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领证(1 / 1)

“啊——”

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在这喧闹的环境中也许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是她捂着肿起来的脸蛋儿,逃命般的从人群中挤出去的场面还是惊动了不少人。

景瀚冷着脸熄掉了手中的打火机,细心的人们闻到了那个匆匆跑出去的女人身上湿漉漉的液体散发出来的味道——高度酒精的味道。

这种事情,在这个复杂的背景下,算不得什么,很快人们就把这个小小的插曲忘记的一干二净。景瀚喝光了一打啤酒,回了一号间呼呼大睡。

伤心的跑出去的唐幕慌不择路的走在京都市闹热的大街上,但是耳边却丝毫进不来那种热络的氛围,才几天?曾经那个对她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男人就有了新欢?才几天?他们美好的回忆就真得只剩下回忆?她摸摸小腹,唇瓣被自己咬的有些疼。

当一群心怀叵测的小流氓贼笑着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低着头无心理会,她往东,他们就往东,她往西,他们也往西。她抬起那张哀哀戚戚的俏脸,那群人看了哈哈一笑,预见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小美人,是他们今日最大的收获了吧?

“你们别过来。”她淡淡的说。

“呦嗬。性子还挺倔,哥哥我就喜欢收服倔的,等会儿你在哥哥身下呻吟的时候,就会求着哥哥再多疼爱你一点儿了,是不是啊兄弟们?”一个留着坏坏胡子的男人一说,其他男人也都狂肆的笑了起来。

唐幕叹息了一声,几个没什么背景的小混混而已,她还不放在心上。她继续朝前走,那个留着胡子的男人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膀,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他开始动手动脚了,她自然也不会任他欺负。

若不是怀有身孕,她一定狠狠的教训一下这几个流氓,考虑到自己的身体,她手下留情了天宇问天。这几个男人几分钟之前还生龙活虎的想要调戏她,现在都躺在地上哀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表情淡漠的拍了拍手,在周围人的掌声和解气的笑声中静静的离开。

“唐幕。”

走了没多远,就听见有人喊她。她转过身意外的看见了紫岩和孙雪。看到他们牵着的手,她笑着问好,“原来是你们!”

“唐幕,紫岩可是一看见你,就想将我的手甩开呢!是我厚着脸皮就不松手他才没辙的。”孙雪大方的笑着,男人喜欢看美女,那是天经地义的,孙雪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自然心胸没有那么狭窄,大街上美女那么多,难不成以后紫岩出门要给他眼睛蒙上黑布不成?

“我哪儿有?就是被你攥的出汗了,想松开凉快凉快。呵呵。”紫岩不好意思的冲唐幕笑笑。

唐幕看着他们默契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景瀚。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发觉了她的不对劲,紫岩关心的问,“怎么了傻丫头?刚才打人的时候不是威风着了吗?怎么突然就蔫了?哦,这里离着景瀚的地盘儿这么近,你不会是和景瀚刚吵了架出来吧?”

孙雪用手指掐紫岩的手心,紫岩差点儿疼的叫出声来。女孩子伤心的时候最怕被人提及伤心事。小情侣吵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过去就好了。

“不好意思,紫岩就是这个嘴,从小就这毛病,不会讲人话。”孙雪笑眯眯的对唐幕说,紫岩翻翻白眼儿,没说什么。

随意客道了几句,唐幕就找借口走了。她现在很想自己找一个没人的地儿安安静静的睡上三天三夜。

她回去的时候,司徒念远正要开车出去找她。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上前去搂住了她。没有问什么原因,而是聪明的抱她回了卧房将她安置在床上休息。

他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现在身子容易疲,不要经常乱跑。”她闭着眼睛点点头,晚上他喊她起来吃饭,吃完之后她又睡了。

好几天她做什么都兴致缺缺,学校里成绩公布下来了,她打开电脑看了一眼,全满分。和景瀚在雪中打赌的那一幕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那时候他说若是她考了第一名,他就去裸奔。

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司徒念远每次都是沉默的陪着。

就在和景瀚半个月都没再联系的当口,有天早晨唐幕早早的起来,静静的吃了早饭,拉着司徒念远的手认真的说,“下午我们去领证吧?”

“嗯?”他被她突然的话惊住了,他握着她的手柔声的说,“我不要你勉强,我可以等。”

唐幕笑着摇摇头,垂着眼眸说,“是我勉强你才对!我现在怀着他的孩子,却要你和我去领证,我很自私,就是想要这个孩子能够有个正常的家庭环境,领完证咱们就准备结婚的事情。如果你真的不介意这个孩子是他的。”

“傻丫头!我说过我会好好疼爱他的!”司徒念远紧紧的搂住她。

下午,唐幕去唐家要了户口本说去登记。杨冬雪还打趣她这些天总顾着自己玩儿了,也不回家看看。她了然,景瀚也没有和他们讲过他们已经决裂的事情。

“小瀚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杨冬雪将户口本交到女儿的手上,想了想还是张口嘱咐她,“闺女,两个人以后天天在一起,若是有什么拌嘴吵架的,也是难免的,但是不要冷战,冷战伤感情。没有什么事情是说不开的。女孩子就要会撒娇,会温柔,不管你内心有多强大,在男人面前也要表现出依赖性,男人都是喜欢保护心爱的人的。今儿小瀚没跟来,妈妈和你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当然了,看小瀚从小对你就宠着疼着,也不能让你吃了亏。倒是你,性格上有的时候总带着刺儿,硬邦邦的不让人靠近六宫无妃,独宠金牌赌后。”

唐幕蹙着眉瞪她,闷闷的问,“我有那么差么?在您的心中,若是我和景瀚吵架了,那肯定也是我的原因呗?”

“你这孩子!妈妈作为过来人,对你嘱咐几句你还不爱听啊?”

“没有。改天再回来听您教诲,今天是个领证的好日子,我先滚去领证。”

说完她拿着户口本逃跑似得跑了出来,她再不走,会被说的哭了吧?会不小心把真相说出来的吧?景瀚对她再好,现在也无济于事了。

“诶,这孩子!急成这样!”杨冬雪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有点儿担心,随即拿起电话给景瀚打了过去,躺在一号间的地上烂醉如泥的景瀚听见电话的响声蹙了蹙眉,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领证的过程很快,照相,填表,拿到本本。两个红红的本本交叠着交到她手中的时候,她还恍惚着,但立即就定下了心弦。

她握紧了司徒念远的手,扬起脸坚定的望着他说,“从今天起,我就是你老婆了,今儿晚上不请你老婆去吃顿好的吗?”

司徒念远激动的俯身吻住了她的小嘴,然后抱起她在民政局的门口转了好几个圈圈儿,周围的人们都很羡慕他们这对郎才女貌的新人。纷纷投以祝福的目光。

“走!我最亲爱的老婆,我带你去吃大餐!”

“好!”

今天,是唐幕准备走出阴影的日子,是她准备好好重新的生活的日子。死过一次的人,自然知道生命的珍贵,虽然一些东西很美好,但是若不是你的,就不要再去苦苦的追求。珍惜眼前人就好。所以她逼自己关了心房中装了景瀚的那扇门。命令自己今后好好的生活。哪怕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宝宝。那种血肉相连的依偎,让她期待着当妈妈的喜悦。

当晚。司徒念远认真沉迷的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他气息浓重,却坚持只抱着她睡。

唐幕反手搂住他的身体,鼓励的说,“可以的,今天也算是咱们的新婚之夜。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你轻一点儿慢一点儿,没关系的。”

“能吗?”他声音有些沙哑,脸上的神情纠结,真的很想,却又怕伤了她肚子里的宝宝。

“你忘了我是学医的了?”她低笑着问。

“你?诶!”他笑笑没再继续说,却支撑着身体爬了上来。

那么亢奋的激情与这样轻柔的动作形成了对比,唐幕搂着他的腰,亲了下他出汗的脸颊,喃喃的说,“委屈你了。”

“不,我很开心。”

“嗯。”

夜,静谧,这间房间低低喃喃都是诉不尽的情意绵绵。

第二天,景瀚头疼欲裂的睁开眼睛,习惯性的拿起手边的手机,一看上面有杨冬雪的未接来电,再打过去可是吓了他一跳!唐幕回去取户口本登记结婚?他不理杨冬雪的话,脑子一遍遍的再问,“为什么?为什么?才短短半月的时间她就能没事人一样的去和别的男人结婚?”

“喂,喂,小瀚。你在听吗?”杨冬雪还在那边说着,景瀚就挂断了电话冲出了房间。

他到了司徒念远家的时候家里没人,司徒念远去新工程看进度,唐幕报了高自考正好今天有考试出去了。景瀚扑了个空。灰蒙蒙的天空看起来好像要下雪,他出来的时候没有穿外套,一件白色的羊毛衫无可选择的接受着冬季的寒风。他感觉不到冷,身体再冷,也没有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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