!”
龙小白无奈,心道,莫非误入了匪窝?也不像,小镇子鸡鸣狗叫,一派烟火之气,这分明就是个镇子啊!
龙小白再走,皮匠街的皮匠铺子人很多,男男女女的,花花绿绿,叽叽喳喳,同时转头看向进来的少年,有几个妇女围过来,像是欣赏着什么好看的图画:“好俊俏的后生,从哪儿来又到哪儿去?”
“我叫龙小白,来自中洲,要到韶光城,去找人的!”,龙小白一五一十:“可是进了小镇,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路,麻烦诸位婶婶告知去路!”
一位身材发福,胸有巨峦的中年女人狠狠的抱了抱英俊少年,“饿吗?我这儿可是有吃的!”
众妇女嘻骂:“母猪发春,那一口奶水几十年不枯竭,又没个丈夫,也不知道都便宜了谁!”
“看好你自己家人,祖孙三代,流口水也流了三代,我的床,你们的男人都是想疯了的!”,巨峦女人端了端自己的胸,“这可是所有男人做梦的地方!”
半大小子立存凑了过来,就要掀开胖女人的衣襟,被胖女人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女人怒斥:“没教养,你那死鬼老爹就死在这里”,胖女人指了指自己的山峦,说道:“学堂的老夫子骂了你的八辈祖宗,说你冯家若是屡教不改,有断子绝孙之忧,回家告诉你妈,看不好男人,再看不好儿子,冯家香火到你这一代就算绝根了!”
立存讪讪,没来由看着英俊少年生气起来:“该死的,要不是你...我昨天还吃了呢!”
众人哄堂大笑。皮匠走了过来,摸了摸英俊少年的头顶,说道:“要不留在我这里,有奶喝!”
山峦女人果然一脸渴望,抓住少年的手,“走,西屋!”
少年挣脱,狼狈不堪的跑出了院子!
然后又到了一处杀猪的院子,热气腾腾!
那幢房子里散发出的肉香让少年有些垂涎,果然腹中有饥饿感,站在门口向里张望,一位小姑娘跑了过来,拉着少年的手,说道:“你一定是饿了,快来吧,有肉吃!”
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不由分说,将少年拉进院子,说道:“我那一份我不吃了,让给这位小哥哥!”
然后少年看到了杀猪汉子那张油腻腻的脸,肥硕的下巴双层的,哪怕是轻轻的一个动作,那下巴都会不停地颤动,极有韵律感。杀猪汉子眯着眼,道:“祸害,祸害,这是个是个女人都想把他拉进被窝的祸害,留不得,留不得!”
龙小白想转身,却被双马尾小姑娘死死的拉住:“我说了,我那一份不要了,给小哥哥!”
屋里出来两个女人,一位风韵犹存,一位风华正茂,笑意盈盈的看着外来的英俊少年,道:“想必真是饿坏了,快进屋,吃饱了再说!”
说着,不顾杀猪匠的频频白眼,那风韵犹存的妇人拉住少年的手,拉进了屋子。
龙小白端起了饭碗,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是,面对香喷喷的猪肉,果然忍不住,大吃起来,泪水直流:“我叫龙小白,来自中洲,要到韶光城找人的!”
风韵犹存的妇人心疼的摸了摸少年的头,说道:“先吃饱,吃饱了就什么也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