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一件好事,沈小宝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刚出狼窟又入虎穴。光这一家医院的医生就足够自己头疼了,要是再加上华夏各种名医,他觉得自己还不如干脆死了算了。
连连摆手摇头,沈小宝呵呵一笑说:“张院长,您在拿我寻开心对不对?我可是一直很尊敬您的,您绝对不会这么害我。”
“唉,沈先生。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学医之人本来就是为了造福社会,您医术出神入化,势必能造福整个华夏。”张富贵一本正经地说:“我看您也是仁善之人,肯定也不会看着众人受苦吧?”
不等沈小宝说话,张富贵便又带着迷之微笑说:“而且凭借您的医术,很快便会响彻整个华夏,甚至是全世界。只要你答应,我这院长位置马上就可以让贤,您这年纪在华夏当院长,可是史无前例。”
小到个人前途,大到天下苍生,说得众人一愣一愣的,仿佛不答应他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
本来还想请张富贵行个方便帮自己出医院大门,现在看来第一个想将沈小宝留下的就是张富贵。
身体一软坐在地上,沈小宝叹了口气说:“大哥,我还是个学生啊!我还要回去读书呢!”
明显怔了一下,张富贵很快便又镇定了下来,哈哈一笑说:“沈先生真会开玩笑,您这么高的医术,我这辈子恐怕都望尘莫及,不知道哪坐学府?哪位大事能缴出您这么好的学生啊?”
他显然根本就不相信沈小宝是学生,应该说他根本就不相信一个学生会有如此通天本事,虽然不能比扁鹊华佗,但他相信展下来肯定也是一派宗师。
“他真的是学生,燕京大学的学生,我们可以作证,而且还有学生证。”东方寒虽然爱取消沈小宝,但关键时候还是深知沈小宝心中苦闷,赶紧站出来解围。
同时拿出了手机给张富贵看学生证照片,接过手机不敢相信地看看沈小宝,又看看学生证,心中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东方小姐,不好意思,借用您手机一下。”迟疑了一下,张富贵也不问东方寒是否同意,丢下一句话便快步朝外走去。
不用多想大家都知道他想做什么,肯定是去验证学生证真假。反正是真的,沈小宝也不怕他查,他倒是从这其中看到了转机。心中暗想:我是学生没假,他总不至于让自己放弃学业,来做什么院长吧?
想到此处沈小宝终于舒了一口气,疲惫的坐在凳子上打起盹来,他实在是太累了。东方寒本想说些什么,看到将墨意摇头便只好吞下了自己的话,傻子都能看得出沈小宝过于疲惫。
不到两分钟,沈小宝便睡着了过去,东方寒脸上笑意顿时全无,心中不由得有些心疼,赶紧从旁边拿了一张小毯子盖在沈小宝身上。
看在眼中,将墨意喜上心头暗想:看着小寒平时疯疯癫癫的,但却也终究有长大的一天,都懂得心疼人了,真不容易。
本想道谢,却不等说出开沈小宝已经睡着,柳家兄妹也只好暂时作罢!半小时左右,张富贵走了进来,只是脸上早已没了笑容,反而堆满失落。
将手机还到东方寒手中,从他的表情来看,很显然已经知道学生证是真的。心中依旧怀着一丝希望说:“东方小姐,看您和沈先生很熟悉的样子,能不能帮个忙?”
“你想要我劝小宝子放弃读书来这里当院长?”东方寒单手指指着自己鼻子,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说。
“您可真会开玩笑,虽然您说的是我所希望,但是也不至于这么蛮横。我的意思是,希望您和沈先生说说,在他毕业之前,这院长位置我会一直为他留着。”张富贵十分虔诚地说。
一直没有说话的将墨意忽然走了上来,望了一眼沈小宝说:“张院长,您的好意我们一定转达。只是小宝现在已经很累了,您是不是先想办法让我们离开医院?”
沉思了一下,张富贵哈哈一笑说:“大家对沈先生医术非常佩服,很多人都开始叫他沈老师了。这样吧!我们约个时间,和大家一起吃个饭,这总行了吧?我也好给大家有个交代。”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将墨意当场应承了下来。和柳家兄妹说了几句关心话语,张富贵便离开了病房。
“现在你们可以放心了,张院长都说了,保证伯母没事。现在你叔还在杜家治疗,我觉得柳絮你等下应该去看看。”将墨意平静地说。
在柳絮心中,她心中早有定论,这辈子都不想再见那可恶地叔叔。但想想觉得已经麻烦沈小宝等人太多,这些事情就应该自己去解决,便应承了下来。
妹妹上窜下跳一夜未眠,柳桐心中别说有多心疼,他真怨自己不应该去惹沈小宝,不过反过来想想,如果自己招惹沈小宝,那自己的母亲也就没救了。
等沈小宝醒来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睁开迷糊双眼又伸了个懒腰。只见东方寒等人正都在看着他,茫然站起身说:“我有什么问题吗?都看着我干嘛?”
“还能干嘛?大家都佩服你呗。”东方寒白了一眼沈小宝,随后又和众人齐声说:“沈老师,您幸苦了。”
这么说来,沈小宝可没觉得有什么光彩,不但没有开心反而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想:这下看来我是真的出名了,说不定接下来各种名医都要上门了,也要给杜家惹麻烦了。
名医没有等到,却等到了柳絮直接跪在沈小宝面前。沈小宝苦笑一声不等柳絮说话便将她扶了起来,求饶般地说:“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你们要是把我当朋友,就别客气了,我是真累了。”
迟疑了一下,柳絮脸色娇红答应一声便回到了哥哥身边。将墨意却心中叹了一口气暗想:朋友就是关系变质的开始。
从沈小宝的神情中,将墨意早就猜出了他心中所想,平淡如水般地说:“现在我们有两条路,第一:离开珍港回帝都。第二:离开杜家,我们另外找个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