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定得要回来啊!
——
不过偷工资卡的事情还得后说,因为眼前就有一件,她得求着傅总去帮忙。
关钰晚上到家里来做客,带了两瓶酒,对戚闫说:“这酒是送给你的,我可不是给你老公准备的啊!”
傅总从楼上下来,冷冷的看他一眼,不怎么稀罕的回了句:“你索性改天把她约出去喝,还带来做什么?”
戚闫……
“我倒是想把闫闫约出去的,就怕有些人要吃飞醋啊。”
“哼!”
俩男人一见面就得杠几句,戚闫也是毫无办法,不过好在也不总是抬杠。
不过以往戚闫都不会帮着傅厉的,但是关钰今晚发现,戚闫今天格外的向着傅厉,还帮他夹菜了,不自觉的眯起眼来:“闫闫,怎么这么偏心啊?”
戚闫抬眼看他一眼,笑着柔声回答他:“关总,您好手好脚的,要跟我老公比啊?”
“哼!我就是要跟他比,也给我夹。”
关钰说着就把自己的碗往前推了推。
“好好好,我也给你夹菜行了吧?”
真都是些大少爷,脾气真大。
谁知……
“不准帮他夹菜。”
傅总懒懒的命令了一声,刚夹起来菜的女人突然就僵住了,过了两秒才又慢慢把菜放到自己的碗里:“我怎么可能给他夹菜。”
“哼!”
傅总又抬眼看了眼对面坐着的男人,关总已经气得咬牙了。
但是毕竟老婆是人家的,他也只能忍着。
吃完饭俩男人不知道在书房里聊什么,戚闫弄了个果盘给他们端过去,一敲门,俩人便止住了话题。
戚闫装着没事人一样走进去:“吃水果啊!”
“不吃了,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田蓉那女人又得以为我在外面乱来。”
关钰说着便叹了声,也就到这里来,田蓉放心些,在别的地方,准得被她起疑心。
因为熟到了不用送的地步,关钰下楼出门后,他们夫妻就在窗口看着他的背影,戚闫突然觉得他好像心情不太好,不自觉的问了声:“关钰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跟田蓉吵架了。”
傅厉说着,低头看她一眼,问道:“你父亲给张文文留的钱我查过了,的确被人提前给提走了。”
戚闫吃惊的看着他,还想着待会儿求他帮忙查呢,没想到他自己已经查过了。
“转走钱的是咱们这边的人。”
傅厉又说了句,聊正事的时候难免表情严肃了点,戚闫听着,也点了下头:“嗯,想到一个人。”
“说!”
傅厉觉得他们想到的是同一个人。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报出了同一个名字:“韩梦洁!”
之后戚闫忍不住轻笑了声,他已经这么了解她的家事,轻叹了一声,自己靠在窗边看着外面那辆车子出了他们家门,然后才又说了句:“如果真是她转走的,倒也无所谓了。”
“怎么说?”
傅厉在她对面望着她轻声问她。
“反正都是我爸的孽缘,钱给谁都不算是瞎了。”
戚闫突然心里有些空荡荡的,自己当了人家那么多年的女儿,结果什么都没捞着,还在死前要见她,那些跟他没什么血缘关系的人,反倒是在最后都得到了他点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那张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你会怎么想?”
傅厉漆黑的眸子垂了垂,说完那句话才抬起眼来与她对视,戚闫有点懵,眼里有些模糊了,就连声音也突然变的有些沙哑:“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张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准确的说,你父亲所有的卡的密码都是你的生日。”
“……”
戚闫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真的接受不了,那个男人对她太无情了,她忍不住有点激动,眼泪差点叫出来,沙哑的声音一遍遍的说:“可是,可是……”
“或者他心里也有什么执念,只是你们父女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他说不出来那些话来的地步。”
傅厉也是接完那个电话后才想到了这些。
“那还不是他一手造成的?我叫他把我卖掉了吗?我逼着他伤我了吗?”
戚闫说完后气呼呼的出了门。
傅厉没有立即跟上去,自己在窗户边站了一根烟的功夫才出去。
戚闫已经擦完眼泪,拿着睡衣进浴室,他知道她是哭完了。
自从她父亲离开后,其实她几乎没有提过她父亲,但是她心里一直有个疙瘩。
从小被冷落,被出卖,被伤害,以前人们说她有自闭症,其实她最渴望她父亲去关心她,哪怕是到了这个年纪,她依然再渴望,但是她又不敢想太多,因为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实现的。
可是这一辈子,父女感情,总是占据着我们生命重要的位置,就像是他跟他父亲也是,无论什么时候,他还是要认那个父亲,哪怕他父亲真的找个女人回来。
毕竟,他没资格要求他父亲下半辈子不再娶。
而且老太太跟老爷子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他父亲在他母亲走后的难过不亚于他,但是他父亲还得坚持,一个人孤独的坚持。
后来傅厉趁着戚闫洗澡的时候给傅远山打了个电话,那头接起来的很快,快到傅厉觉得他一直在等一个电话。
“爸!”
傅厉转头对着窗户,却是低着眉眼,神情有些沉重。
“阿厉啊,这么晚还没睡?”
“没呢,你们在那边还好吧?”
“嗯!挺不错,你爷爷奶奶每天带着那兄妹三个到处炫耀呢,我也不错!”
傅远山说的也是真的,好久没在乡下住过,这两年又发展副业,真的是难得享受这种平静。
“不错就好,您的事情,我以后不会再管了。”
聊了几句之后,傅厉便聊不下去,直奔主题。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后来叫了一声:“阿厉……”
“我还有事,先挂了。”
傅厉立即挂了电话,他最不擅长跟他父亲聊心事。
傅远山却在他挂掉电话后,许久都矗在震惊跟心痛中。
曾经做错过一次事情,后来父子俩就再也没有像是之前那样好过,如今傅厉对他说这话,他的心里格外的难过,比傅厉阻止他跟别的女人交往还要难过。
——
戚闫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只觉得房间里很安静,等她一抬眼,留意到门边站着的人的时候心尖一颤,沙哑的嗓音问他:“站在这里干什么?”
幽暗又温润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的眸:“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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