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尸横遍野的战场,祁弘基和凤翩跹都长吁了一口气,除了五行宗与东皇宫的所谓的底蕴外,邪道已经全部灭亡,这种胜利来之不易,是无数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不管是正道还是邪道,生命的价值其实都是平等的,只不过为了自保,为了整个大6的安宁,不得不痛下杀手。w√ww.
“此地事了,我们也该去与其他宗主汇合了,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怎样?”祁弘基对凤翩跹微笑道。五毒教主已经灰飞烟灭,他也算彻底放松了下来。
“此行的目的地为五行宗,还有东皇宫,我们应该先去哪边呢?”凤翩跹倒是很细心。
“两位宗主,我朝擎天王千岁已经与末将联络上了,他们现在正在五行宗的老窝,等着我们去汇合,两位宗主请随我们走,擎天王再三叮嘱末将,要全力以赴地保证两位的安全。”云万里走上前来,恭敬地对二人说道。
“好,既然如此,云大将军请!”
“两位宗主请!”
千百万的神箭手,簇拥着二位级宗主,浩浩荡荡地朝着五行宗的方向奔去。
“看着训练有序,纪律严明的皇朝大军,凤翩跹不禁感慨道:“祁门主,这真是一支威武之师,正义之师啊!一个皇朝能有这样的军队,肯定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想不到世俗的帝国,一群普通的凡人,也能训练出如此强大的军队,简直不可想象,令人难以置信。我们这些级大宗,哪家没有几个依附于宗门的凡人帝国?可是,与大云皇朝相比,无异于云泥之别啊!”凤翩跹以前对那些所谓的帝国,可说是不屑一顾,而今天却屡次让她感到震撼,固有的观念也在生改观。
“这些都是你那未来女婿治军有方,看着这支军队,就能想象出云昊为此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身上背负着太多的压力,同时,他不屈不挠的精神,也充分得到了体现,别人只看到他头上的光环,又有几人知道,这些所谓的光环,并不是上天赐予,与生俱来的,是他用勤奋,刻苦,汗水,甚至鲜血凝聚成的,多少次的险象环生,无数次的生死考验,才有了他今天的成就,仔细想想,连我这个做师父的都感到动容和震撼,自从云昊加入祁云门,拜倒我的门下,我又交给他什么了?不但没有,还让他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和伤害,几乎九死一生,真是惭愧啊!”祁弘基若有所思地说着,心中隐隐有一种刺痛的感觉。对于云昊这个给祁云门带来不少荣誉的弟子,他觉得有太多的愧疚。
五行宗。
原本是修真圣地,能位列十二大级宗门之一,肯定有其不凡的来历,到处是珍禽异兽和奇花异草,巨大的殿宇连绵不断,白云萦绕,紫气升腾。
可是,此时此刻,这里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宁静,成千上万的修士,将这处修真圣地围得水泄不通,无论是地上还是空中,都有修士在巡游,如此庞大的阵容,莫说是人了,就连一只鸟都别想飞出去。
云昊等人已经到了山门外,早有原梵天仙宗宗主梵心尊者上前见礼:“启禀擎天王千岁,按千岁的指令,大云皇朝的数百万修士提前到达,将此地已经彻底封锁,包括东皇宫也是一样,就等擎天王一声令下了。”
“国师辛苦了,五行宗的玄真上人现在何处?”云昊双手微抬,梵心尊者就怎么也拜不下去了,不禁心中暗凛,一别两年多,这擎天王的修为境界,越深不可测了。
“一直在他闭关的所在,不过,他早就出关了,就是没有朝外迈出一步。”梵心尊者恭敬地回答。
云昊对身边的一干宗主说道:“各位前辈,我们这就进去吧,估计那玄真上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大家还是谨慎为好,防止他拼命放手一搏,他如今应该在一百四五十岁,这种年纪的修为,可怕已经半只脚踏进了至尊境。”
对于云昊所说的,大家都表示认同,一个宗门的底蕴所在,哪有轻易就能对付的?尽管在场的几乎都是王者境的顶尖战力,但是王者境与半步至尊境之间的差距,丝毫不亚于王者境初期与后期的区别,到了这种修为层次,每一级之间,都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众人到达玄真上人修真之所百米之外时,一直紧闭的那道门突然打开了,鹤童颜的玄真上人出现在大家面前。
大家急忙停下脚步,在没有试探出对方修为深浅的时候,保持应有的警惕,是很有必要的。高手之争,心态非常重要。
“诸位同道,欢迎莅临五行宗,老朽在此等候多时了。”玄真上人的态度出人意料,一点都不像敌对的样子。
“玄真前辈,我们前来的目的,想必前辈已经了然于胸,不知前辈还有何话可说?”药王殿主先上前几步,遥遥行了一个晚辈礼,不管如何,这玄真上人也是成名百年之久的老一辈人物了,五行宗现在的所作所为,虽然被列为邪教之列,但是,早已隐退多年的玄真上人,本身并没有劣迹。这也是惠遮天恭敬施礼的原因。世事无绝对,有的对手,会让人恨得咬牙切齿,而有的对手,却会让人感到由衷的尊重,玄真上人无疑就在此列。
“嗯,都是一些老友的门人后代,看到你们,就想起以前与一干老友相聚的时光,那段岁月令人难忘啊!人生如白马过隙,转瞬即过,那些老友早就不在人世了,仅剩的几位,恐怕也和老朽一样,苟延残喘而已。老朽闭关多年,虽不再过问宗门之事,但五行宗的所作所为,实在与正道渐行渐远,宗主五行散人也变得有些刚愎自用,这是陷宗门于水火之中啊!但是,五行散人乃老朽之曾孙,教导晚辈无方,老朽难辞其咎。”玄真上人悠悠一叹,内中包涵着太多的无奈,和难以言喻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