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
众人集结于凯伊的府邸当中。
准备出发的当天,别西卜单独叫上了凯伊,有一件事情他必须要告诉给自己的这个长辈。
“卡斯队长和防疫局恐怕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我们在防疫局挑起战斗,他一定会趁机在背后对我们发动袭击,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够让卡斯那家伙和我们一同前往防疫局,到那时有这么多人看着他,我想他也是不敢随随便便乱来的。”
“卡斯居然是防疫局的人?”凯伊并没有怀疑别西卜的意思,但是一个已经在自己身边办事儿这么久的家伙,到了最后居然不吭不响的背叛了自己。
这一点,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不过也还好,关于他和那个升华者女孩儿达成协作关系的这件事儿,他尚且还没有对卡斯进行过任何的提及。
要不然,他这一个一直隐藏着,本来准备用来保护城内居民的棋子,恐怕早就已经被作废掉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还是翼人族那群出手阔绰财大气粗的研究者呢?”对此,别西卜也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最后说道:“只是,我希望这时候您不要思虑太多。”
换句话来说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别西卜希望凯伊不要意气用事,把卡斯给放走了。
凯伊神情一凛,知道卡斯的关键所在,当即就做出了决定,让卡斯率领着护卫队的成员跟随着别西卜等人一同,往着防疫局的方向开始进发。
卡斯虽然心有疑惑,不过在得知别西卜等人的打算之后,便是一个人沉默的呆在护卫队当中,思索着自己能够在这次的情况当中做出些什么对防疫局有利的事情。
十公里的路程,浩浩荡荡的队列早已经是引起了防疫局探子的注意。
在别西卜等人尚未抵达之前,其高层就已经做出了应对的策略,立即封锁了周围的道路,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是有靠近防疫局的倾向,就会被当场视作别西卜这一队列当中的家伙而被当成当场击杀。
凯伊下达了命令驱散防疫局周围方圆三公里的居民。
战斗一旦开始爆发,将不会有任何人能够顾及到他们,如果因此而造成了什么误伤,这可不是他们所不希望看到的。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居民似乎早已经对防疫局的那些家伙抱有着极深的怨念,当听闻这一支队伍就是为了对付防疫局而出现的时候,不少的有实力的居民都加入了其中。
为了提供战力,当地的猎手公会也是贴上了这样子的悬赏。
有了奖励,自然也就会有猎手愿意加入。
因此,尚且还没有到达到目的地,这一支队伍就已经是增加了足有原本人数的百分之三十。
第二街区最外环。
防疫局内部的士兵早已经驻守在了这里,当他们看到别西卜率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抵达之时。
一个个威力巨大的范围魔法便是从天而落,冲着别西卜等人所处的位置猛地砸下。
攻击突如其来,这让大部分人都没有来得及准备躲避。
军队尚且还好,所有人还能保持镇定的排兵列阵抵挡攻击。
可那些临时加入其中的猎手亦或者居民,他们没有受到过常规的训练,遇到危险自然会第一时间选择避让。
一时之间,场面稍微变得有些混乱。
不过
影响不大。
别西卜这样子想着,旋即腰间的圣剑猛地拔出,剑刃划过空气,在空中留下一道冰蓝色的弧光。
“嘭!嘭!嘭!”
犹如烟花般的,那一个个魔法在空中被弧光所斩断后释放出了颜色各异的光芒。
顶着众人那一脸呆愣的神情,别西卜默默的收剑入鞘,转头看向身边的菲蕾娜。
少女会意到他的意思,轻启嘴唇,开始低声的吟咏着阵地启动的咒语。
没有丝毫的怜悯,哪怕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幕会让人感到无比残忍。
寒风,忽然在空中荡起。
无数的冰碴和雪花夹杂于那寒风当中,寒风在空中席卷,随着阵地的魔力不断涌入其中,渐渐的开始发生了改变,空气中卷起一道道剧烈的暴风,裹挟着森然的寒气瞬间席卷了战场。
高阶的暴风雪魔法,运用地脉的力量能够让范围达到最大化,几乎可以覆盖那些防疫局士兵所处的整个范围,冰碴就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随着暴风,在空气中不断的切割。
视线所及之处,残忍的景象呈现于众人的眼中。
那十几名防疫局的士兵,甚至连一点儿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只是转瞬之间便被绞碎了身体,化作一滩碎肉,无力的倒在街道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两名圣阶的炼金术师构筑而出的阵地,这用来对付几名中阶魔法师,那就像是用枪械来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儿一般。
碾压,彻彻底底的,毫无任何反抗之力的碾压。
如果说,刚才别西卜那一剑只是让他们感到惊艳的话,那么这阵地魔法的启动,所能够带给他们的也就是那深刻无比的震撼了。
这就是,炼金术师的力量吗?
一时之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所有人的心理顿时都产生了这样子的一个想法。
如果我当初选择的不是魔法师(战士),而是选择的炼金术师那该有多好啊。
反手之间,便是将阻挡在前的敌人绞杀殆尽。
这种感觉,简直是超酷的好吧!
当然了,这些家伙还是想得太好了点儿。
就算他们现在都是炼金术师,也布置不出这种等级的阵地出来。
别西卜要是知道这些家伙的想法的话,估计会忍不住笑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他和菲蕾娜都是圣阶级别的存在,估计布置出来的阵地都不会有这么强大的破坏性。
如果是这些家伙所布置出来的阵地,估计能够击杀低阶魔法师都已经相当不错了,想要秒杀低阶,乃至于高低阶一个阶级的中阶?
那简直就和做梦没有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