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仙宗大殿内,同为一宗,心事各异,宗主梵心尊者和他阵营的长老们,早就看不惯太上长老一系的所作所为,只因身为同门,顾及到仙宗的脸面,所以一直没有直接撕破脸皮,而太上长老却得寸进尺,伙同其他四位长老,嚣张跋扈,为所欲为,以致于梵心尊者几次起了清理山门的念头,只不过未寻到合适的时机,今天碰到这种事,自然可以借刀杀人了。
而另外四位长老,却以为在和宗主的较量中,又一次取得了胜利,一个个得意洋洋,暗自庆幸不已。
两个阵营各怀鬼胎,但又都等着此战的结果。
外面的杀伐声音颇大,无时无刻,都在牵动着他们的神经。
梵心尊者希望刑堂长老败阵,最好是被对方斩杀,可以兵不血刃地解决一股势力,此消彼长,对他们较为有利。
刑堂长老阵营,却希望刑堂长老一战扬威,更好的打击宗主一系的气焰。
场面一时非常微妙,寂静无声。
突然,一个颤抖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沉静:“宗主,宗主......不好了,长老他......他陨落了......”
随着话音,一个满身是血的弟子,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一跤摔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怎么会这样?其他随行的人呢?”梵心尊者沉声问道,其实,他现在心里非常愉悦,又搬掉了一块绊脚石,清理门户之日,为时不远了。
“除了我一个,其他......其他同门......全部战死了啊......”这个侥幸逃命的弟子,泣不成声,想到那种血腥场景,就浑身颤抖,不寒而栗。
“快说,刑堂长老修为深厚,怎么会陨落的?”剑堂长老面色青,忍不住出言问道。
“对方的修为太深了,别说是刑堂长老,恐怕......”
“恐怕什么?”丹器堂长老也抢着问话,兔死狐悲,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恐怕就是宗主......宗主亲自出手,都奈何不了对方。”这个弟子大着胆子回答,边说边看着梵心尊者的脸色。
梵心尊者闻言,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觉这细微的变化。
“我看你是被吓傻了,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吧?我们宗主功参造化,学究天人,整个梵天大6无人可及,你这是在长他人威风,灭我宗志气,像你这种软骨头留你何用?”剑堂长老口是心非,同时不忘拍一下宗主的马屁,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几人修为与刑堂长老不相上下,人家能杀刑堂长老如杀猪狗,自己肯定也不是对手,这个时候不能得罪宗主。
梵心尊者闻言,淡淡一笑:“你们把我抬举得太高了,不说别的,光是这梵天大6,就藏龙卧虎,我也仅仅仗着一宗之主的身份,让人家产生敬畏之心而已,夸我无人可及是个笑话,我自己清楚自己的斤两。还有,对方轻易灭杀刑堂长老,和数十名刑堂弟子,仅仅数息时间,试问在座的各位长老,你们自问有没有这种能量?”
几位长老听闻宗主的话,一时间面面相觑,都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藏宝阁长老问那个弟子:“对方一共几人?说什么没有?”
“回长老的话,对方总共三个,两个人类,一个怪物,他们说让宗主赶紧出去给个说法,否则立即打上山来。”这弟子经过调息,说话总算利落了一些。
“嘶......”藏宝阁长老倒吸了口凉气,仅仅三人而已,却全歼己方数十人,而且还有一个长老在内,这份修为,骇人听闻。
连梵心尊者也是心里一哆嗦,三人啊,换做自己面对这么多高手,即使最后能赢,也至多是惨胜,人家却如此风轻云淡就解决了。
“宗主你看......”
“宗主,我们下步该如何......”
“宗主,此事不简单啊......”
剑堂长老,丹器堂长老,藏宝阁长老相继出声,目光一齐看向梵心尊者。
梵心尊者面色一寒,冷声说道:“你们几大长老一向同气连枝,刑堂长老不幸陨落,诸位不想替他报仇吗?这等小事还用得着问我?”
三大长老心中都暗自鄙视:“真是老狐狸,抓到机会就不忘打击我们。”
心里虽这么想,嘴里却没有再说什么,表情都很凝重。
“怎么?对方再强也只有三人,难道这样你们怕了?”梵心尊者冷冷一笑,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视。
而作为他这一系的几位长老,一直冷眼旁观,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好不容易逮到这种排除异己的机会,他们又岂会轻易放过?
“算了,问了也是白问,我就不信对方是钢筋铁骨,我们几大堂口同时去围杀他们,鹿死谁手,也尚未可知。”剑堂长老寒着脸,接着说道:“剑堂的弟子听令,即可随我下山御敌。”
“求人不如求己,丹器堂的弟子跟我走。”丹器堂长老也下了决心。
“不成功便成仁,我们不要学这些软骨头,我藏宝阁弟子虽然不多,但也不是孬种,一齐随我杀敌去。”藏宝阁长老知道,这是他们唯一搏命的机会,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梵心尊者看着三大长老说道:“三位不愧为我梵天仙宗的擎天玉柱,铮铮铁骨,傲视梵天,想来一定可以斩杀来敌,本座在此为大家助威,静候诸位的佳音。”
“哼,我们走,不想看到某些人惺惺作态......”
“无须抬举我们,该怎么做,我们心里自会有数,最终不一定会是你们期待的结果......”
“助威就免了,现在想看笑话,也为时过早了些......”
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三大长老也就不再顾忌脸面,说几句气话后,率着数百弟子,浩浩荡荡地朝山下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