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进来,吴官衣坐了起来,问:“你是小美的同学?”我在门口说话吴官衣已经听到了。[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我点头,此时,我不知该不该把五里香的字拿出来,我不能确定会不会刺激到他们。我想张嘴劝两句,可又觉得实在没什么说的。
“你说你有我女儿的东西?”吴官衣问过来了。
这就没法回避了,我点头,“啊,是的,有一封信!”我把五里香的一封信递过去。
吴官衣一看真是女儿的字,就颤抖着手来打开,可手抖的太厉害,就递给吴海丽。吴海丽打开又递给了吴官衣。
看了五里香的纸条,吴官衣高兴地跳起来,手上的吊针一下被扯掉,吴官衣叫:“老伴,小丽,这是你姐的字,这真是你姐的字啊!”
一家三口人又重新看了一遍信,确信是真的,紧紧地抱在一起。
糟糕,他们一定认为五里香还活着,我问泪眼朦胧的五里香,“哎,这场面怎么收场啊?”
五里香抹着眼泪说:“我不知道!”
“那我真的让你父母看见你会怎样?”
“啊!他们真的能看到我吗?”五里香惊住了,瞪着大眼看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轻笑一下,“那我试试吧!”
要完成这个表演,我要安定一下吴官衣等人,让他们知道女儿确实已经死了,否则会以为五里香是出门回来,那就更费口舌了。
“吴伯伯,是这样,我想告诉你的是,吴海美确实已经离去了,这纸上的字是我仿照吴海美的字写的。”
我话一出口,吴官衣等一家人脸上一下沮丧起来,吴海丽有些愤怒了。想要质问我,你这是在干什么?
可不等她说,我说话了,“不过,尽管吴海美变成了鬼,我也能让你们见一面你的女儿。”吴海美就在我身边抱着我的胳膊,期待地看着父母他们。
吴官衣和老伴半信半疑。
“按理说人鬼不能相见了,但我看你们想念这个女儿头发都白了,虽然是违反天条,我也准备让你们母女相见一面。”我拿出青牛泪,用一个绵棍儿蘸了一下,“吴伯伯,你用这个水擦你的眼睛,你们就看到你女儿现在抱着我的胳膊呢!”
吴官衣接过绵棍儿,往眼睛里擦一下,眨眨眼睛,又眨眨,接着便大叫一声,“小美,真的是你吗?”
他看到了五里香,说着便扑过来,一下把五里香抱在怀里。
旁边的吴海丽和母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用绵棍儿给他们擦了眼睛,他们也看到了五里香,几个人相拥在一起,泣不成声。
我拉小昭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点燃一支烟,看这现实版的人鬼情未了。
小昭紧贴着我坐下,两手托着下巴,伤感又惆怅,眼里含着泪。
我噗了一口烟,让烟雾缭绕着小昭,“是不是想母亲了,要是想,赶明个我领你去见他们。”
小昭苦幽幽地说:“谢谢你,不过还是算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别再伤他们的心了,让他们把我忘了得了,人死必定不能复生的,你没听过一首诗说,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可以不相恋。”
我点头,回应小昭,“第二最好不相识,如此便可不相思!”???????
旁边的五里香和父母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可说了一会儿,几个人都走过来,向我鞠躬,“谢谢你,涂先生!是你给了我们相见的机会!”
“没什么,应该的吗,的说我有这个能力,不然想帮也帮不上。”我说实话。
见到女儿,吴官衣和老伴病也没了,人瞬间精神百倍,妈妈问我,“那,我这就做饭,你们在家吃饭!”
我晃手,“不行的,我来是有任务的,得找出莱恩同锁在铜笛是密码,你们跟莱恩同接触很多,看看他愿意唱什么个,喜欢听什么曲子,这很重要。”
“好好好,那咱们坐下梳理一下。”
大伙全都坐了下来。
“我听过这家伙哼唱过‘浏阳河’的,那天她给我洗菜就哼这个。”母亲先回忆。
吴官衣摇头,“不对,那天他在客厅里哆嗦着脚唱‘两只蝴蝶’了,哎呀,这狗东西会的歌很多的,我记不得他到底唱那首了。”吴官衣挠着脑袋,很急躁。
吴海丽不同意,“爸妈,你们谁说的都不对,这个曲子必须的笛子能吹的,流行歌曲可能的几率很小,我也听到了这个狗东西哼唱了‘莱茵河’这首歌的前边带个莱,和他名字莱是同字,这就有了别样的意味。”吴海丽分析的头头是道。
此时,莱恩同已经是个狗东西了。
三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那个是只有吹了才知道。
“要不就挨个吹一遍吧?”我询问五里香,因为这一吹她会万劫不复。
但此时,她只能同意,“没有想到做鬼也要经受炼狱般的煎熬!”五里香让吴海丽把她关在卧室里,不让人看见她被摧残的样子。
对吹笛子我一知半解,但能吹响,可要上台面演奏,那就不是我这样的了。吹了一曲浏阳河,屋里没有传来敲门的声音。我和五里香约定如果奏效就来敲门。
两只蝴蝶也没来敲门。我心里越来越沉重,这三个曲子都不对,那就会试验别的三个曲子,或者更多,我担心密码没找到,五里香给活活地折磨死了。
第三支曲子‘莱茵河’我刚吹了两句,就有一股黑气从笛孔了跃出,朝卧室飘去。我知道事情成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飘出去的是五里香的那五成的魂魄。
五里香从卧室里出来了,虽然头发散乱,满脸汗水,甚至有点抓痕。但人已经精神了,额头发亮,眼睛已经变得乌黑而水汪,尖尖的下巴已经圆润了。瘪瘪的胸脯,有了山峰。归来的五成魂魄真的让五里香变了个模样,更丰满了,更妖娆了。
出来的五里香直奔我而来,走到近前张开双臂,给我深深的拥抱。还伏在我耳边说:“你用力把我一下,我已经跟原来不一样了!好像我现在才是一个真正的鬼了。”言语之中,带着无尽的欢喜。
做个鬼也会有这般的欢喜!
我能够理解一个获得重生的人此刻的心情,我使劲地拥抱了一下,果真感到强壮了很多。“我已经感受到了,你已经强大,再不是弱不禁风了。”
“谢谢!谢谢你!”五里香声音呜咽了。
我拍了拍五里香的后背,“行了,跟父母和妹妹说话吧,他们在巴望地看你呢!他们更渴望你的拥抱。”被紧紧地抱着,有些不得劲,主要是那阴冷的阴气。
很冷很冷。
五里香这才扑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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