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齐镜面前在他领口研究了一会儿,最终得出的结果,是一枚颜色鲜艳图形饱满的唇印,暧昧又撩人印在上面,我在心内浮想联翩了一会儿,觉得此地还是不宜久留,便转身轻手轻脚从书房内离开。
到达半夜三点的,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很多年前的赵毅还有我,那时候我们都长大了,他成长了成熟的男人,我已经长成了十七八岁的少女,那是一个夏天,我穿着吊带短裙,脚上穿着一双糖果色的拖鞋,手上拿着一只快要融化的甜筒。
我跟在高高的赵毅后面,一边吃着甜筒,一边跟在他身后走着,那条街很长,很长,仿佛没有尽头,我不知道我跟在赵毅后面是要去哪里,可我清晰明白自己特别高兴。
蛋筒吃完后,齐镜便消失不见了。
我一个人站在那条长街许久,很快,我醒了,醒来后一脸泪,外面正是滴滴答答的雨声,让这个黑夜显得无比安静与寂寞,我躺在床上听了一会雨声后,忽然觉得很想爸爸妈妈,不知道我消失这几天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很着急。
我想了很多,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怕自己又会没用大哭,自己闯下的祸,后果总要自己来承担。
我感觉喉咙内干干的,大约是今天夜晚我煮的饭菜中,有一道菜失了水准太咸了,吃了后特别口干,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开灯时,发现灯坏了,我以为是我房间内灯光的问题,自己摸着黑出了门,到达走廊时,平时有一点响声就会亮的声控灯,在此时也没有任何反应。
大约是整栋别墅都停电了,我借着外面的夜光下楼喝了水上来后,摸着黑按照自己感觉进了一间和自己房间很像的门,到达房间时,我刚走了几步,脚上不知道绊上一个什么东西,差点摔了下去,又加上眼睛有点远夜盲症,也没有多想便继续往前走着,按照自己记忆内的方向找床,可走到尽头后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像是木桌,我感觉不对,又换了一个方向,正好窗户外面闪过一丝白光闪电,我借着这点光,正好看到床的轮廓,我转了一个方向,朝着床走了上去,刚碰到床边时,我感觉床的高度有些不对,我以为是自己的错乱,便爬了上去,手在床上找着被子时,我们摸到一处温热,在接触到温热时,我手一缩,感觉不对,好像都不对房间格局不对,床不对,我好像进错了房间。
当这个念头冒出来后,我便快速从床上爬起来,刚想下床,脚还没着地,手臂忽然身后的人一把钳住,在他触碰到我时,我刚想尖声叫出来,人忽然被身后的一到力道一扯,人便狠狠摔在了床上,我尖叫刚到嗓子眼,忽然一只冰冷的手掐住我颈脖,我瞬间全身僵硬。
房间内静悄悄地谁都没有说话,我被他掐住颈脖更加不敢说话,沉默潜伏在这间房内。
掐住我颈脖的人也同样没动内说话,可就在此时天边再次闪过一丝白光,这丝白光让我清清楚楚看到一双冒着寒光与警惕,甚至可以说是带了杀意的眼睛。
好半晌,那丝白光明明灭灭消失后,我感觉那双掐住我颈脖的双手,稍微松懈了下来,黑暗里,传来一个男人声线平稳的声音,他家开口有些意外唤了一句:“宴宴……”
我良久嘶哑的声音才从喉咙内发出去一声:“齐叔叔……是我。”
掐住我颈脖的男人才彻底松了手,他身体罩在我身上,手准确无误落在我身边的台灯处,他按了两下开关,台灯没有亮。
我感觉他压到我了,可我又不敢动,只能僵硬着等他收回收。
台灯没亮后,他从床上翻身起来,他下床后,便现在窗户口打了一个电话给了维修部,声音非常冷清的吩咐他们即刻将电修好。
他打完电话后,没有再上床,而是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点燃了一只烟,那烟的光芒特别弱,可在黑暗里这唯一的一点光却又无比亮,我看齐镜的侧脸在那光内若隐若现。
他一直没有说话,我也不敢说话,还好,那灯大约几分钟后便亮了,当灯光亮了后,我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齐镜将手上的烟掐灭掉,脸上的冰冷恢复了我熟悉的温和,他看向仍旧躺在他床上没动的我,笑着问:“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立即摇摇头,可我发现我身体在细微颤抖着。
齐镜并没有在意我的颤抖,而是笑着问:“你怎么在我房间。”
齐镜虽然在笑,可我感觉此时他脸上的笑和平时不一样,现在他脸上的笑带了一丝危险的冰冷。
我颤抖的更加厉害,良久,我才开口说:“我、我、有夜盲症、刚才、进错了房间。”
齐镜听了我这句话,忽然从沙发上起身朝我走了过来,他站在床边目光停在我身上许久,他伸出手要来触碰我时,我吓得脸往手臂间死死一埋,站在床边的齐镜手一顿,停在了半空,他垂眸看向我不断颤抖着的身体,许久,半持的手臂才落在我后背处轻轻抚摸着说:“好了,已经没事了,齐叔叔送你去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