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吗?她想要做什么呢?”另一边走出两人,看着走远的一群人,喃喃低语。
“主子,要不要抓一个回来问问?”
“不用了,就让她玩玩吧,可是是什么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呢?刚才那一招你能躲得过吗?”
“不能。”虽然很不甘但是还是诚实的承认了。
一行人又回到了一品居,这次却是坐在了雅间里,那白衣书生叫孟庆,从小熟读圣贤书,本是要赶考求取功名,可一路走来却是对功名淡泊了些,想着圣贤们也都是游历各国遍览名山大川,了解各处人间疾苦的。自己几十载岁月都是在屋内度过,怕是还不能够对这天下有什么了解,所以决定放弃考取功名,寄性情与山水,市井人间,游历一番,或许能结交些人生好友也不失为乐事。本是一书生,见到不平之事就算力所不及也还是要出面阻止,就是今日一品居前发现这几个走路横冲直撞,拿摊贩售卖之物不给钱的人。众商贩都是敢怒不敢言,自己小本生意哪能受得了他们打砸,可是书生就不一样了,光天化日,郎朗乾坤。堂堂天子脚下,竟然有如此目无法纪的胆大泼皮,自己苦读圣贤诗书,岂能眼看着如此恶行而不管呢?当下也不管其他,上前找这几人理论一番。可惜的是,他在那人性本善啊,毋以恶小而为之等大讲一气。面前几人似乎没有听进去,反而对这书生似苍蝇般的絮叨极为厌倦,遂如拎只鸡样抓至后巷痛扁一顿以免污染耳朵。就在那书生大呼“尔等岂可如此胆大,君子动口不动手…”云云时恰好让慕容斐云碰上,这才为他免去一顿皮肉之苦。
“大哥,您好身手,以后我们就跟着您混了,上刀山下火海,绝不含糊。”
“是啊,是啊。”
“是吗?那倒不错,我呢也不用你们上刀山下火海,我问你们啊,你们天天这么小打小闹能赚多少钱?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
“没什么钱,我们哪敢真抢啊,也就顺手拿几个吃的玩的。家里还有老人姐妹啥的,也管不了我们。呵呵”众人脸上都是羞愧之态。
“嗯”慢慢放下茶杯,眼角刚好瞄到孟庆疑惑的眼神。“跟我呢也可以,但是我有规矩的,以后不可以小偷小摸,拿别人东西。除非那东西不是他的。”
“好,没问题。”
“孟庆,你是个读书人,这几个瓜我就交给你了。明天你们去把桃花楼给我买下来。”留下一叠银票,也不管孟庆脸上为难的神色,抬腿走了出去。可怜的桃花楼老鸨啊,又被盯上了。
21世纪,澳大利亚病房
南半球的阳光温暖的照进来,夹着海的味道的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掠起沉睡之人的发丝,黑色的秀发像水草一样悠悠飘荡。白皙的脸上有着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圈蝴蝶阴影,抿着的嘴唇没有该有的鲜红,反而只是一抹淡粉,也好似就要淡去。一只手,一只有着修长手指的手伸了过来,轻轻的抚摸安睡的脸,这就是没有任何伪装的脸啊,这就是她的本来面目,虽然这样已经看了几个月了。但是老也看不够,从最初的心痛到现在的安详,如果面前的人就这样一直沉睡一下也不是坏事。至少、至少可以天天这么看着她,她不会再伪装了。可以这么摸到她真实的脸,虽然一贯的冰冷依旧,那也是一种温馨了。其实醒不醒来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自己会一直这样陪着她的吧。把看到的、听到的都讲给她听,能够把内心的话说给她听。这样也很好,不是吗?
“冷竹,今天天气真好啊,我都听到鸟叫了,啊,蝴蝶都飞来了,这个是狩猎凤蝶啊。它也喜欢你呢。但是你以后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陪你一起到老,好不好?”
雅叙慢慢将推了一半的房门轻轻关上了。几个月来展飞一直都在,这个国际上很有影响力的侦探放下了所有的事情,将自己留在了澳大利亚这个失去知觉的冷竹的身边。这是上帝的安排吗?失去一样东西就会得到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