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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一场大战下来,除了黄巾以外就数卢植的这些手下最凄惨了,一万六千大军直接废了八千五百人,余下的人中还有近一半人人人带伤,可以说,要不是有着刘凯带来的那些人,这一战下来他们肯定会被张梁给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下一点。
不提这边营帐中那几乎凝滞了的气氛,此时界桥城中,安然回到了府中又趴在女人身上发泄了半天的张梁神魂总算安定了一些,脸上的惊慌虽未散尽,已然有了处理事情的心思。
“将军,如今城中尚还能一战的士卒只有三万不到了。”张梁府邸中,一个文士模样的男子哭丧着个脸看着张梁苦笑道,其脸上胡子拉碴的,显得疲惫不已。
谋逆乃大罪,而且这个时代的文人,但凡是个读书识字的,总会高人一等,是以那些文人士子,张梁手中并没有几个,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怕死的能够抗拒张梁手中的大军的,拥兵数万的他手中也还是有几个能咬文嚼字的人在的。
统计钱粮,牧守城池,这些繁琐的事情总不能张梁自己来做吧,贵为义军的“人公将军”,张梁的身份地位自然拔高了不少,更何况,莽汉出身的张梁显然也并不会这些,有道是一个好汉三个帮,找人来帮他做才是正理,而眼前这个人,就是其中之一。
“废什么话呢,你就干脆点跟我说到底还有多少人就行了。”不耐烦的摆摆手,张梁大声斥责道,也许此时去面对刘凯张梁没什么胆子,可面对着自己的手下,张梁却是神气十足。
“两万六千人左右。”迟疑了下,文士小声的嘀咕出声道。
“什么?”霍然站起身,张梁脸上满是惊怒的道:“之前的时候城中还七万大军呢,怎么就只剩下这一点了?而且我带兵出城的时候,不是有在城中留下一万人吗?”
“要不是你个浑然有留下的一万大军,这个数字还要更少呢。”心里暗骂了一声,文士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只是将头往下一垂,闭着嘴不说话。
“玛的。”看着眼前的家伙不说话,张梁也是火大,啪的一下将身前案几上的吃食掀翻在地后,起身来回走动几下后,张梁眼中的焦虑陡然变得更浓郁了。
出去的时候还是六万大军呢,一转眼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万五千人了,这样的变化,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注意不到,不用脑袋想,张梁也知道此时城中该是如何的惶惶了,可是自己偏偏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再想及城外距离不远的刘凯,张梁的喘息越发的急促了起来。
“笨蛋、蠢货、王【八】蛋,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恼怒之下,张梁顿时看谁都变得不爽起来,踱着的脚步倏然一顿,在文士猝不及防的惊骇中,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猩红的眸子,其间的杀意凛然毫不遮掩,原本因为被踹还心有怨念的文士对上张梁的这一双眼睛之后,心中不由的怯了,浑身一颤,哪里还敢再有半点心思。
可惜他却不知道,此时状若有些癫狂的张梁心里,又何尝不是惊惧万分,都说女人是战争最好的抚平剂,这一点张梁已经不知道体会了多少次,可是面对刘凯,这一切却仿佛成了空。
按理说他也好几十岁的人了,经历的事情又不少,只是之前典韦那非人一样的作为,着实将他的胆气给吓得没了,没有被吓疯,已足见他坚强了,要知道,历史上那些被骇破胆而亡的人,又何曾少过?
“不行,界桥不能呆了,我的赶紧走,去广宗,去找我大哥去……”发泄了一通后,愣着神的张梁忽然嚎叫一声道,神经质的模样,登时将边上躺着的文士吓了一跳。
“不能啊将军,如今城中尚还有两万多士卒,只要严防死守,那些狗贼是杀不进来的,将军这一退,界桥这里怎么办?”索性文士还算有点脑子,知道如今的自己跟黄巾已经是休戚与共,若是张梁倒了,自己也绝对落不到好,一听张梁的话,反应过来后登时出声阻止道。
“死守个屁啊,两万人够干什么,找死还差不多,界桥死活,关老子什么事情?滚开,不要挡着老子。”念头一起,就犹如被打开了的潘多拉宝盒,张梁越想越觉得可行,抬脚要走时,却不妨身边的文士忽然动手抱住自己的腿,惊怒中,另一条没被限制的脚当即往文士身上狠狠踢了起来。
“不能放弃啊将军!”哀嚎着,文士的脸上满是绝望,抱着张梁一条腿的胳膊不由更用力了,任凭张梁如何的踢踹也不松手:“汉军势大,有界桥在将军尚有城池之利可用,更何况去往广宗的道路已经被汉军围堵,若是出城,将军又如何能够突破汉军的封锁?”
事关小命,文士也豁出去了,以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张梁要是真的弃城而逃的话,铁定是在那些被舍弃的人群中的,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天下之大,只怕是再也没有了他的活路可走,而若是不怕死的话,当初他又如何会在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选择了投身张梁。
张梁一怔,踢踹的动作登时戛然而止,将头一歪,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而发觉了张梁的动作,文士脸上同样怔了一怔,不过随即就变成了大喜,忙不迭的绞尽脑汁夸张道:“将军之前可是定下了万全之策,打了汉军一个措手不及的,可就是这样又如何,大败而归,汉军之强可见一般,而想要冲阵,步卒显然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可是将军手中的骑兵又有多少?一百都不够,将军这一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到底是没有多少脑子,本就心中惊惧不知所措的他在文士这一番描述中,登时好像被带入进去了场景一样,想象着自己百骑冲阵的凄惨下场,张梁不由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
“那你说该怎么办?”不知何时,文士已经放开了抱着的张梁的半截儿腿,几次想要抬腿走,可张梁却发现两条腿好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的让他连提也提不起来,挣扎良久后,张梁幽幽一叹惊惶道。
文士精神一阵,他之前那么拼命,最想听到的不就是这句话吗,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动着,很快接口出声道:“依某看,城外的汉军只怕不会攻城,将军只要在城中安坐,不用多久,这些汉军自然会退。”
“万一呢?”张梁听了眼中的惊惶不由淡去一些,咬了咬牙后追问道。
“将军可是忘了汉军为何会出现在城外?”反问一声,文士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汉军没隔上一段时间就会赶来一次,所为的无非就是天公将军,卢植想要进攻广宗,又怕将军背后袭了他的营地,这才会在每次战起的时候派一支兵马赶来界桥。”
微微一顿后,文士脸上一笑接着开口道:“为给汉军一个教训,将军耗费心力的布置,不也是基于如此吗?只要广宗那边卢植停手了,城外的那些汉军想必很快就会退走了。”
果然,文士的话音落下,张梁脸上更是意动,片刻后,就见低头沉吟的张梁猛的抬起头出声道:“好,我这次就听你一次,若是城外的汉军退了,老子提拔你当军师,不过……”
文士脸上的喜意还没有完全绽放,就被张梁的一个回旋给惊了回去,看着张梁脸上的冷意,文士很清楚这声不过之后蕴藏的是什么,只不过除了去期待祈祷,他还真没有什么能做的。
“将军,如若不成,施顺必提头来见。”狠狠咬了咬牙,文士猛的叫了出声,退无可退,不如放手一搏,此时文士的心里,就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念头。
“好!”被施顺豁出去的气势一激,张梁心中不由更加安稳了:“眼下城中人心惶惶,军师一职,老子就提前交给你了,等会儿将我将令带上,安定人心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能不能做好?”
“多谢将军厚爱,将军放心,区区小事,哪用劳将军费心,只需几条将令即可平复,我这就去处理。”口中说着,施顺转身就要离开,张梁见了立即出声叫住。
“别大意了,恐慌之事,最难消除,别汉军还没有攻城,城中自己到先乱了。”叮嘱一声,张梁将自己的大印摸了出来,随即让施顺自己动手写了一个诏令后,这才将大印盖了上去递给施顺,见其面露喜色,张梁重之又重的在其肩膀上拍了一下道:“不要辜负了我一番心思。”
应了一声,施顺很快告辞离开,对其来说,张梁的这动作可谓是意外之喜了,不由连之前被其狠踹的事情也都觉得值了。
“希望这一切真的都跟猜想的一样吧……”良久的沉寂之后,一声低喃自张梁口中低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