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贯天下交通,乃是天下交通要塞之地。
得荆州者得天下!
固然有那么一点的夸张,但仔细一想,这句话有存在着一定的道理。
荆州有江河之险,这退可守,至于进..道路四通八达,北上可上扬、豫等州郡,往西而去,可入益州之地,往东就是扬州之属,南下可南下交州,而且便利的交通,可以起到一个混淆视听的极佳效果,神出鬼没之下,就算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也可以达到奇效。
只可惜...这刘表拥据这样一块宝地,却不知好好利用,完全就浪费这荆州的资源...
浪费上可耻的,于是乎,袁术想法设法的准备把荆州抢过来。
只可惜啊....
刘表固然把荆州进攻的优势给浪费的干干净净,可是退可守的优势却发挥到了极限,除了孙坚之前,还真的没有谁可以达到这一步。
这一日,襄阳城内来了一位客人,通俗的来说是一位不速之客。
对于刘表或者是荆州上下的官员而言,的确算是不速之客。
袁术麾下的主簿阎象但是单纯的带着几名随从顺着水路来到襄阳县城内,当然了,这一路上,阎象着实是花费了不少的钱财,这不....牛羊在船只上随带了不少,但到达襄阳后,一只都没有剩下,这就很让尴尬。
这一路上,祭祀江河湖泊所经之路的异兽,不然何以平安渡过。
异兽之流,在天下太平之时,异兽不敢伤人,生怕触怒当今掌权者,从而被屠戮,当然了,也没有人会泛着给自己自找没趣的前提下捕捉杀害这些异兽。
伤亡毕竟还是需要自己的来填充的。
但例如大泽之流,基本周遭就是没有什么人烟,除供奉水中某只实力强悍的异兽的为图腾后,故而可以在哪里安全的生活下去,其余的,有谁敢进去....进了,只有死路一条。
就算是要剿灭,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
入震泽云梦泽之流,幅员辽阔,其中潜藏着异兽更是不计其数,要用多少的人来填,谁心里都没有底气。
故而,在大汉立世这么多年以来,隐约中,算是与这些立下潜规则,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之类的...
当然了,水乃是异兽的地盘,只要不犯了他们就行,江河湖泊中的1百姓依旧可以靠水吃水,填饱肚子,除非了一些不长眼的,就是要持异兽的....
过路需要过路费!过水路就需要给这些水中的异兽过路费!
阎象所携带的牛羊就是过路费...从襄阳回去后,阎象就不需要再给,一次性来往一趟,算是给一个完美的交代,甚至靠着这些渡船吃饭的人,一辈子贡献上五次上下,就可以免了终身。
也算是有那么一点的兽性所在...细水长流..毕竟还是它们活的更久...
阎象一进襄阳城的官邸外,递上帖子后,就察觉到一股浓浓的恶意..
没错的确是恶意!
对于他!或者是对于他身后的人的恶意。
阎象不大不小也算是一个知名的士子,简括两个字——名士!
名士当有名士的气度,若如泼妇骂街一般,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上不了台面。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日上三竿时,府内才有人进来,请了阎象进府。
跟随着领路人,阎象目不斜视,直到过了大堂,进了议事厅内,才见到荆州上下群臣环视而坐,当他走进来的那一瞬间,在坐所有的眼睛,全部盯在他身上。
压力!
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聚集在他们身上,阎象轻轻咬了一下舌尖,人回过神后,袖子轻轻一拂,拂了这满堂的压力,恍若清风扫过,在坐的荆州官吏一个个都笑了....只不过这笑容有那么一点勉强,甚至是有点不情愿。
“送客!”
阎象还未开口,端坐在高位上的刘表却比他率先开口,直接送了客人。
“刘荆州我....”
阎象一听,傻眼了,当即欲要开口解释一些什么。
“不用多言,荆淮二地乃是死仇,不可能有合作的可能,你回去告诉袁公路,想要借刀杀人,老夫这把刀可是锋利的紧。”刘表面目表情的盯着阎象,一股上位者的压力扑面而来,一瞬间,阎象额头上的冷汗冒了出来。
“不送。”
刘表再一次开口送客,言语中已经有不耐烦。
“你....哼...”
阎象面色通红,旋即一拂袖,转身离去。
等阎象离去后,坐在堂下的蔡瑁捋着杂乱无章的胡须不解的问道:“主公,这般做可否恶了袁术.....”
“哈,德珪难不成以为今日不交恶袁术,荆州与袁术就可以和善共存?”坐在蔡瑁对立面穿着素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嗤笑一声,继续说着:“德珪兄,今日这阎象能进了大堂,乃是他乃是袁术的使者,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阎象既然来,若是让他站在门外,外人会怎么非议....无礼啊!让他进了这议事厅,乃是礼之所在,让他走,乃是荆州上下的意思。”
“异度之言,吾受教了。”
蔡瑁幡然醒悟,起身向蒯越行了一礼。
见状,蒯越当即上前,扶住蔡瑁,连称不敢。
端坐在主位上的刘表微不可察的流露出失望之色。
他还在世,蔡家与蒯家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争权...这不好....
“主公,还在等陆行之?”
坐在蒯越身边的蒯良一直低着头,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后才悠然开口。
“是也不是,陆行之倘若要来,早已经来了,现在未到,只能说明一事,他也在等...同样孤也在等....”
“难道....”
“善。”
刘表轻轻一颔首,赞同了蒯良的话。
然而还在长江上飘荡的陆芸则是好奇的询问道:“公子,按你这样走,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荆州,本来两日前就可以到的,偏偏...哼...”
这几日来吃鱼,吃的陆芸都想要吐了。
“等...等机会。”
笑吟吟的陆奇饮了一杯酒后,面对着陆芸不解的眼神,宠溺的摸了一下陆芸的脑袋道:“等长安之变。”
一语惊雷四起。
长安城董府内。
董大胖子手中持着黑棋,一子落天元,一堆肥肉颤动着道;“该你走了子师。”
“这天元....”
“子师需知下棋无悔,不得犹豫啊。”
“蒙相爷教诲。”
王允说着手中执着白子落下,这棋却是下的微妙,落在黑子旁边。
二人一时间,都露出诡异的笑容...
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