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的眼神着实是有些太过炙热了，以至于黎千夜以为她是盯上了自己手里的老鼠。
“你想吃噶。”黎千夜揪着老鼠尾巴，对着她摇晃了两下。
白九除了僵硬的表情，就没有其他动作了，更别说说话了。
“傻了一个。”黎千夜嫌弃地说道，一边放下手里的老鼠。
“在下想她是应该是太惊讶了吧！”顾重月温柔地说道，嘴角微勾，眼里带着温柔的笑容，像极了淡淡的月光，抓不到却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柔和感。
“有什么好惊讶的，不过就是一个老鼠而已。”黎千夜满不在乎地说道。
“可在大家的印象里女孩子不都是害怕老鼠蟑螂之类的动物吗？”
“害，那都是多久以前的刻板印象了。”黎千夜用着无所谓的态度，依旧掩盖不住渐渐暗淡的眸子，声音越来越小，小的都有些听不真切。
“和老鼠蟑螂待久了，就不会害怕了。”
待久了，就不害怕了。
顾重月摸着心口的位置，那里没由来的抽痛了一下，漆黑的眸子深处了看不到底的愁绪，就像是沉闷的黑色，浓浓笼罩，密不透风，他再不看不到其他任何色彩。
该有怎么样的经历才会习惯，才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木栏边，抓着木栏的力气越来越大，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千夜...”
“谁说待久了就不害怕，黎小姐，王爷一定会来的。”
顾重月还没有说完，就被白九抢先了，黎千夜的注意力也顺着转到了白九那边，那还会注意到他。
他是不是永远都只能慢着一步。
白九的吵闹，打乱了黎千夜的思绪，刚想的事情又忘了，眼底划过一抹不悦，偏头看不过去，那还会过顾重月啊！
“打赌吗？”
“啊？”白九不明所以，“赌什么？”
“赌你家主子会不会及时出现，会不会丢下手里的事，不顾一起跑过来。”黎千夜淡声说道，平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白九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怎么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敢应声。
“赌吗？”黎千夜追问，她才不管白九有没有把握，她只要一个结果。
“额...小姐，赌注......什么？”白九小心翼翼地问道，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简单，我赢了，你归我，你赢了，你归夜司池，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
“小姐，我本就是你的啊！”
“你觉得呢？我赢了，以后你只能听我的，管夜司池有什么命令，敢和他汇报我的行踪啥的，你试试。”
白九思索了片刻，她不汇报还有白三呢，所以这个赌约对她来说好像没有什么坏处。
“好，小姐，我和你赌，要是我赢了呢？”
“条件随你怎么开。”黎千夜枕着头，随意地说道，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是输是赢。
“好，小姐，你就等着输吧！”
黎千夜闭口不语，老鼠也跑了，感觉没啥好玩的，所幸闭上了眼睛，假寐起来，反正睁着也是无聊。
“就不担心自己输了吗？”也不知道三个人沉默了有多久，顾重月温柔的嗓音突然响了起来，问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黎千夜都懒得睁眼，“要是输，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喽。时间不早了，都睡吧！”
话落，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卷缩这身体，下意识攥紧了藏在衣服里的项链。
在暮日山脉时，夜司池给的兽核，不知不觉带了那么久，她自己都好像都忘了还有这货的存在。
夜司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