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仗队正在返回的路上,而刘辩也正思索完善着自己的‘将计就计’。
本来皇帝的大婚,过程是相当的复杂,但是何太后为了让自己重掌大权,愣是说天下未靖,事急从权,省去了一大堆步骤。
“怎么了?”何太后和蔼地眼神看着刘辩,很关切地问道,“今天是皇儿大喜的日子,为何如此般愁眉苦脸。”
刘辩猛地一回神,暗暗骂自己,明明实际年龄都快奔三十了,但是却没有收敛好自己的情绪。
不过这样也好,不会让何太后察觉到计划。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露出一副很不安的神情,缓缓地说道:“儿臣第一次纳妃,心中略感不安,让母后忧心了。”
说完,还充满歉意地甩甩头。
何太后看见他的样子,还真当他是一个孝子,对这种事情感到了不安,她很想去抚摸一下刘辩的头,让他感到心安。
但是,她心中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计划,对他下那么狠的心。一时之间,愧疚之意溢满言表。
然而随即何太后狠狠地甩甩头,让自己彻底狠下新来,她安慰自己说,又没有要杀掉刘辩。
而且开弓没有回头箭,此事已在弦,现在想停也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何太后的心稍微定下来。
刘辩把她的变化看在眼里,却装作年龄小,全然不知,他趁着何太后转过身的当口,冷冷一笑。
……
洛阳,街道上,
坐在轿里的燕琳,心里既忐忑,又有些兴奋。
可以成为母仪天下,统帅六宫的皇后啊,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普天之下美丽女子何其多,竟因为自己和何太后有点关系,就得到了这份殊荣。
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样的人呢?听说他和我年龄相仿…
他好相处吗?
燕琳头披凤霞冠,看不见相貌。但是娇小娉婷的身形依稀可见。
心中七上八下的她,被轿子缓缓抬入宫中。
……
洛阳,皇宫,
一个浓眉大眼的侍卫,看看左右没人,才鬼鬼祟祟地走进刘辩的房间,压着声音道:“皇上,准备好了,你换上衣服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嗯,好,你放在那里,帮我把风”刘辩头也不回地应到。
“把风??”
“哦…呃…守着门,别让人靠近这里。”刘辩摸了把汗,重新说道。
他正在仔细地擦拭着那把小型连珠弩,这把弩弓威力和隐蔽性都很好,但是在持续性方面还差了点。刘辩盘算着等这件事情完了之后,找一些好的工匠改进一下。
随便也可以发展一下其他的技术,即使冷兵器时代,科技改造武器就能够大大的提高战斗力。
自己越想越远了,刘辩感觉回过神来,很快地换上了一套太监服装,还套上了高檐太监帽,把帽檐往下拉了拉,遮住了眉毛上部。
这样能认出自己的就没几个了吧
可惜,连自己的新娘子都没能见到一面,听卢植说这个燕琳还是个小美人呢。
刘辩鼻子一皱,重重地叹了下气,自己还危在旦夕呢,那有空去想这些事情,还是先保命吧
想罢,刘辩找来了侍卫,两人在皇宫里尽量地避开人,七绕八绕地绕到了宫城后门。
拐过一个路口,有一辆躲在隐蔽处的马车。这时卢植事先准备好的马车。
车轮骨碌碌地在古旧青灰色的街道上驶过,很快就来到了卢植府。
……
洛阳,董卓府
“文忧,你都准备好了没有?”
董卓因为人胖身矮,手很难负在背后,所以他思考时都是一手按佩剑,一手揪胡子,在那里来回走。
“父亲大人,这句话你都问了三次了。”李儒有点不耐烦。
他眼中闪过瞬间的蔑视,但是很快又被掩抑住了,他回复谄媚,继续说道:“父亲大人,你放心吧,我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到时无论是何太后,还是惺帝,都统统解决掉”
说完还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杀的动作。
“嗯c,这就好。文忧办事,我甚宽心。”董卓说完哈哈大笑,还捋起袖子大力的拍着他那腆起的肚子。
哼你放心个娘这个多疑又胆小的老胖子。李儒在心里暗暗骂道,但是脸上还是小心的陪着笑。
谄笑的李儒装得难受,想到要转移话题,而且他也确实有一件事要问,他捋了下八字须,说道:“父亲大人,关在地牢里的吕布不先处理掉吗?”
笑声顿时停了,董卓皱着眉,想了想,说道:“哎呀,这个武夫不好处理啊他手下还有几个猛将,和500直属于他的兵马驻在城北呐。
我现在对这些人说是派吕布潜入宫内了,只能先这样拖着吧。不然这些家伙知道我囚住吕布,还不反了虽然他们就那点人,但是现在惺帝那边搞得焦头烂额,不能搞到里外吃瘪啊。”
李儒听了,微微地点点头,细细地思量一下,确实是如此。但是吕布这种人,如果成为了敌人是多可怕啊,所以不得不防。
两人再商议了一下,李儒就辞去了。
但是他没有马上离开董卓府,而是在前厅绕了一圈,又拐进了内院。这里的侍卫知道他的女婿身份,只是问过一句,就没有阻挠他。
……
洛阳,卢植府
“哎?卢卿,怎么不见司空秀了呢?”刘辩刚才趁着锈的空挡,在院里晃荡了一下。
卢植府并不大,只有四个院落,他对这里也很熟悉,如果司空梦在卢植府的话,他肯定能看得见的。
卢植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笑而不语,笑吟吟地盯着他。
被看得发毛了,刘辩只好详怒道:“放肆”
“呵呵呵,”卢植也不害怕,手捋白须,打趣地说道:“皇上是挂念着司空家的秀咯?”
可恶的卢植,平时太纵他了。唉,自己的御下之道是不是很不及格啊。刘辩满怀怨念地在忿忿想着。
卢植看见了刘辩的窘态,也不再捉弄他了,缓缓说道:“现在是生死存亡之际,府上来往的人太多,司空秀住这里多有不便,是故臣托了一位同僚代为照顾司空秀。”
“什么?托人?”刘辩有点着急的问,“是谁?此人人品如何,信得过吗?家在何处?家中有何人?司空秀住彼处安全否?”
一口气抛了一堆问题,卢植也不恼,也不郁闷,而是老气秋横地回答了几个字:“此人是王允”
“啊?呃…”刘辩舒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是王司徒,那朕就安心了。”
卢植也不再对着刘辩笑了,而是拿起茶杯,用杯盖慢慢地拨开浮起的茶语,悠闲地呷了一口。
刘辩恶狠狠地瞪,正想说些什么…
一个宫内的侍卫忽然闯了进来,也不请示,就说道:“禀皇上,尚书大人,一切人员已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