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催福跑出来制止时,王大牛屁股上已经挨了七刀,一个大屁股被划拉成了八瓣。
王大牛口吆喝一声“不服!杀了我也不服!”牛眼一番晕死过去。
催福赶紧查看伤口,一看乐了。
看似严重,血流不少,实则刀口极浅,略伤皮毛而止。
轻伤都算不上。
小孩经的事少,不懂得分辨伤口,哪里是失血过多晕死过去?
分明是吓晕辽!
事情发生在催家大院门口,催家要管!
催家主人刚刚说了,燕秋跟催东来一般无二。
虽然小孩不认,但是这事就不是他个管家能处理的了。
赶紧通报主人。
催家庄还没发生过这种事情,可是催老爹远道而来,现在正在后院里泡澡。
只得又麻烦催老太爷出面。
老太爷一番询问,搞清楚了事情的缘由,原来二小是为了争‘贴身跟班’而闹出这事。
老太爷哈哈一笑,小孩打闹而已。
又详细询问小秋,为何专划屁股?
答:顺手。
却原来燕秋个矮,大牛个高。第一刀只能划到那里,然后发现手感很好!
就忍不住多划了几刀。
老太爷叫来庄中大夫,给王大牛疗伤,白酒消毒大牛一下痛醒,口呼:“老子,不服!”被大夫一巴掌拍在腚上。
“老子?你是谁老子?”
“老子!我是你老子!”
儿听声音不对,赶紧转身。
待看清楚是庄中大夫,顿时大眼瞪小眼。
“哎呀,大夫。我不是那意思!”
胡子都翘起来了。
又是一巴掌落在伤臀上,大夫气冲冲的胡乱给拍上包伤药,随便一包扎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尴尬!太尴尬了!
丢人!太丢人了!
大牛体壮,上了药一包也是下地就走。
回家一躲就是三天没好意思出门。
催老爹泡澡回来,忍不住大发雷霆,抽了燕秋两巴掌。
燕秋站定,任由催老爹大骂,一脸平静一言不发。
催老爹抽完孩子又后悔了,这毕竟是把兄弟的遗孤,不论怎样今下午这事也算打赢了,怎么样也算没丢了把弟的脸。
不愧是东海城第一刺客的种。
够犀利,够果断,够凶猛!
再好言安抚一番。
最后下了道死命令:对自己人不许动真家伙。
燕秋鞠躬朗声道:“遵命!”
催东来下午放课,知道此事也是哭笑不得。
这燕秋······
狠!
真狠!
小伙伴一起,玩闹而已,居然二话不说把大牛屁股就划成了八瓣。
晚上祖孙三人围坐一起吃饭,老太爷一高兴拿出夜光杯,命人取出瓶催字酒庄百年陈酿葡萄酒,老父子二人一杯接一杯喝了个痛快。
葡萄美酒夜光杯,馋的催东来只留口水。
催老爹看了哈哈大笑,推了一杯给小子。
一杯下肚。
崔东来就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摇摇欲坠,被催老爹抱去床上倒头就睡。
催东来半夜醒来觉得口渴,要水喝。叫了两声,竟是燕秋送来碗醒酒酸梅汤。催东来喝完汤感觉舒服许多,欲更衣再睡忽然发现衣服被汗湿透,浑身痒痒难耐。
下午武课群殴,少了大牛这个挡箭牌,催东来吃力许多。晚上又喝了葡萄酒,没有照例去泡澡当然浑身痒。
催东来醉熏熏道:“叫伙房放热水,本少爷要‘汤池’泡澡。”
燕秋:“是”
催东来半醉半醒,也是也会忘记,壮骨药汤最忌酒后侵泡。
今日就去大‘汤池’洗个热水澡得了。
催家伙房日夜有人烧火,热水从不间断。
等燕秋扶着崔东来来晃晃悠悠来到澡堂,热水正好灌满池子,脱衣服就‘下汤’。燕秋穿着玄色劲装,手拿毛巾木刷在池外伺候。池子挺大、燕秋太小,毛巾也够不着、长柄木刷也刷不着。
催东来扭头一看,乐了:“你也脱了下来呗,帮本少爷搓背。”
燕秋难得的迟疑了:“这···”
“快点,快点!”
“遵命。”
第二天一早,崔东来准时醒来,默默无语两眼泪。昨儿半夜泡澡,最后只记得三件事,蛇眼毒目、黑瘦排骨、没有小鸡鸡!
催东来连呼:“亏了,亏了。”
两世为人,居然第一次跟异性泡澡,是个凶残的七岁小萝莉。
想起王大牛的屁股,小少爷赶紧往身上摸。
万幸!
没少什么零件。
崔东来仔细回想一下,呃,爷们从来不是萝莉控。爷们欣赏的是少女时代的安吉丽娜朱莉,追求的是名模乔丹那种大波霸。
泡澡这事想一想也就放下了,本小爷今生才八岁半,不该考虑这些。
起床、练功、吃饭、上课去,临出门看到燕秋,一身玄衣劲装背着两个书袋正在等待。
“少爷、早安。”
“呃、早安”似乎没当回事?
她都没当回事,咱一爷们何必念念不忘?
刚要门,催东来忽然问道:“你是女孩?”
“是”回答一如既往的干净利索。
“怎么不穿女装?”
“只有这一身衣服。”
嘿嘿,那怎么行?不换女装怎么叫大牛知道,他被一小女孩把屁股割成了八瓣?
大叫两声唤来管家催福,一番叮嘱这才跑去上课。
这一耽误,果然又迟到了,二人只得在堂后罚站。
孙先生十分生气,这燕秋小丫头,是主人送来的人,居然第一天来就敢迟到?
大发雷霆一通说教,说了半天越说声越小,却原来孙先生被小丫头目光盯的心里发毛,再想想今早听说那原来小少爷贴身跟班王大牛那八瓣的屁股。
罢了,罢了。
老夫一届书生,也算是名声在外的人物,跟个孩子置什么气?
万一被小孩在屁股上划上两刀,那可就晚节不保矣。
怎么说教她也是一言不发,目光之愚顽平生觐见,随她去吧!
扭过头来,再跟那催家小少爷说教。
刚说教了没几句,就见旁边寒芒闪烁,小丫头袖子里漏出半截匕首头来。
“好,我看你们诚心悔过,都回去坐下吧。认真听课!”孙先生潇洒的转身座回讲台。
冷汗!秀才遇到兵,天下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古人诚,不欺我也!
果真是愚蠢顽固之极啊!
这一切都看在催东来眼里,心里乐开了花!
这丫头跟班有意思!
比那王大牛有意思。
下午,武课。
潘老头一时大意。被小丫头悄无声息的划掉两根胡子,老潘头惊为奇才。非要拉着她叫她拜师学艺,要倾囊相授。燕秋被缠的心烦,又打不过潘老头,便询问少爷如何是好?
催东来一乐,学就学呗。咱们本就是潘老头的学生,你就拜一拜吧。
燕秋闻言,扑通一声跪的干脆无比,俯身就拜。一眨眼,唰唰唰连磕了九个头,老潘头赶紧拦住。
“可不能再拜了,再拜就逾越规矩了。”
催老爹回家三天就又回去城里镖局,据说这一次又接了个大任务,做好这一票够崔家庄吃五年的。
这一去预计大半年不能回家。
祖孙三人依依惜别。
催老爹临走叮嘱燕秋:“雷生,就拜托你了。”
“遵命!”回答的无比坚决。
马夫甩一声响鞭,四匹角马甩开蹄子一溜烟的跑远,催如山座在车上不时的回首。
隔了一日,清晨王大牛伤愈,早早来迎接小少爷去上课。
结果,在门前瞪着牛眼嘴里叨叨着傻了。
直到崔东来、燕秋跑远,大牛还愣在门前叨叨。
门房催小七好奇,凑过头来一听,大牛口中不断念叨一句:“他怎么是个丫头?他怎么是个····”
原来他崔家庄小子辈头领,少爷第一好跟班,私塾第一好汉,居然是被个小丫头把腚划拉成了八瓣!
“傻了吧?你!”
催小七‘啪’一巴掌拍在牛头上,他这才回过神来,打眼左右看不见少爷,赶紧返身去追。
朝阳下催东来和一身玄色衣裙的燕秋,早已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