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紫罗兰的颜色,真是好看。
这是唐焱浮现在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等到那抹紫色完全走进来时。金色光芒不见了,余下的便是她挂在嘴角的嘲讽笑意。
唐焱眼中光芒也如潮水般,随之退去。
他想起古人说的,这世上,越是美的东西,越是有着致使的威胁。
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是深受其害啊!
“说的好,还是我家相公聪明,他跟我说,这背后捣鬼的人是你,我还不信呢,没想到,真的是你,不过我实在是很好奇,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观注蒋荣的?”木香走到他身边,趴在他身边的茶几上,伸长脖子,盯住他不放。
唐焱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不得已,转开脸去,不再看她,“赫连的确是比你聪明,你顶多也就算个跳梁小丑。”
不知怎么了,他今天特想糗她,想看她气的跳脚的样子,唐焱余光又瞄向她的肚子。
都这么大了,不知道她的孩子以后长大了,会是个什么样子,一定跟她一样调皮捣蛋,惹祸精。
唐焱陷入了遐想之中,连木香说了什么,都没听到。
“哎,回魂啦,你中邪啦?”木香说了一堆反击的话,可是看这家伙半点反应都没有,纳闷不已,这人也有神游的时候,简直是千古奇迹。
唐焱眨了眨眼睛,然后抬眼,“一直都有中邪,否则怎能跟你斗到现在。”
木香笑了,“哟,你今天很不一样啊,莫不是你父皇,只知道操心唐墨的婚事,对你不闻不问,所以你伤心啦?不应该啊,听说那个宋雨竹可是天天往你府上跑,什么时候娶人家过门哪?别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再初办哦!”
唐焱气的涨红了脸,“你别胡说,父皇自有决断,五弟是未来的储君,他的婚事,父皇当然要操心!”
一听到宋雨竹的名字,唐焱烦躁的要命。
那个女人,一大清早就会带着大大小小的罐子,猛敲他的府门。
然后就一个劲的让他喝各种各样的草药,不喝都不行。
他的身子早坏了,喝什么都无济于事。
宋雨竹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方子,还有什么千年人参。
他喝了这么多年的药,又怎会不知道千年人参是什么味道,她送来的,连百年都不够,又怎会是千年人参。
不止如此,她还总揽了皇子府的一切事务。谁不让她管,她就跟谁急。
可怜他的府邸,因为木香这个死女人的一句话,被翻了个底朝天。还没修缮好呢,宋雨竹又来了。
她的品味,实在叫人不敢恭维,只差没将他的府邸弄成青楼了。
所有的布景都俗气的要命,府里种的绿竹,还有那片生长了十几年的梅林,都被她毁了,种上了牡丹。还有成片的菊花,现在还没开,要等到秋天,才会开。
因为宋雨竹说,成片的菊花开的时候,画面很美,她种的是金色的菊花,到时候,四皇子府一片金光啊!
天哪!杀了他吧,菊花跟牡丹,土的要命,俗气的要命。
也不想想,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那种花。
木香瞄了眼警惕瞪着她的荀达,随后顺势坐了下去,拿起桌上的一个茶壶把玩着,“那个老家伙,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肯定得抓紧时间把唐墨安顿好,你做的这件事,正中了他的下怀,唉,看来我家相公现在进宫,有点多余呢!”
唐焱万分的头疼,示意荀达离开,“这件事你也有份,别以为我不知道,听说死的那个人,你曾经还中意过他,现在他死了,你就不伤心吗?”
当他傻呢,就算这事不是她主谋,也跟她脱离不了关系。他也是故意提起旧情人一事,为了……为了什么呢?
“我伤心什么?八百年前的事,还提他做什么,再说了,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他自己的选择,与旁人无关,”木香看的很开。
如果赵修文不是跟苏秀牵扯不清,如果他不是想追逐名利,又怎会在看不清前路的情况下,冒然来到京城。
苏秀那个女人本性如此,他早该看清,走到这一步是迟早的事。
唐焱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你倒是够绝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绝情,难不成还去悼念他吗?切,我八百年前跟他就没关系了,有什么可伤心的,说正经的,带我去看看蒋荣吧!”这才是她来刑部的目地。
“你想看?怕是不妥吧,”唐焱挑眉,没有血色的唇瓣,扬起一个魅惑人的弧度,寻常的女子见了他这个样子,肯定恨不能扑上去咬一口。病美男,让人见了就想蹂躏啊!
木香收起无边的遐想,“看一眼而已,我又不会救他,你担心个什么,我不是自己想看,我可没兴趣欣赏他在牢里的样子,我带了个朋友,就让他进去瞧瞧,很快就出来了。”
难得遇上她求着自己,唐焱怎肯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他面露难色,“这个恐怕不成,他下的是死牢,非死不能见。”
木香冷了脸,“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商量吗?”
她一甩头,再不看他,直奔大堂外面去了。自以为是的人,她何时说了,要征询他的意见?
唐焱脸黑的彻底。这就不耐烦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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