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你才畜生!你全家都畜生!
姬月不干了,一双妖冶美艳的眼瞳,如春闺怨妇般看着夜青天,看的夜青天心里发毛。
“小畜生太有灵性了,拿出去卖铁定能买个好价钱。”夜青天若有所思,似乎是在肯定自己的话,还非常郑重的点了点头,谄笑的看向轻歌,“小歌儿,你爷爷头脑如此发达,应该去经商的。”
轻歌被夜青天看的一阵恶寒,她无奈的望着想逃离夜青天魔抓不断挣扎却无果的姬月,原来姬月也有如此蠢萌的时候。
夜青天的手在姬月脑袋上、脸上、身体上不停的蹂躏着。
“汪!”
姬月很生气,而这生气的后果就是……一道石破惊天般的狗叫!
夜青天双眼陡然睁大,他惊呆了,这分不清是狐狸还是猫的生物,竟然是狗?
不仅是夜青天,轻歌嘴角也是抽了抽,这一对活宝……
姬月挣扎了好一会儿,才从夜青天的手中逃离,跳至轻歌的怀中,一双爪子撩起轻歌的上衣盖住脸,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戒备的看着夜青天。
夜青天只觉得姬月行为特别可爱,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轻歌,明晚皇上会在宫内大摆筵席庆祝我出关,你与我一同去。”天色渐晚,临走前,夜青天道了句。
轻歌轻点螓首。
“这个糟老头子,弄脏了本座的毛,简直罪不可恕。”姬月一跃而起,如狼啸月般立在桌上,怨怒的望着夜青天沉稳离去的背影。
轻歌猛地一拍姬月脑袋,而后将姬月提了起来,从一旁起鬼纹面具随意的罩在脸上,准备朝外走去。
“要去斗兽场?”
姬月因耳朵被轻歌提着,脸上的毛发全部往上移了些位置,看起来像是耷拉着脑袋,尤其滑稽。
“聪明。”
“……”
斗兽场的位置位于华容道东侧,一条幽深的巷子蔓延至斗兽场的罗烟门,今日站在门前的并非媚娘,而是一名身着黑衣浓眉大眼气势威武的中年男人,男人脸上有一块醒目刀疤,血色刀疤从右侧眉梢延至左侧下颌。
男人气场十足,如刽子手般站在门前,生人勿近。
轻歌将金牌亮出,男人万年不变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惊讶,却见他弯下九十度的腰,将罗烟门打开,道:“请客卿阁下跟属下去地宫,媚娘在等阁下。”
地宫建立在斗兽场的底下,是一座小型的底下皇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皇宫有的,这里基本都有,皇宫没的,这里也有。
通往地宫要经过斗兽场的大厅,轻歌抱着姬月,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二楼窗口。
北月冥!
此时,视线本都聚集在擂台上的众人都看向了轻歌,轻歌以无名的身份出现,而无名打通了幻殿的第八根石柱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北月国,一时间,无名这个人被传得神乎其乎,名声大噪。
“无名姑娘。”
身后的一道声音让轻歌止住了脚步,她挑了挑眉,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说话之人,浅笑,揉了揉怀中姬月的脑袋。
“萧兄。”轻歌淡淡道。
萧如风复杂的望着轻歌,若不知道夜轻歌就是无名的话,光是靠半张脸他也难以猜出,只是得知真相后,无名越看越像夜轻歌,只是夜轻歌脸上的紫红胎记替换成了一面面具罢了;然而,不得不说的是,若是将那紫红胎记遮住,被世人唾弃厌恶的脸,竟是这般惊才艳艳,靡颜腻理。
“听闻无名姑娘打通了第八根石柱,虽然晚了些,但还是要恭喜一下的。”萧如风作揖,道。
轻歌淡然处之,谢了一声。
“若是无名不嫌弃萧家破的话,等有时间,定要去萧家与我喝喝茶,谈谈修炼之道。”萧如风道,一句无名去了姑娘二字,不知不觉的就把关系拉近了一些。
“改日定会登门拜访。”轻歌道。
寒暄了几句,便有侍卫前来问那刀疤男子,“媚娘听说无名阁下前来,让你速速带阁下前去地宫。”
刀疤男人看向轻歌,轻歌向萧如风告辞过后,转身与刀疤男人一同朝地宫走去。
轻歌走后不久,墨邪就进了斗兽场,与萧如风一同上二楼。
二楼雅房中,北月冥喝着香茗,视线冷淡。
萧如风与墨邪分别坐在窗前两侧,檀门打开,有奴才端来点心,而后退下,关门。
屋内一片宁静,墨邪起身在旁边贵妃椅上躺下,解了腰间的酒葫芦,仰头大喝,任由酒水浸湿衣襟。
“王爷,夜家大长老出关,夜雪突破先天六重,皇上恐怕择日就会宣布你与夜雪的婚事,你当真对夜雪有意?”墨邪问道。
北月冥声音冷漠出奇,“如风,刑法库门前,你为何要帮夜轻歌?”
萧如风愣了愣,抿唇,低头不语。
“你应该知道我有多讨厌夜轻歌,明日宴席,如若她向父皇请求恢复与我的婚约,关系到大长老,父皇不会不答应。”北月冥眼底涌上一抹愠怒。
时至今日,北月冥还认为轻歌那日之后向他退婚只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今后,夜轻歌还会对他死缠烂打。
“王爷,夜轻歌是夜惊风将军唯一的血脉,我从小便敬仰夜惊风,不想让他的后代的死在刑法库。”萧如风道。
闻言,北月冥的脸色这才温和了一些。
他与萧如风从小玩到大,深知萧如风仰慕夜轻歌之父夜惊风,只恨不能早生十几年,一睹夜惊风的王者风采。
“咳……咳咳……”
墨邪因酒水灌多了,被呛的咳嗽了几声。
听见这咳嗽声,北月冥才看向墨邪,眼神有些阴沉,道:“墨邪,你父亲与你娘亲的定情信物翡翠簪千金难求,你怎能轻易的送给了夜轻歌?简直胡闹,若是墨伯父得知此事,恐怕又要把你狠狠揍一顿。”
说至后边,北月冥气上心头。
只是他更气的是,被他如垃圾一样踢出去的女人,为何有人争先恐后的去帮她。
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到,那样一个粗鄙不堪丑陋无比的女人,究竟有哪一点好。
墨邪被酒水呛的脸色有些张红,一双好看的星眸微微湿透,朦胧惺忪,竟有些千娇百媚。
“小王爷,你今天的话貌似有些多……”墨邪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