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对吗?”陈老匠问道:“你认识?”
钟泽鸣连忙回答道:“不认识。”
一个女孩子叫陈真,难道是女版陈真?
“那行吧,就他了,明天就拜堂成亲吧,正好给我爹冲冲喜。”陈贞对陈老匠说道。
“行,行,那就这么定了。”陈老匠忙不迭的点头。
钟泽鸣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已经转身走了的陈贞。
如果他没有搞错的话,陈老匠说把自己介绍给陈贞,然后,陈贞就决定明天拜堂成亲。
闪婚?
要不要这么前卫啊?
“泽鸣啊,我跟你讲,我这个侄女……”陈老匠开始在钟泽鸣身边说起陈贞的种种好处。
而钟泽鸣心中则是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根本没有心思听陈老匠在讲些什么。
天降老婆?
明天就要拜堂成亲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啊。
抗拒?
不存在的!
为什么要抗拒?
钟泽鸣现在心里完全美坏了,要知道放在现代社会,找一个女朋友是多么艰难的事情,更别说结婚了。
什么?
这么闪婚,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感情?
拜托,有个词没有听说过吗?
日久生情啊!
再说了,那些有感情的结婚了,之后再离婚的也不在少数啊。
而且,光看陈贞的模样,那可是俊俏得很,秀气中带着英姿飒爽的气质,钟泽鸣就喜欢这样的。
还有,陈贞能够说出明天拜堂成亲的话,那也代表人家能看上钟泽鸣这样。
最起码,双方第一次见面对对方都还是比较满意的。
这样一个从天而降的老婆放着不娶,难道真的想要当一辈子的单身狗吗?
结!
这个婚结了!
拜!
这个堂明天就拜了!
至于上门女婿?
等解决了钟老爹这件事,堂堂龙江省督军的儿子,还在乎这种身份?
陈老匠看钟泽鸣一直没有说话,心中有些忐忑了,毕竟这事情他完全没有征求过钟泽鸣的意见。
“泽鸣,你别发愣啊,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陈老匠前面还是一副委婉相求的表情,然后话音陡然一转,变得强硬无比:“我告诉,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明天就拜堂成亲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钟泽鸣:“……”
我同意!我同意!我同意!
咳咳,还是要矜持一下,不要太,点头说道:“我同意。”
“这就好了嘛,你回屋等着吧,其他事情我来安排。”陈老匠瞬间喜笑颜开了。
钟泽鸣回到屋子里之后,李少南也起来了。
“少南,你去金陵找我姑姑,我就不去了。”钟泽鸣对李少南说道。
李少南张大了嘴:“啊!”
“我在这边想办法怎么救援我爸。”钟泽鸣说道:“你去金陵求援,咱们分头行事。”
“好。”李少南想了想,觉得自家少爷这个主意不错。
从哈滨市到金陵,正常步行按照一小时六千米来计算,大概要走十六天左右。
这么一来一回,一个月就过去了,如果少爷在这边能想到办法的,那肯定更好。
虽然老爷说了没有事,但是如果能更好的帮助老爷一家人,李少南还是愿意去做的。
于是,李少南吃完早饭之后,带上一些伤药,就前往金陵了,陈老匠给了李少南一辆驴车,这比走路要强一些。
第二天,山寨里面开始办钟泽鸣和陈贞两人的婚事,一切从简。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从简,但是婚服这件事情,不能从简。
陈老匠连忙派人去哈滨市买,同时,也要把枪匠铺子里的东西给带上来,这是钟泽鸣要求的。
要造枪,没有工具怎么行呢?
整个白天,钟泽鸣都像是个局外人一样,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他去操心,这样的婚结得实在是太轻松了。
等到晚上了,钟泽鸣换上了新买的新郎官衣服,就在山寨的大厅里面等待新娘子的到来了。
大厅里面简单的挂了几条代表喜庆的红色布匹,桌子上点了两根红蜡烛。
红色布匹都有些旧了,除了两根代表喜庆的蜡烛,其他蜡烛都是暗黄色的。
钟泽鸣不禁摇头,这个山寨是有多穷啊。
就是昨天一天的时间,他基本上完全了解鸡鸣山的情况了,寨主陈大明已经病入膏肓了,陈老匠是他弟弟,陈贞是他唯一的女儿。
另外,整个鸡鸣山还有将近五十人,其中老人八个,青年二十个,其他的都是八、九、十岁左右的小孩子。
八个老人的年龄惊呆了钟泽鸣,最大的是四十四岁,不管是从面容上还是身体健康程度,都已经是老人了。
嗯,钟泽鸣也弄清楚了陈贞是陈贞,并不是陈真,她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在这里算是一个大龄剩女了。
平日里,山寨靠打猎为生,偶尔跟在别的土匪后面,拣点漏,总之,这是一群走投无路,聚集在一起抱团取暖的人。
很快,穿着红色新娘服,头上盖着红盖头的陈贞在两个老姨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一切程序从简,上来就是三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高堂上面坐着的是陈老匠,此刻正咧嘴呵呵直笑。
夫妻对拜,钟泽鸣和陈贞互相对拜。
然后,就直接送入洞房了!
老实说,进入洞房之后,钟泽鸣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紧张着又带有着兴奋。
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等有人把门关上之后,他就走到了坐在床沿边上的陈贞身边。
陈贞头上盖着红盖头,钟泽鸣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
“我帮你揭开吧。”钟泽鸣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盖着红盖头的陈贞听到钟泽鸣这句话,嘴角一抿,两只小手交缠在一起,她也有些紧张。
看陈贞没有反对,钟泽鸣就伸手揭开了红盖头。
在两点烛光的照耀下,他看到了陈贞的脸,拿红盖头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钟泽鸣被吓到了!
这个陈贞的脸颊上涂抹着两片大腮红,占据了大半张脸,嘴上的胭脂更恐怖,把两片嘴唇描绘成了两片大香肠一般。
这妆容,是想吓死新郎,然后好自己独自守寡吗?最后完美的获得一座贞洁牌坊?
这哪是新娘子?
这简直就是个随手乱扎涂上颜色的纸人啊!
“是不是换了一个人?”钟泽鸣吓坏了。
这跟早上见过的那个陈贞完全不是一个人啊,自己这是被坑了吗?
陈贞看钟泽鸣揭开自己的盖头之后,一直愣愣的站在旁边,忍不住问道:“你……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新娘的声音之后,钟泽鸣一颗心才放下来。
“你先洗把脸吧。”钟泽鸣咽了咽喉咙,如果陈贞不洗下脸,他感觉今晚这个洞房,他的小兄弟是硬气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