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霓进山的时候看到一个受伤的男孩子。男孩子该是爬树掏鸟蛋的时候从树上摔下来,受了内伤还摔断了一条腿。
苏青霓看得心疼不已,急忙上前给男孩子医治。
男孩子只比苏青霓打一两岁的样子,是真正的孩子,见识不多。苏青霓仗着这一点忽悠男孩子。
“没有受什么伤,休息两天就好了。”说着从空间中拿出最好的内伤药喂给男孩子。
男孩子原本感觉胸口闷闷地疼,吃了药之后,疼痛就消息了,不由惊讶:“你好厉害啊!”
苏青霓得意:“那是,我可是神医。”
她蹲下身给男孩子纠正了腿骨,给他敷上外伤药,用两根树枝固定好,对男孩子道:“这两天就不要乱跑了,三天后你再来;林子,我帮你解包扎。”
“好。”男孩子乖乖地应承。
“你叫什么名字?”苏青霓问。
“我叫欧建军。”男孩子回答苏青霓的问题,视线扫过摔碎了的鸟蛋,满脸沮丧与可惜。
苏青霓挑了挑眉毛,问男孩子:“饿了?”
欧建军点头。
苏青霓麻利地从附近捡了一些干树枝回来,麻利地生上火,又麻利地待了一只野鸡,拔毛后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一会儿,烤肉的香气传进了欧建军的鼻子里,他连连吞口水,只觉得肚子更饿了。
苏青霓撕下鸡腿递给欧建军:“吃吧。”
欧建军感激地看了苏青霓一眼,拿着鸡腿大吃起来。
男孩子可能是长久没有吃饱过饭,胃口不大,一个鸡腿就让他吃饱了。
苏青霓更加心疼了,难怪这孩子这么瘦弱呢。
她将剩下的鸡腿用干净的叶子包了,递给男孩子:“都给你,你可以分几顿吃。不过一定要在两天内吃完,免得放坏了。”
欧建军连连点头,道:“你真是个好人,以后我跟着你混吧。”
苏青霓笑了:“好啊!我叫苏青霓,你可要记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苏青霓将欧建军送到山下,看着苏建军一瘸一拐地进了大队长李爱国家。
知道了欧建军与李爱国有关系,想知道他的情况就容易多了。
欧建军是李爱国妹妹的儿子。
李爱国的妹妹李红英长得很漂亮,因此嫁给了城里的工人。李红英性子老实又沉闷,很容易被欺负,她的丈夫新鲜过她一段后就因为她的沉闷而不再喜欢她了,再加上嫁人后成了黄脸婆,美貌大打折扣,其丈夫就更加不耐烦家里的女人了。
前段时间李红英的丈夫跟一个美貌的寡妇勾搭上了,家里的收入大半都给了寡妇,让李红英母子都没有粮食吃饱饭。
如果只有自己吃不饱,李红英还能忍受,但看到自己儿子也饿肚子,李红英就受不住了。老实人发火最可怕。李红英找上那寡妇家,对着寡妇和丈夫一通的打骂,挠花了两人的脸。
许多人跑来看热闹,对寡妇和其丈夫指指点点。
寡妇和其丈夫一起都是私下里的,如今这世道,他们乱搞男女关系可是要被抓的,还要挂破鞋游行示众,以后前途全毁了。
其丈夫和寡妇想到黑暗的未来,对李红英不由恨透了,恶从胆边生,便对李红英动手了。
两个人合力殴打李红英,一个收不住手边将李红英给打死了。
这两人被抓起来枪毙了。
欧建军失去了母亲,又没了爸,只能跟着舅舅李爱国回到了村里。
李爱国对外甥也还行,但舅妈却不是个省油的灯,不想白养一个人,浪费自家口粮,便明里暗里针对欧建军,克扣欧建军的食物,让男孩儿吃不饱饭,肚子饿得受不了了,只能自己出来找吃的。
苏青霓眼神闪了闪,心中冷哼一声,自己的人岂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够欺负的吗?
三天后,欧建军跑到山林中找苏青霓。
苏青霓帮他拆除了腿上的树枝。有着空间中最好的伤药,欧建军的内伤和腿伤全都好了。
苏青霓便带着欧建军设陷阱抓野物,教授他养身的拳法。到吃饭的时候,再将欧建军带到茅草屋,跟着四个教授一起吃饭。
苏教授看到苏青霓带着一个小伙伴回家,又高兴又担心,高兴孙女有人陪了,但又担心连累欧建军。
欧建军啃了一口土豆,含糊地道:“素野也不用担心,我不怕被连累。反正村里人都不喜欢我,没有人跟我玩儿,我正好跟着老大。”
“老大?”苏教授看了孙女一眼。这小丫头将自己当土匪头子了吗?
四个老头忍不住好笑。
等到天晚了,欧建军回李爱国家了,苏青霓才将欧建军的身世遭遇告诉给了四个老人。
四个老人对欧建军同情不已,认可了苏青霓带着欧建军一起玩儿。
这些日子下来,他们发现苏青霓虽然年纪小,但做事十分靠谱,也就什么事儿都随着她了。而且有这个小丫头,他们的日子也越过越好,每天都能够喝到牛奶,还能够吃到红糖煮蛋,喝鸡汤吃肉,这日子怎么过得比他们下乡前还好啊?至少他们下乡前可不能天天吃肉。
自此后,欧建军就成了苏青霓的小跟班,跟着苏青霓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得爽快无比,比他琴爹亲娘在的时候还快活。
苏青霓教导欧建军练武和山林生活的本领,还教导他认字和数学,偶尔教授们也会教导欧建军一些东西。欧建军学得非常认真,以前他就很羡慕那些能够上学的孩子,可是他爹不给他钱送他上学。来了舅舅家后,他就更没有机会上学了。如今不用上学却能够学到本领,欧建军怎么可能不珍惜?
欧建军学得认真,他又聪明,觉一番三,一年之内就能够学完人家五年学的知识。
苏青霓想着什么时候给自己个欧建军弄一份学籍,等到了恢复高考的时候,两个人都能够参加高考。让欧建军考上大学,离开靠山村,以后不再跟那些所谓的亲戚来往。
李爱国这么一个舅舅,有跟没有一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