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之前听说的,红叶跟襄王妃一起合伙做生意,眼前这个,无疑就是襄王妃了。夢。更新好快。
乍一遇见身份如此贵重,又如此肃冷的人,木曹氏愣住了,不知下面该如何办才好了。
倒是小青,那天见过木香一面,只见她脚步轻轻的走到木香身前,对她福了福身,“民‘女’小青,见过襄王妃,之前在街上时,多有冒犯,还请襄王妃见谅!”
木香笑容更冷了,“见谅?本夫人不敢承你的情,看来你胆子还是很大,没把本夫人的话放在心上,现在这是唱的哪一出,要登堂入室了,要鸠占鹊巢了吗?”
巧儿也在店里帮忙,知道主子不愿意说,可能她忍不了,尤其是现在有了襄王妃做后盾,她胆子也大了,冲上去,用抖的声音,对木香告状道:“不是快要,她已经占了,我家小姐都从家里搬出来了,她还有了身孕呢!”
“巧儿,别说了,”红叶觉得丢人极了,不愿当着外人,尤其是当着卫曾的面提起。
木曹氏在巧儿说话的时候,也回过神来,一把将小青拽了过来,神‘色’古怪的对木香道:“你虽是襄王妃,可也不能管别人家的事,这是我跟红叶之间的事,用不着王妃‘操’心,我家的事,更轮不着你管!”
木香朝她‘逼’近一步,她现在心里满腔满肺都是怒火,若是怒火可喷出来,木曹氏早被烧成了灰烬。
“你们家经营一家米铺是吗?就是东街那一家吧?”
“你想干啥?”
木香微微笑了,“不干啥,本夫人就是好奇,你们家若是没了那间米铺,以后吃什么,喝什么,哦对了,听说还有几处田产……”
木曹氏见她一脸的‘阴’笑,真有些怕了,“我们家也是姓木,当今的贤妃娘娘是我们家亲戚,即便你是襄王府的人,那又怎样,你还能跟皇妃娘娘比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跟她比了,话是你说的,本夫人可没说,而且我提的是生意,正正当当的竞争,我就要抢你家米铺的生意,木家是吗?不好意思,我跟木家生来就有仇,你不提他们还好,你提了他们,我只会变本加厉,我只能说一句,你倒霉了!”
这段话,木香是笑着对她说的。有够蠢的,居然也不去打听打听,她跟木家什么关系,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这算不算地狱无‘门’,非要闯进来?
木曹氏彻底傻眼了,原本是进来找茬的,现在可倒好,怎么无缘无故的和,得罪了这一位呢!
木香看了眼躲在木曹氏后面的小青,笑眯眯的对她道:“这位姑娘,早先我就警告过你,别跟木景华在一块,你若敢跟他在一块,我保准你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可你呢,非不信,既然你不信,那我也只好做给你看。”
小青面‘露’惧意,往后面退了几步,“我也是迫于无奈,我……我怀了他的孩子,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爹,再说了,他不过是娶个小妾,你们至于大动干戈,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吗?‘女’子无才便是德,善妒的‘女’人,可是犯了七出之条,按着我老家的风俗,该被打断‘腿’,浸猪笼的,我也没有要她做什么,她待在家里,还是大夫人,我就是个小妾,这样还不行吗?”
红叶咬着‘唇’,猛的丢下账本,冲了出来,“是我没有容人之量,是我太小气,对不住你,但这就是我的‘性’子,现在也已经不是单单因为你了,而是我对木景华已经失望透了,他心里根本没有我,这样的男人,我为什么要委屈求全,跟他过下去?而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会让我的‘女’儿,留在那个家里,以后日日要看你们的脸‘色’,我有能力,也有本事,给她们安稳的日子,明日我跟他和离之后,我不会再管你们的事,我还会请全京城最好的护院,看好家‘门’,你们休想再搅‘乱’我的生活。”
木香给了红叶最响亮的掌声,说的太‘精’彩了,就应该这样。
忍气吞声这种事,是无能胆小的‘女’人才会干的事,更别提什么为了孩子。
那样的家庭长出来的孩子,心理能健康吗?
木曹氏一对上红叶,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们家哪亏你了,别跟老娘讲什么大道理,你现在之所以急着要和离,不就是为了这个小白脸吗?别以为老娘不知道,成天抛头‘露’面,跟人嬉嬉哈哈,能正经到哪去!”
卫曾气的不行,“这位大娘,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是……”
“别说别说,你是谁,我管不着,但老娘看的真真的,红叶,你就是早有异心了,你要想和离,要想堵住我的嘴,非得吐点血出来不可,别想什么都带走,老娘不干!”
说了半天,木曹氏终于说了正点上,原来是为了银子,否则她恐怕连踏进这个‘门’槛都不肯呢!
木香望了红叶一眼,用眼神支持她,红叶深吸了口气,走到木曹氏面前,“我没有做过的事,不会认的,你有什么条件,有什么话,都等那后天再说,现在马上从我这里走去,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哟呵,脾气越来越大了,有什么了不起,后天到了祠堂,你别想称心如意,”木曹氏嘴上骂的过瘾,却不敢再留下。
那一位襄王妃,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盯的她后背凉,总觉得瘆的慌。
何安追上她的脚步,把着大‘门’,骂道:“你们算什么东西,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家夫人是谁,今天算你走运,要是再敢来闹,当心你们的脑袋!”
何安当着她们二人的面,用力将大‘门’在关上。
木曹氏总算冷静了一回,越琢磨越觉着不对劲,急忙跑去其他相熟的店里,跟几个经常在一起看戏的‘妇’人打听。
以前没在意,现在在意了,这一打听,可把她吓的后怕不已,“完了完了完了,我怎么能得罪她,这下可如何是好!”
小青一脸鄙夷的盯着她懊悔得快撞墙的表情,嘴上去说着乖巧话,“母亲,你别怕,那个襄王妃是要权不假,可是咱们也有咱们的证据,这两日你派人盯住她家的大‘门’,只要抓住了,那个男人出入她家的证据,还怕她不认罪吗?”
“也是哦,我为什么要怕呢,我才是有理的一方,她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老娘干啥要怕她?”木曹氏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一步步的掉进别人的陷阱,就连来这里,也不是她的本意,而是小青告诉她,街的热闹,领着她来凑热闹的。
小青笑的温柔,“就是,咱不怕,她有靠山,您不是也有吗?我瞧着,襄王妃敢就是虚张声势,木氏那么大的产业,当今的贤妃娘娘又是要木家的大小姐,有她在宫里坐阵,您还怕什么呢?”
“小青啊,听你这样一说,我这心里敞亮多了,”木曹氏的虚荣心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以前,红叶在的时候,总是让她低调,不可随便搬出贤妃来,还说什么,越是宫里头有人,他们越是要当心,别被人抓到把柄,当做替罪羊卖了。
这怎么可能呢,贤妃那是多少高贵的身份,谁敢跟他们作对。
木曹氏按着小青的提议,回家之后,就找了家里新买的奴
才,让他去监视红叶。
这一边,在木曹氏走后,红叶对着木香福身一拜,“谢谢王妃妹妹替我解围,让你见笑了!”
“这有什么可见笑的,遇上渣男,不是你的错,你有本事,千万不要忍气吞声,你今日忍了,以后他只会变本加厉,后天祠堂是吗?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不用,他们一家人对你都不友善,再说,你去了也没用,如今木坤回来了,祠堂里的事,肯定都由他做主,你跟他又是死对头,千万去不得!”
卫曾走上前,一脸关切,“那我陪你,他那样的人,不配跟你在一起!”
“这更不行,你可千万别出现,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解决,”红叶坚定的拒绝他。
木香赞同这一点,“你的确不可以去,不光如此,这两日你尽量别跟红叶接触,别让他们逮到把柄,红叶姐,你放心好了,虽然我不能去祠堂帮你,但是在别的事上,还是可以出一点力的,木坤虽然‘阴’险狡诈,但他也有他的弱点,他那个麻烦,包在我身上,你只管专心的对付木景华一家,看好你的两个娃,其他的事,就先别管了。”
“谢谢,遇见你,真是我一辈子的幸事,”红叶被她这一番热血沸腾的话,感动的眼圈都红了。
卫曾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红叶,以前他从没见红叶柔弱的一面,如今见到了,他心里却止不住的酸。
木香见他神情怪怪的,等到红叶离开之后,抓了他过来问话,“你又是怎么回事,我可告诉你,红叶的情况你也清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可要想好了,别犯了糊涂!”
说实话,卫曾是有些怕她的,“我不会,我就是想照顾她。”
“照顾她?你别忘了,她可是有孩子的,即便以后能成功和离,那也是是被弃之的‘女’人,外面的流言蜚语会把你埋掉的,你确定可以受得了,可以接受她的两个娃,可以跟她白到老,不离不弃,更不会移情别恋,再娶小妾吗?”
卫曾被她一连窜的问题,问的有些懵住了,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现自己张不开嘴。
他不知道,他没有想那么远,没有考虑那多。
不是他后悔了,也不是他迟疑了,他只是需要好好想一想。
木香叹惜,“你回去想好了再回答,在没有想好之前,就待在工厂里,没事不要往外边跑,在里面不缺吃不缺喝的,把自个儿的想法搞清楚了再说。”
“是,我知道了,”卫曾也等同于她的属下,主子了命令,他也只有遵从的份。虽然他还是很心红叶,想去她现在的家里看看。
今日盘点的总账目,‘成’人的衣裳,光是现场卖出去的,就已经多达五十件,因为‘花’‘色’多,型号也有可选‘性’,样式也很新颖,价格还不贵,谁见了不想买呢!
小娃的衣服,也卖出去多达三四十件,光是这些,还不包括预定的,总算这一天,没有白忙活。
最后盘账的时候,木香瞧见牛子衿干活很卖力,眼睛能看得见活,不像有的伙计,只管做好别人吩咐的事,其他的,自觉不属于他的活,看都不看一眼,那样的人,一辈子只配当个伙计,永远也成不了事。
天黑时,赫连晟过来接她,因为离的不远,所以就手挽着,散步回府。
赫连晟见她走的很慢,索‘性’弯腰将她抱起,何安跟喜鹊跟在二人身后,瞧见主子之间的浓情密意,相视一笑。
主子和睦,他们也跟着高兴。
一路上,时不时有惊讶,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过来。一个男人宠爱娘子宠到这个地步,‘女’人见了羡慕,男人见了不屑。
“今日累了吧?明天一早别过来了,让何安过来看着就好了,你不必事事亲临,这么多的店,你也忙不过来,”赫连晟心疼极了,虽然他不介意木香有自己的事业,可好他不希望,他的小娘子太累了,如今又怀着身孕,他更愿意她整日待在家里养胎。
木香将头依在他的‘胸’口,身子被他宽大的披风包裹着,寒意丝毫透不进来,很温暖,也很安心,“我得把基础打好,等到这边步入正规,也就不需要我每天都往这里跑了,今儿我跟卫曾提了几点建议,往后让他按着我的思路,改良‘女’装,京城里的生意稳固了之后,我们再大批量的生产,卖到南晋各个地方去,你想啊,能买到不贵的成衣,还可以试穿,样式又多,哪个‘女’子不喜欢呢,而且……”
赫连晟忽然停住了脚步,“以后不准跟卫曾走的太近,那个牛子衿也不可以!”
“嗯?他们俩个怎么了?是有哪些事情,做的让你不满意吗?”
“没怎么,就是不准跟他们走的太近,尤其是那个牛子衿,听清了没?”赫连晟紧紧锁住她的眼,语气霸道又蛮横。
木香一个劲的瞧他,心想,这个人今儿怎么就变的这样怪,不仅不温柔,还有点凶呢!
何安跟在后头,听的清清楚楚,连他这个局外人,都了然于‘胸’,偏偏被主子抱在怀里的那个,还搞不明白,真是该她聪明的时候,不聪明,该她笨的时候,她又比谁都聪明。
木香瞅了他半天,见他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心里可没底了,弱弱的问了句,“相公这是生气了吗?”
赫连晟叹了口气,又继续往前走,“你知道我为何事生气?嗯?”
都说声音好听的男人,说话不能带尾音,这效果如同去听深夜电台,男主感情低沉的嗓音,简直叫人‘欲’罢不能。
木香细细的想了想,试探着说道:“卫曾是红叶姐姐介绍来的,牛子衿此人的来历你也知道,他们两个跟我都没什么直接关系,相公,你……难道你……”
木香的脑中像被一道闪电劈中,陡然笑了,伸手就去‘揉’他的脸,“相公这是吃醋了?”
赫连晟目光慵懒的瞅她一眼,不答反问:“你说呢?”
虽是这么问,可这意思却很明显了。人家赫连公子,分明就是吃醋了。
卫曾还好一点,那个牛子衿尤其讨厌,看木香的眼神,简直就是粘在她身上一样。木香走到哪,他的目光就跟踪到哪,时而偷偷‘摸’‘摸’,时而大胆的看。
如果不是知道她现象在缺人,他这样的人,如何能留下!
木香贴着他‘胸’口,勾关他的脖子,身子往上窜了窜,瞧着已经走到自家巷口,趁着没人注意,贴上他的下巴,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赫连晟身子僵了下,喉咙滚动,眼底的火苗蹭蹭的往上窜。
这几日,顾及着她的身子,大夫也说了,三个月以前,不宜行房事。
所以,他就得忍着,每晚抱着小娘子,睁着眼睛睡觉,任凭心痒难耐,身痒难耐,还是不敢动弹。
他已经紧绷了许久,哪经得住,美人在怀,美人撩拨。
何安拉着同样跟着驻足的喜鹊,飞也似的,逃回家去了。
喜鹊还不明白呢,进了大‘门’,甩开他的手,纳闷道:“怎么了,主子还在外面呢,你拖我干嘛?
”
何安恨死她的智商,“你没长眼睛吗?主子要独处,你又杵那干嘛?碍眼哪!”
喜鹊瞧了外面,还是一脸的纳闷,愣愣的道:“现在……还没到晚上……”
何安以手盖脸,这丫头的智商,比胖墩还捉急。胖墩?他怎么突然想起胖墩来了?难道是昨晚睡的太好,太香,‘精’神饱满的缘故?
喜鹊见他一脸被雷劈的表情,不解道:“你又怎么了?”
“没怎么,我好的很,对了,你赶紧去厨房,让陈妈跟哑婆,把晚饭准备好,下午不是熬了鱼汤吗?大夫说,怀孕的‘女’子喝鱼汤最好,一定得是现煮的,别让夫人闻见腥味。”
他怎能叫人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呢,要是让人知道,他在想那个胖丫头,岂不是丢死人了。
赫连晟怀抱着小娘子,纵然站在冷风中,也无法熄灭他内心熊熊燃烧的小火苗。
木香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要不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同‘床’那么久,若是连他的眼神都看不出,那不是迟钝,是愚蠢。
赫连晟不动,“晚上……可以吗?”
话,问出来,他就后悔了。现在儿子最重要,至于其他的,他可以忍的。
木香狡猾一笑,直起腰,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赫连晟的眼睛唰一下就亮了,眼底闪烁着‘激’动的小火苗,“说好了,不许反悔!”
木香略带羞涩的点点头。她深谙男人不能憋太久的道理,一旦开了荤,食‘欲’也会爆涨,你不让他吃,他成天惦记,倒不如用其他方式满足了他,他夜里才能睡的安稳。
太子府的大‘门’紧闭,只有两个‘门’童守在外面。
瞧见赫连晟,也都很恭敬的行礼。
木香忽然好奇道:“咦,你家太子呢?这么晚了,还没回府吗?”
“太子进宫去了,昨夜就没回来,今儿派人捎了话,也在宫中歇息,”这‘门’童绝对是新来的,不晓得家事不外扬的道理。这不,他一说完,旁边的小厮就使劲拽了下他的衣袖。
木香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家太子这两日都没回家啊,那这满府的‘女’人,夜里可要寂寞喽!你们这些下人,也得把她们看好了,可别人让你家主子莫名其妙的戴了绿帽子!”
如果真出了那样的事,她一定会订做一百顶绿帽子,挂到太子府‘门’头上。
两个‘门’童一脸的黑线,可又不敢反驳,只能默默的不作声。
赫连晟继续抱着木香进府,看‘门’的人,将他俩接进府,当着那二人的面,用力将大‘门’合上。
今儿赫连老爷子,带着木朗去钓鱼,旁的鱼没钓到,倒是钓了一条大黑鱼。
傍晚的时候,陈妈把鱼收拾干净了,就搁在小砂锅里炖着,到这会已经炖的很入味了,汤锅里只剩牛‘奶’一样的汤汁。
“大姐!”木朗见她回来,还像往常一样,张开手臂,就要朝她扑过来。
可惜没扑成,半路上就被赫连晟截了,“臭小子,用说的就行了,别用扑的!”
赫连晟禁止一切雄‘性’生物靠近木香,就连彩云粘多了,他也要吃干醋。
木朗冲他嬉嬉笑,“我就是想问问大姐,她是不是要送我们去学堂了?先前不是说,要回‘玉’河村去上学吗?现在怎么又变了?”
从真实的内心来说,木朗不喜欢京城,在这里待着,他总觉得不自在,没有在村里时,上伙伴们玩耍,来的自在。
木香走过去,将他从赫连晟手里解救下来,“现在回不去,咱们就在这里上学好吗?二姐跟你一块去,要不再带上何安,让他陪着可好?”
彩云刚巧走过来,一口就拒绝了,“不好,你现在这样忙,让何安跟着你就好了,不过是去上个学,木朗有我看着,不会出事,要真有什么事,我回来一定告诉你,到时再找你帮我们出头。”
木香道:“那好,明日我送你们去学堂!”
说起来,这青松学院,还是唐鑫帮忙联系的,他在不在就不清楚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唐鑫别有所图。
赫连晟走过来,拉着她进主厅,留给他们小姐弟二人一句话,“明日我亲自送你们!”
呵呵!
彩云傻呆呆的看着弟弟,她没听错吧?
她家傲娇的姐夫,要送他俩去学堂?天哪!那样的场景,她不敢想像。
吃晚饭的时候,彩云还在想着,如何拒绝他的提议,可总是没找到机会,大姐胃口时好时坏,今儿似乎又不好了,姐夫一个劲的哄着她吃饭。
果然,怀孕的‘女’人最大。
木朗倒还是一脸的无所谓,见她扒着饭粒,好像没什么胃口似的,他还好奇呢!
“二姐,你怎么不吃,赶紧吃吧,哑婆婆给咱俩做了新衣裳,上学穿的,还有新书包呢,她叫咱俩吃过饭,过去瞧瞧!”
“哦,呵呵,知道了,”彩云干巴巴的笑着。
木香喝完一碗鱼汤,说什么也吃不下了,正要乘着赫连晟给她盛饭功夫溜走呢,瞅见二妹小脸上写满了心事,又坐了下来,“怎么了?有啥事,就跟我说呗,都是一家人,怕什么呀!”
赫连老爷子一早就吃过饭了,在院子里散步,也一直注意着主厅里的动静,听见木香的问话,凉凉的说道:“这丫头是不想让堂堂的襄王送他俩上学堂,怕叫人看见,往后在学堂里,不能安心读书喽!”
“是这样吗?”木香还是问彩云。这一点,她有想过,但没那么在意,所以刚才赫连晟说他要送时,她也没反对,反而想着,有赫连晟去送,让青松学院里的小屁孩们,知道他俩有这个靠山,这是好事嘛!怎么成了负担了呢?
彩云看了眼赫连晟,随后点点头,“要不……就让爷爷送我们去吧,他在家闲着也是闲着,送我们去学堂,不是正好吗?”
“这……”
赫连明德走进来,粗声粗气的道:“这什么这,说好了,明日我去送,青松学院那个老学究,老夫虽然跟他不对付,但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放心吧,他俩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娃,还能叫拐卖去了不成?”
“随你们的便,只是这青松学院不远吧?早上什么时辰起‘床’?晚上什么时辰下学?要不要派人去接你们?”木香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说到底还是担心他俩,虽说请个先生在家教他们也成,但是她觉得上学还是得去学堂,跟同龄的少年们在一起,这样不仅可以学到知识,还能学会与人相处。
赫连晟道:“不远,就在外城北边,走路的话,两刻就到了。”
彩云对她笑笑,“那就不用了,我跟木朗两个人呢,我们可以自己走回来。”
赫连明德一拍桌子,“以后都由我去接他俩,你不用管了,安心养你的胎,给我们赫连家生出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这才是最要紧的事!”
木香直翻白眼,“要是生出个‘女’儿呢?”说完,看了老爷子跟赫连晟一眼。
赫连晟没什么反应,连眼神都没有变过,“‘女’儿一定跟你一样淘气、野蛮,我得想想怎么管得住她才行。”
老爷子却是一脸的哀怨,“有你一个就够糙心的,再来一个,啧啧,那可够折磨人的了!”
木香撅嘴,有点不高兴了,“我还就生‘女’儿了,生一个‘混’世小魔‘女’,搅的三国不安,哼,再教她一身的本事,对了,那个相公啊,你尽快找些能人异士回来,我要把我‘女’儿培养成惊世奇才,以后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绝没有别人欺负她的份!”
赫连家的两位爷孙,难得一致嘴角‘抽’搐,隐隐感觉不妙。
谁说只有‘女’人才第六感,男人也有的。
赫连晟此刻就隐隐约约的有了预感,此胎恐怕真的是‘女’儿,按着他家夫人教育‘女’儿的策略,‘混’世小魔‘女’,指日可待。
“那个夫人哪,要是‘女’儿,咱把她教成淑‘女’不好吗?大家闺秀,琴棋书画……”
“停停,你可打住吧,那是别人家‘女’儿干的事,我的‘女’儿,岂是那些凡俗庸才,她要学的,绝不是琴棋书画,也不是‘女’训‘女’戒,而是医术,用毒,内功剑法,布阵排兵,奇‘门’八卦……”木香越说越兴奋,简直说的停不下来。却不知,某个没出世的宝丫头,已经后悔投她的肚子了,难道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学术之外,她就不能做个安安静静的美‘女’子吗?
一屋子人,除了她兴奋的眼睛光之外,其他几人听着老无语又无奈,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老娘啊,怎么净想着那些稀奇古怪的事。
木香光想着还不够,还得从现在开始就做,她站起来,招呼上赫连晟,像招呼小弟似的,冲他勾勾手,“快来,替你家闺‘女’读书去,以后每天早晨,每天晚上各读半个时辰,先读武功心法,等读完了,再读兵法,事不宜迟,赶紧的行动起来。”
赫连晟本意是想拒绝的,但一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又不放心她,只好拉着她,听她的吩咐,跟她一起回了清风院。
彩云忽然想到什么,呵呵大笑,“爷爷,你说说,我姐肚子里的娃儿一生出来,会不会一手拿剑,一手拿剑谱呢?”
赫连明德稍稍愣了下,接着也是哈哈大笑,“我看不一样,说不准是一手拿剑,一手拿拂尘呢,你瞧,这样才是研究兵法的模样。”
老爷子学着道院里的那些个老道士,拿了个‘鸡’‘毛’掸,有模有样的挥动着,引的彩云跟木朗,笑的肚子都疼了。
等笑够了,彩云的表情忽然蔫了。
赫连明德现她的异样,搁下拂尘,坐到她身边去,“丫头,怎么了?还在担心什么哟?”
彩云高高的撅着嘴,半响才道:“我听说,学院里不收‘女’弟子,我要不要换个男儿装,以免被人认出来,这样也少了好些麻烦。”
赫连明德皱眉思索,“你这个办法,也可以,换了男儿装,确实不扎眼,往年表青松学院,也进过‘女’弟子,但是很少,今年似乎没有,你要是受不了别人的非议,那就换个男儿装,还有,你要记着,你大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她的妹妹,可不能输了她,如今咱们你跟木朗也是赫连家的人,出了这个‘门’,就得拿出你大姐的那个气势来,可千万不能叫人看扁了,也不能叫人欺负了,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可是我怕给大姐添麻烦,她现在的麻烦够多的了,又怀着小娃,我怕让她‘操’心,”彩云懂得怎么学大姐,学她的气势,学她的霸道。可那学院里的小公子们,非富即贵,她真怕惹‘毛’了哪个大姐也不敢得罪的人。
“丫头,有的时候,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己找上‘门’,躲是躲不掉的,懂了吗?”
彩云看了他一眼,又慢慢低下头去,她需要点时间,来消化这些事,来给自己鼓足勇气。
哑婆给他们二人做的新衣裳,‘女’娃的还好,‘挺’漂亮的一个外罩小裙,木朗穿的可就……
“哑婆婆,为什么一定要穿这个啊,可以不穿吗?”最不挑剔的木朗,也难得有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因为他的小棉袄,领口处,还绣着一朵大红‘花’。
哑婆婆坚决的摇头,对他竖起一个大母指,也不知是夸他穿的好看,还是说穿这个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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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衡yayaguxiaome82聆听心婷
乃们三个妞儿,粉丝值最高了,紫衡亲,只差几百的粉丝值了,轻烟还没有解元,一个都木有,好忧伤,乃们加把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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