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山大叔都在介绍与四海城有关的一切。
“四海城内,是最著名的天域地下交易场。这里有着最大的拍卖场,什么东西都可以拍卖,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拍卖场拍卖不了的。”林山大叔说道。
风锦不以为然,“拍卖场能拍的东西不就是那些稀世珍宝。”
林山大叔话锋一转,笑了笑,“稀世珍宝算什么,新生的婴儿,处子少女,美丽的精灵,那些,才是好宝贝。”
“新生婴儿?这个拍卖来有何用处?”九姑娘不解。
林山大叔道:“这位姑娘可就不知了,有一些高品强者,从不成亲,他们喜欢拍卖品相极佳的婴儿,待其成年,便是一桩美事。再说那处子少女,个个都是极品,那肌肤,像羊脂玉一样,更别说猎捕而来的精灵了。千奇百怪的东西,全都在拍卖场。”
轻歌侧目看了眼林山大叔,据她所知,这几十年来,林山一直是四海城主府的管家。
轻歌转头,看着愈发之近的破旧城主府。
她之所以执意前来四海城,倒不是贪图四海城的财富,只是……
她听到过传言,四海城内,有飞升长生的法子。
不知真假,定要来一试。
“想要进四海城有许多通道,走城门进来的,那都是外行人。”
林山故作神秘卖弄玄虚,“诸位可知,四海城真正的财富是什么吗?”
“是什么?”九姑娘来了兴趣。
“每隔半年,就会有一个宝物降落在四海城的某个地方。”林山说。
“是什么样的宝物?为何会从天而降?”风锦疑惑。
林山眼珠子转了转,朝四周一看,随后压低嗓音轻声说:“具体不知,但这宝物,就连钟林强者都会吸引而来。你们知道有个叫做李英武的家伙吗,听说,就是拿到了四海城五年一落的宝物,没过几年就飞升到了我们无法想象的境界呢。”
李英武……
那不是,英武侯吗?
轻歌听夜惊风与风青阳谈到过,英武侯一直在夜惊风身旁,只是不知从哪一日开始消失不见了。
轻歌狐疑的望着林山,将信将疑。
林山在城主府能够活这些年,见证了无数四海城主的死亡,绝对不是个善茬,她不得不防。
轻歌疑虑。
四海城五年一落之宝内,会有飞升长生的法子吗……
转眼间,众人便来到了城主府。
城主府较为偏僻,面积极大,但荒废了数百年,异常破旧。
许是林山一直住在此处的原因,城主府里里外外倒也干净。
“城主,这几个都是收拾过的房子。”林山说。
林山把一切准备妥当后,去为轻歌等人准备晚饭。
轻歌坐在桌前,仔细思索着林山的话。
从天而降的宝物?
那宝物,究竟从何而来?
为何每隔五年就会落在四海城?!
英武侯当真是拿到了四海城的宝物,修炼数年后飞入长生境了吗?
如此一来倒也说的通,只是轻歌还有许多的疑虑。
林山与小书童端着热腾腾饭菜进来时,轻歌问道:“距离下一个五年,还有多久?”
林山把饭菜放在桌上,仔细想了想,“回禀城主,大概是这一个月内。”
轻歌双眸微闪。
那宝物之内,当真有修炼至长生的法子吗!
“说说看,在我之前的十几任城主,都是如何死亡,这些,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轻歌交叠双腿,犀利地望向林山。
林山一怔,努力回想,道:“第一任城主,悬梁自尽。第二任城主,被大卸八块,头颅都找不到了,听说在城外的小溪里。第三任城主,七窍流血。第四任……”
死法特别离奇血腥。
九姑娘听得脸色煞白,下意识往九辞那里凑过去。
九辞蓦地往后退,“你干嘛?”
九姑娘一愣:“我怕……”
“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好意思说自己是宗主之女?”九辞冷笑。
九姑娘:“……”适才的恐惧全然消息,被愤怒和委屈所替代。
爱上一个钢铁直男,注定不解风情。
轻歌看了眼委屈巴拉楚楚可怜的九姑娘,叹息。
九姑娘与九辞,似乎从未在一个频道上。
九姑娘这少女怀春的心思,都已经如此的明显了。
轻歌听完林山大叔所说的话,摸了摸下巴,略微沉思,旋即抬头看向林山“林总管,第一个发现这些城主死亡以及尸体的人,似乎是你?”轻歌意味深长的说,且意有所指。
林山猛地跪下,“城主,这四海城是人间阴魂地,没几个人敢来城主府伺候,偌大的城主府就只有我和一个书童,每一任城主都是由我精心照料,正因为如此,才是我第一个发现的。”
“林总管这是做什么,我没有怀疑你,我既进了这城主府,往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轻歌淡淡道。
林山感激涕零,“城主信任,奴才不胜感激。”
城主府外,响起了阴鸦尖啼的声音。
骤然间,地动山摇。
整座四海城,好似从一座空城,变得繁华。
轻歌与九辞对视一眼,走出房屋,掠上高墙,俯瞰着城内之景。
九辞站在轻歌身旁,剑眉皱起,“这四海城,诡异……”
却见入眼处,灯火通明。
行走在街道上的男男女女们,脸上都戴着面具。
轻歌垂眸看向站在墙下的林山,“进入四海城的正常通道是什么?”
究竟是怎样的一座城,进入城池,不走城门,而是另有其他通道。
“幽灵通道。”林山说。
“幽灵通道?”
“幽灵通道,持有幽灵令牌者,才能进出。幽灵通道,可以通往各个位面,各个种族,各个境界。但是,所持有的幽灵令牌,只能进入令牌相对应的地方。城主,这件事,只有四海城内人得知,四海城外的天域子民,是不得而知的。这件事的风声,走漏不出去。”林山道。
轻歌冷睨林山:“自然是走漏不出去,历任城主都离奇而死,死人,如何走漏风声?”
林山怔了怔,话在咽喉不得出,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得悻悻地缩了缩脖子,尴尬的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