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中,一片大哗。
众人群情激愤,更觉荒谬可笑。
在座的,修为最低也是一阶武尊,二阶亦有不少,这家伙哪来的信心,敢对着他们,如此大放厥词!
区区一阶武尊,也想压过他们,当这大先生?
这岂不是在侮辱他们!
喝骂声中,一人猛地跃起,放声大喝:“谁不服?老子第一个不服,你算哪根葱,不过区区一阶武尊,也敢在我们面前放肆。”
燕尘抬眼看去,却见此人是个魁梧的大汉,肩宽膀圆,满面虬须。
此刻,这大汉正扬起脸,不屑地看来,冷笑道:“现在,老子站出来了,你能拿老子如何?有种就起来,我们打一架,嘿!说不定,你连我都不如呢!”
说着,便是大笑了出声。
接着,四周暴起一片哄笑声。
“我也不服!”
伴着一声大喝,又是一人站起,朗声道:“这大先生之位,当是段兄的,我只服他一个,让这等一阶的家伙当大先生,岂不是儿戏!”
“没错!我也不服!”
接连几声大喝,自人群中响起。
旋即,一道道身影站起,满面愤慨之色。
见状,敖云脸色越发阴沉。
这群人,当真是无法无天了,连他的话都敢不听。
而那段有德,则是窃笑了起来,暗喜不已。
“喂!姓古的,现在我们都站出来了,你倒是说句话啊!怎么,该不是怕了吧!若是怕了,就给老子赶紧磕头道歉。”
那大汉放声大笑,却是得意无比。
燕尘面不改色,对于满堂哄笑声,似若未闻一般。
他抬起头,眸光一扫,便是冷笑道:“很好!还有谁不服的,一起站出来吧!正好,一并解决了!”
闻言,众人皆是一愕。
紧接着,又是一阵哄笑声。
一并解决?
这家伙是眼睛瞎了吧,没看到这里这么多人吗?区区一个一阶武尊,难道还斗得过他们这么多人?
当下,又是几人站起,哄笑声越发响亮。
这时,燕尘施施然起身,一抬头,露出一张冰冷的面庞。
一对微眯的眼瞳中,有寒芒涌动。
那大汉一捋袖袍,喝道:“怎么,真想动手,好啊!我倒是要瞧瞧,你有多少斤两!”
言罢,虎目一睁,气势勃然而发。
脚掌一踏,便是前冲一步,挟着霸烈之气,一拳轰出。
拳势刚猛,带起风雷啸声。
他面上更是浮现一抹狞色,对于自己的实力,他有着绝对的自信,这一拳下去,必教这家伙当场出丑。
面对这一拳,燕尘面不改色。
蓦地,嘴角一掀,便掠起一抹讥诮的笑意。紧接着,踏前一步,左手一探,便迎向了那一拳。
嘭!
一声闷响。
拳掌交击,以两人为中心点,一股澎湃的气劲扫荡而开。
众人定睛一看,便是愣住了,面上那一抹笑意骤然凝固。
这一拳竟被接下了,而且,那黑袍人更是纹丝不动,坚若磐石一般,不曾后退半分。
那大汉亦是一怔,双眸瞪大,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
接着,便是有些恼了。
他嘶声厉喝,运转体内元力,悍然往前压去。
然而,任凭他如何使劲,对手仍是坚若磐石。
“你……就只有这点实力?”
燕尘冷冷道,语气讥诮。
大汉立时涨红了脸,双目死死瞪圆。
“废物一个,给我滚!”
燕尘冷声一喝,左掌便是重重一捏,将那一只硕大的铁拳,捏得变形开来。
喀拉!喀拉!
一阵骨骼断裂之声。
而那大汉,浑身颤抖了起来,发出了惨呼之声。
旋即,燕尘眸光一寒,一脚踹出,正中大汉的腹部。
大汉痛呼一声,立时弓起了腰,面色极度扭曲,接着,如炮弹般倒跌而出,撞破了房门,落到外面。
霎时,阁中一片死寂。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紧接着,便是勃然大怒,纷纷暴喝了出声。
“放肆!”
“找死!”
燕尘一抖袖袍,环视了一圈,淡然自若道:“要不,你们一起上吧!一群废物而已!”
“哼!好大的口气啊!”
“既然你自己找死,好啊!我们就成全你!我们不发威,你还真以为我们好欺负了。”
众人越发激愤,喝骂几声,便鼓荡元力,暴冲而出。
燕尘环目一扫,忽地,嗤笑了一声。
他双眸一眯,寒芒瞬间暴涨。
旋即,一踏步,朝着当先冲来的一人迎去。
当先一人,是个魁梧的中年男子,正面噙冷笑,一拳轰来。
一瞬间,两人便拉近了距离,眼看着,这一拳就要轰中。
猛烈的罡风,已是迎面压至,吹得那一袭黑袍猎猎。
这时,燕尘霍然脚掌一旋,身形便若鬼魅一般,晃动了一下,闪至那男子一侧。左手一探,便牢牢抓住了对手的手腕,将这一拳截住。
旋即,面上冷然一笑,便是右手捏拳,一记勾拳轰出。
嘭!
这一拳,正正轰在了那男子腹部。
惨嚎一声,那男子立时弓起了身,面色极端扭曲。
燕尘冷哼一声,轻轻一甩,便将此人丢开,再是一踏步,迎向了第二人。
他也不躲闪,直接一拳轰出。
嘭!
双拳对撼,炸开一圈猛烈的涟漪。
那人惨呼一声,便是直接倒飞,撞破了房门,砸落阁外。
锵!
一声剑吟。
伴着一声呐喊,一名青袍男子手掣长剑,劈斩而来。
燕尘霍然转身,脚掌一跺,浑身腾起一股惊天的气势,如怒涛般压去。
感受得这一股骇人的气势,那青袍男子浑身一颤,动作竟是顿了顿。
燕尘再是一跺脚,暴冲而出,眨眼间,掠至此人身前,一掌印出,按在了其面庞之上。
旋即,挟着无匹的力道,狠狠掼下。
嘭!
一声闷响,地板瞬间炸裂,而那青袍男子,整个人陷入地板之中,口吐白沫,已是晕厥过去。
燕尘起身,转身行去。
每一拳,每一掌轰出,皆有一人倒飞而出,根本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很快,房门已被砸出了十数个窟窿。
嘭!
又是一人惨呼着,倒跌而出,砸破了房门,跌落外面。
终于,阁中静了下来,再无人敢冲上来。
四下,一片死寂,静得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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