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三道身影犹如猎豹一般在黑夜中潜行。
原本他们是想着进去之后先找到人,可是等到真正进去之后才发现无极宫比他们想像的更大,弯弯绕绕的简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一般。
他们绕了几圈之后脸色就凝重了下来,因为绕了一圈之后居然回到了原点。
“怎么会这样?”凤轩辕皱眉道。
沈碧沉默不语,脸色凝重:“这里的地形……有些不对劲,好像……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阵法……”
云潇闻言点了点头:“碧儿所言不错,这里的确是按照五行八卦的阵法所建造的,而且还是一个巨大的幻阵,轻则迷失方向永远被困在这里,重则迷失心智疯魔而死!”
“这么厉害的阵法?”凤轩辕盯了他一眼,飞身来到屋檐上眺望整个无极宫,眼底神情逐渐凝重起来,这里果然像他们所说的那样。
他旋即回到地面:“你们猜测得不错,这里果然是按照阵法排列建造的,难怪刚才我们怎么也走不进去!”
“无极宫的势力不小,在魔族里也算排得上名号的,有些手段也不奇怪。”云潇淡淡说道。
沈碧脸上一丝冷嘲:“这无极宫要是没什么猫腻的话为什么如此建造?就算是防止外敌也自有护山大阵!”
由此看来,这里恐怕就是藏污纳垢之地。
凤轩辕也跟着冷笑道:“今日我倒要看看这无极宫是何等厉害之地,竟然敢将主意打到我们的头上!”
抓走忆儿简直就是在打他们的脸啊!
“走吧!”沈碧身形率先朝前而去,既然知道这里是按照阵法排列建造的,她就有办法找到他们!
还别说,等了解了这里的结构之后,沈碧带着他们走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云潇跟在后面闲庭漫步,没有一点儿要出手的意思。
沈碧倒是无所谓,反正该了解的她都了解,这种阵法虽然有些麻烦,可是真正摸透之后也难不倒她。
“碧儿,你研究过阵法?”凤轩辕忍不住问道。
沈碧摇了摇头:“谈不上研究。”
紫府神佩中有好多神族古籍,里面就包含了阵法,闲来无事她都看过一些,结合之前了解的一些,也算是有些了解了。
凤轩辕眸光微暗了一下,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碧儿已经成长了这么多了。
“快看那儿!”就在他愣神的时候,沈碧忽然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地方。
“怎么了?”凤轩辕的目光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那个院子门口挂着两串大红灯笼,灯笼散发着幽暗诡异的光芒,橘红中透出碧绿的幽光,有种说不出的瘆人之感。
凤轩辕心中暗骂一声,道:“这个地方真是有些诡异!”
云潇负手而立,眸子微微眯起:“这个灯笼……是人皮做的……”
“什么?”沈碧瞳孔骤然一缩,人皮灯笼?
“真的假的?”凤轩辕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睁着眼睛瞪着云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云潇这话肯定是胡编乱造的!不过看着他一脸凝重的样子,他心中又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云潇没有看他,而是淡然道:“不只是这样,灯笼骨架也是用人骨制成,里面的灯油是尸油……”
他之前和极乐宫打过一次交道,所以对这种东西印象深刻。
“你连这些都清楚?”凤轩辕撇了撇嘴,随后想起他之前说过云氏族人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心中豁然开朗。
沈碧的唇瓣紧紧抿着,原本就担忧的心瞬间悬得更高了,这极乐宫里的人行事如此肆无忌惮,忆儿会不会已经出了什么事情了?
“碧儿,你放心,忆儿不会又有事的。”凤轩辕看出她的担心,立即出声安慰道。
云潇认同点了点头:“极乐宫里的人对孩童倒是兴趣不大,不过一般情况下抓走他们就是为了将他们养大,然后再挑选出资质绝顶的人作为修炼的炉鼎。”
沈碧双拳紧握,愤然盯着不远处摇曳的人皮灯笼道:“要是他们敢对忆儿下手,我一定会让她们悔恨终生!”
撂下这句话,她朝那地儿飞掠而去,凤轩辕、云潇紧随其后。
这处院落灯火朦胧,一盏盏人皮灯笼悬挂在长廊下随风微微摇曳,显得尤其阴森诡异。沈碧等人悄悄潜进院子,避开少量极乐宫弟子之后便朝灯火最亮的地方而去,才到那房间的窗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不用看都知道他们在里
面做什么。
三人的脸都蓦然红了,尤其凤轩辕最为明显,其次就是沈碧,云潇虽然看起来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耳根子从下到上已经红透了。
沈碧最先从这种尴尬中反应过来,随后她转身之后的动作却让凤轩辕瞠目结舌,连云潇都微微怔愣了一下。
只见沈碧转过身之后直接伸出一根手指,在纱织的窗户上戳了一个小洞,透过这个小洞能够看清房间里的情形。
沈碧只觉得太辣眼睛,就在她决定先撤到别处搜寻的时候,里面的声音忽然渐渐停止了下来。
碧青色半透明的纱帐被一只纤纤玉手撩开,一张艳色无双的脸庞露了出来,冰肌玉骨、倾国倾城。
饶是沈碧身为女人也都不禁为之一怔,不过怔愣也不过就是瞬间,等反应过来之后沈碧别开了目光,心中暗道:好厉害的媚术!
这个女人的媚术已经不单纯是法术了,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人不知不觉就陷入这种绝色魅惑当中,这绝不是简单的媚术!
那个女人赤足下床,浑身上下只披了一条薄纱裹身,玲珑有致的身段被勾勒得更加诱人。
这简直就是个妖精,一个专门吸人精魄的狐狸精!
不错,只有“狐狸精”这三个字才能准确形容出沈碧此时此刻的心情了“圣女,他……他死了……”忽然,床上传来两道惊恐的声音,两个男人同时从床上滚落了下来,身上没有一丝蔽体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