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景瀚的车上唐幕才细想他刚才的话,他刚说什么来着?要带她去看她的公寓?她有什么公寓啊?她当即侧过脸去看他,狐疑的问,“你说要带我去哪儿?”
他冲她一笑,左手撑在车窗上,神秘兮兮的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唐幕撇撇嘴,不说就不说呗。大男人家家的,还玩儿神秘!
京都城唐幕熟悉的很,当景瀚的车驶出闹市区,在相对清幽的马路上驰骋的时候,她心中微微一动,照着这个方向走的话,一会儿就能看到京都医科大学了!
当这座古老着名的学府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再次为它的优美环境和宏伟豁达感到骄傲。过不了多久,她就是这青青校园里的一员了呢!心情免不了有点儿激动。
景瀚也放慢了车速,路过一个跨度挺长的房子时,他压低了声音问道,“幕幕,知道这房子做什么的么?”
她瞥了一眼,非常淡然的说,“建在学校里的偏僻角落,样貌还这样怪异普通,让人看上一眼就感觉和这学校的风格格格不入,想敬而远之的地方,当然就是存放供学生们实验的尸体的地方了。”
“呵,说的这样轻松,你不怕?”景瀚惊讶的问,一般的女孩子很怕这个的,怎么她看上去那么的平静?就好像在说这是个卫生间、或者这是个食堂那么随意。
怕?怕么?她嘴角上扬,追根溯源的话,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于生死,比一般人理解的更透彻一点儿,活着就能体会世间的美好、享受人与人之间的温暖情感盛唐之风流。死了,就一了百了,什么仇恨什么爱,眼睛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现在的她对生死看的淡,她知道生命是很脆弱的,所以她就更加的珍惜活着的时光,她认为她每活着一天,就是老天对她的特殊眷顾。所以她今生想活得精彩,跟着自己的心去爱,去生活,要是搁着她前世的性格,是绝对做不来喜欢一个人就去猛追的事情的。
“想什么呢?吓傻了吧?要是害怕的话现在换学校也还来得及。”
“嗯?什么啊!我才不怕!”
急急的反驳了他的话之后,她才发现车停了,停在了一个特别漂亮硕大的公寓前头,这公寓共两层,从下面仰头看,居然看到二楼的阳台做成了一个小型的游泳池样的,湛蓝碧清的水被阳光一照,闪着五彩斑斓的光。
下了车,唐幕的身子转了一圈,眼睛随着身体的摆动就将这里的情况看了个大概。站在这个公寓的小院里,一眼就能看到京都医科大学图书馆上的标志,目测从这里步行的话,十五分钟的路程。再说这小院里,收拾的干净整洁,地上的每一块石板都看上去怪怪的,但是又说不清哪里怪。院子里有一颗粗壮的大树,树下面有一张小桌子和两个小椅子,看上去就忍不住想要过去坐在那里乘凉、喝茶。
景瀚又拉她进去里面,将所有的房间都参观了一遍,整个过程,唐幕只能用奢华来形容,每一个房间都很大,每一个摆设都精美。就连一个小小的灯饰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好玩儿意。唐幕尤其喜欢那个带着游泳池的房间,不似她在唐市长家的卧室那样一色的粉红色,这个房间的主色调就是白色,洁白的一尘不染,让置身其中的人都不忍心去触碰这里的任何东西,生怕自己的手弄脏了什么。
“喜欢吗?这就是你大学四年的宿舍。”景瀚站在她的身后,忍住想要把他搂到怀里的冲动,他的眼中,闪烁着狐狸一样精明的光。让她住进来是第一步,他再住进来是第二步,这也是他费尽心思找了这么一处地方的原因,他要不知不觉的,让她潜移默化的喜欢上自己,并成为自己的女人!
听到他的话,她猛然转身,不可思议的瞪着她那双美丽的桃花眼看着他,粉嫩的唇一张一合的,“我没听错吗?我的宿舍?也太奢华了吧?这房子是你的?”
“不是我的,是我租的,本来我想买,但是这房子的主人不卖,我只好死皮赖脸的求了人家租给我几年。不过你不用觉得心理上有什么压力,钱算起来还是你自己出的了。所以,这四年里你名副其实的就是这里的主人!”景瀚说的轻松,可唐幕也不是傻子,她能想象的到他是怎么逼着人家把房子租给他的,他的手段,啧啧……
只不过,他说这钱是她出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她完全不知道啊?
见她不解的盯着他,一双眼睛星星闪闪的眨着寻求他的解释,他性感的嘴唇高高的挽起,食指伸出来点点她的额头,笑着说,“你忘了唐柔给你的那对耳坠了?我那天走的时候看到在你桌子上放着,我以前经常看她戴那副耳坠,当时就多了个心眼,怕是她耍的什么小把戏来欺负你这个单纯的小丫头。所以我不就顺手带走了吗?喏,卖了个好价钱,刚好够付这里的房租。”
唐幕笑了,原来是这样的。他捏起她的一侧脸颊摇了摇,温声的说,“以后呀,长点儿心眼儿,唐柔那女人心思深沉着呢!你上了大学的话,唐叔叔肯定不想让你住校的,怕委屈了你,但是呢,你要是每天回家的话,肯定会被唐柔那个披着羊皮的狼给欺负的。所以我想好了,这四年你就住这里,离着学校近还能躲开唐柔。唐柔那女人,我早晚是要让她在你爸妈的面前露出她的真面貌的!”景瀚说的大气磅礴的,好像处处都是站在了唐幕的角度上去考虑,其实他自己清楚,他何尝不是为了他能多点儿时间,不被别人打扰的和唐幕在一起?
嗫喏了半天,她双手紧攥在一起,最终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谢谢”。除了谢谢,她不知道她还能说什么。景瀚为她做的这些事情,本该不是由她享有的,包括这个暴躁的男人的唯一温情。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在渴望什么,是一个感激的拥抱吗?唐幕脸红了红,被他那种渴望的眼神压迫的退后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