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1 / 1)

“少爷,您昨夜去哪儿了?”哭丧着脸的夏天蔫头蔫脑的,他昨夜顶着蓑衣找了一整夜,大半个金陵城都踩了个遍,却连自家少爷的影子也没见着,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少爷是个好少爷,只是命苦长在那样的一户人家,可若真出点意外自己也是担待不起的。

看着夏天皱巴巴的衣裳,无精打采的疲惫模样,郑辛心里叹了一声,抬手拍了拍他的额头。

“昨夜错过关城门的时辰,便在城隍庙歇了脚,倒害的你冒着雨寻了一夜,”他解释道。

夏天只求自家少爷没出意外,心里虽有点委屈,却也算不得什么,摇着头道,“折煞小得了,您没事儿就成,别说冒着雨寻您,跑断了腿小的也愿意。”

郑辛要说些什么,便听到拖拖拉拉的脚步声,回过头便看见扶着墙走出来的李晨语。

“你怎么出来了?”郑辛迎上去,连忙扶着她,“身体可好点儿?”

李晨语顺势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微仰着小脸儿看过去,“我好多了,闻到我身上的怪味儿了吗?”

是一股子古怪的难闻气味儿,郑辛早就闻到了,神色轻柔的点了点头:“这是你体内逼出来的毒吗?”

进去的时候还没有,他也只能这么猜想了。

“李少爷?”夏天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刚看到了脸儿的李晨语惊呼。

他还没来得及问自家少爷有没有什么发现,更没想到粉雕玉琢一般的李家小少爷会是现在这个狼狈模样,看样子怎么比自己还惨。

李晨语与夏天也甚是熟悉,对着他点了点头,还试图友好的笑一下,但实在是扯不开还有些僵硬的脸。

“不会是李少爷,你被刘大平绑走了吧?”夏天惊呼出心中的猜测,瞪大了眼睛,直觉的很是不可思议。

昨日他们本就是去找李少爷,没想到遇见刘大平那个恶人,但着缘分也太奇妙了,怎么就正正好遇见刘大平赶着马车经过呢。还就让自家少爷把李少爷给救了,自家爷是贵人呢!还是救人一命的贵人。

郑辛也没理会他的惊讶,转而对李晨语说道,“我去请文老过来给你把脉。”

又指着一旁的小火炉:“那里面是驱毒固体的药,已经熬好了,先把药喝了吧。”

“好,”李晨语乖乖点头应了。

想起什么似的拉住要走的郑辛,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我想沐浴,身上的味儿太难闻了。”

美中不足的是嗓音沙哑,且一说话就干涩涩的疼,李晨语抿这嘴干咽口水。

着绝对不是因为郑辛男色,自己就是有点儿渴。

“我知道了,”郑辛安慰她一般拍了拍小脑袋。转身出了院子,往中堂里找坐堂的文老去了。

见人走了,得了风寒的夏天也没跟着去,搬了个小马扎往李晨语跟前凑:“李少爷,看您脸色差得很,您是受伤了?”

李晨语嗯了一声,指了指冒着白烟的火炉子。

“哦,”夏天连忙起身倒了药,垫着张厚帕子端过来:“烫的很,小的给您吹吹。”

李晨语:“……”你不要把口水吹进去了。

边时不时的吹着药,夏天一面八卦的问道,“您跟刘大平那恶人结怨了?那不是个好东西,最是阴险歹毒。”

夏天的神色忿忿的,一看便知道有故事。

“先不说这个,”李晨语有比听八卦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找个人,往城门楼子那边儿的条胡同里帮我找两个人过来,”她嘱咐着,摸着内袖皱眉。

放在内袖里的一百多两的银票子没了。

看她的样子夏天没有不明白的,打着哈哈道,“小的这就找个人送信,李少爷要找谁?”

那片都是租赁户,没个确切的地方还真不好找人。

李晨语身上半毛没有,也只好作罢,将确切的地址与人名字说给夏天听。

夏天认真记了,便抽着鼻子走了。

捧这的药还没喝完,郑辛就带着文老过来了。

李晨语砸着嘴,苦药汤子得味儿让空空如也的胃直抽抽,想吐的感觉压都压不住。

呜的一声,李晨语扭着身子全吐了。

郑辛连忙走上前,拍着她的背,见人不吐了又拿着帕子递过去。

“与昨日比起来,现下如何?”文老坐在她对面,观察着她的脸色问道。

李晨语吐的胃疼,抽着鼻子,大眼睛里泛着泪花儿。

半蹲这得郑辛看她可怜兮兮的,便伸手顺着她狭长的眼角擦过去。

李晨语被着温柔的动作搞的心里一紧,也不敢当着文老的面儿看过去,手帕下的嘴角却抑制不住的勾着。

她清了清嗓子,有点儿不好意思,自己现在狼狈的跟鬼似的,难为郑辛不嫌弃。

“李少爷?”文老望着两眼发光的人,心里有点儿毛毛的,着个李少爷,哪哪都不正常。

“嗯?哦……”李晨语眨了眨眼,按下心里直冒泡的情绪。

“我体内还有余毒,劳烦文爷爷帮我号脉。”

说这话,她将皓白的手腕儿递过去。

文老捻着胡须,一只手拖过递过来的小手,并没着急号脉,而是先看了李晨语的脸色。

巴掌大的脸惨白,几个时辰而已铁青的颜色褪去,嘴唇上的黑紫也消淡了些许,不过这般精致的眉眼真不像是个男孩子。

端详了一番,文老才老神在在的号着脉。

杂乱无章的脉搏如乱蹿的流水一般,时快时慢,就这样的脉相,任凭是个神仙也摸不出来着人有什么病。

文老心里的怪异越发浓厚,又一次一无所获的松了手,怀疑自我的脸上写着两大字,纳闷。

与他对视的李晨语眨着一双不明所以的眼,装出一副我啥都不懂的样子,又恍然大悟一般,说道,“文爷爷是觉的我的脉太乱了吗?这个是天生的,我很小的时候就这样,找过名医看过,也没有个所以然。”

她其实想瞎掰一个先天残脉神马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又不懂古代中医,万一说错话了那不就露馅了吗。

心脉乱成这样,还能活命?文老疑惑了,他往上数三辈儿,都是学医的,也算的上祖祖辈辈都是大夫,家里那么多的疑难杂症的记录,可也没有这样心脉如乱麻的病例。

不会是这个小子故意用什么江湖歪招儿,想掩饰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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