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真觉得这没什么闲话可说?”
常氏脸色变了变,微微蹙眉却又扬起了笑,微带傲气与不屑:“心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二婶心里最清楚不过了。”舒心微微勾唇淡淡道:“一个家族的名声对生意的影响极大,舒家刚刚摆脱了不好的流言,我可不希望再因什么人什么事而坏了名声。”
常氏的心“咯噔”一跳,探究的看了舒心一眼,有些不安的想,难不成她知道什么了?
将常氏的表情看在眼里,舒心轻轻一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淡淡看着常氏道:“二婶,有些事还希望二婶不要太冲动,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舒心朝厅外走去,常氏不知为何紧张得心跳如捣鼓,若刚刚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她可以肯定舒心定是知道了什么。
常氏眼神复杂的看着舒心的背影一阵愣神,眼看着舒心跨出大厅的门槛终于回过神来道:“你的意思是不帮忙了?”
舒心回头看着常氏,略带嘲讽而意味深长的微微勾唇,什么都没再说,扭头离开。
常氏眼神沉冷的看着舒心离开,咬紧了牙,双手狠狠攥紧,心里气愤不已并掺杂着强烈的耻辱感,一个小小的庶女而已,她都如此低下头去好言好语,而她却不依不饶,言语间极尽羞辱之意。
常氏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但更多的是担忧,若是舒心不答应出聘礼,那她要怎么办?常氏心里又开始怨恨起舒启明来,悲愤的想,自己怎么就嫁了一个那么没用的东西?
总之这事一定得成功,这种在舒家被人压了一头的感觉她真是受够了。
常氏攥紧了拳头猛的站起身,飞快往外走去,既然舒心这行不通,那她便只有靠自己了。这么些年过来她怎能不给自己做点准备?
想着李大夫人不知从哪得到的可靠消息,常氏就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舒心虽是攀上了东方馥,但东方馥听令于东方烁。东方烁明令禁止东方馥与舒心往来,而自从舒心继任家主的典礼过后,东方馥再未与舒心有过来往,事实上舒心并未真正攀上东方家。
大家都是看在东方家的面子上才恢复了与舒家生意上的合作,看在东方馥的面子上才支持舒心当家主。若是没有了东方家这个强大的靠山,舒心什么都不是。
且等着吧!舒心!便再让你嚣张几日,待大家都得知了事实真相,看你到时如何自处?常氏冷笑,迎娶李二小姐会惹来闲话吗?
闲话?她可不怕什么闲话,待一切计划完成,她只需说自己毫不知情,将一切的错都推到李家身上,自己站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到时还能借此将李二小姐踢出舒家。让一个那样毫无廉耻的女子当他们二房的嫡妻,让他们养一个不知是哪个男子的种?那怎么可能?
常氏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为了扳倒大房主宰舒家,她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更可以忍辱负重,今日受的委屈它日定当加倍讨回。
不过,常氏的算盘打得再响,却抵不住一次“意外”,将她的计划全数粉碎。
走到大门时舒心碰到同样正准备出门的舒杰,舒杰看到舒心不屑的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高傲的先舒心出了大门,舒心这个家主他丝毫不放在眼里,原本他就不服。尤其是在得知他母亲现今的计划之后,他更加不将舒心放在眼里。
前一次舒杰带着高傲的姿态要求舒心帮忙救父亲被拒,那时他便将舒心彻底厌恨上,他并不知感恩最后是舒心救了他们父子,他只知道他在赌场受了苦,他父亲被折磨受了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他将这一切都怪到了舒心头上。
一直以来舒家虽一直是大房当家,但大房没有嫡子,他是舒家唯一的嫡少爷,他一直将自己摆在舒家唯一继承人的位置上,而舒启明与常氏也是如此教育他,在舒杰心中舒家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原本,二房所有人都以为这次他们终于可以掌控舒家,等待已久的时机终于来临,可谁知半路竟杀出一个舒心。
舒启明豪赌欠下巨款,舒杰回府后有生气质问,他终于得知了舒启明去赌博的原因,就是为了赢得更多的钱财好掌控舒家,好当上家主之位,好将来把家主之位传给他,却奈何运气不佳。
舒杰心中愤恨不已,对大房等人是恨之入骨,他定要翻身当上家主,若非如此,这次他说什么都不会答应迎娶李二小姐为妻,那样一个浪|荡的女子,想着那天晚上李二小姐在他们身下承|欢的模样,舒杰就觉浑身一阵燥热,上了马车便吩咐车夫立即加速赶车。
他约了那天晚上跟他一起的少爷们在万花楼见面,他要告诉他们他将迎娶李二小姐为妻,希望他们能对那天晚上的事暂时保密。
舒心看着舒杰的马车快速离开,微微蹙眉,也不知舒杰这匆匆忙忙的是干什么去?不过她对舒杰的去向并不感兴趣,想一想便也就不放在心上,若她知道舒杰此行的目的定会大笑三声再骂上一声“愚蠢”。
舒心对二房这次的计划并不打算干扰,因她知道二房与李家的联姻定无法成功。
“五少爷也太没规矩了,小姐不管怎么说都是舒家的家主,他竟敢是如此目中无人的态度,简直太气人了。”秋儿愤愤不已的道。
舒心安抚的看了秋儿一眼,毫不在意的笑笑淡然道:“随他吧!”
舒心是舒家家主,除去几个长辈,舒家其他人见到她都该见礼,对于舒杰的傲慢无礼舒心并不意,对方不将她放在眼里,她自然是更不将对方放在眼中,她是家主却不在乎那份等级尊卑与家主高上、尊贵的颜面。
舒杰遇到她不见礼,还态度傲慢,他想以此来打舒心的脸,却不知那只会体现他没有世家公子该有的涵养与礼数,这种人难成大器,为了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生气,实在没必要。
舒心上了街,本以为昨晚三香山发生那么大的事今日定会传开,岂知八卦传言里根本没有一点关于三香山的事,对此舒心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例行去商铺转了一圈回来,刚进院子便有小厮来报:“小姐,有客来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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