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瀚下了车举起枪就冲对方的驾驶舱一阵猛射,车上的人被击中了肩膀急忙从副驾驶上开了车门逃生,这个当口,他们已经被团团围住,景瀚借助着两辆紧紧挨在一起的车作为掩体来和对方的人激战,司徒念远手里拿着枪,却根本都不知道怎么使。亲身经历这样的场景,差点儿慌了阵脚,他的眼睛紧紧的在景瀚的身上转悠,并随时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夭娆笑着举起枪跟随着景瀚的身体晃动,随时找机会对他进行一个致命的射击。
“你后面有两辆车缝隙较大,咱们若是可以开车的话,也许能冲出去。”司徒念远对景瀚说。
“好。一会儿火力一小,我掩护你,你趁机跑到这辆车上来,咱们走。”
“嗯。”
两人不再说话,专心瞅着时机。后背的敌人被解决之后,景瀚打开了车门猫着腰喊,“快上车!”
这时夭娆眼见他们想跑,举着枪从侧面跑过来对着景瀚的后心就是一枪,景瀚正将司徒念远塞到了车上,自己刚刚上去一半儿,司徒念远见夭娆开枪,什么也来不及想,就将景瀚的身体按了下去,“嘭”的一声枪响,这发子弹越过了景瀚的身体射进了司徒念远的心口。
景瀚立即关上车门,发动车子走人,左躲右闪的总算是出了他们用汽车摆成的圈圈,接到消息前来接应的人们在快到市区附近总算是接到了景瀚,后面紧随而来的夭娆他们见事情不妙,又调转了方向跑了非常官道最新章节。
“六子,赶紧接吴老去!他替我挨了枪子!”景瀚从六子的车里拿出紧急药箱,先帮他做了简单的止血,又赶紧开车往回赶。
司徒念远脸色苍白,发觉危险解除了,他扯动嘴角笑了笑,他声音虚弱的说,“景瀚,我若死了也好,你们一家三口以后就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闭嘴吧你!你敢死?你死了我在幕幕那儿可是说不清楚了!”景瀚瞪了他一眼,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上次司徒念远救过他一次,这次又是他为他挨了这一枪,他不是没心,只不过司徒念远要的,恰好是他怎么都不舍得给的。他蹙着眉紧张的眯了眼他的脸,命令似得说,“我可告诉你啊,你不准死!”
“嗤——”司徒念远无奈的笑了笑,声音越发的轻微了,“我死了正好可以去见爸妈了,这些年我也累了,她有你,我放心。”
“你别说废话了行不行?闭上嘴巴养神,吴老医术超好,他一定能救你的。”
景瀚吼完,司徒念远真的闭上了嘴巴,连带眼睛也闭上了,他看了看他,又后悔自己吼得声音有点儿大了,他紧抿着唇,在保证车子平稳的基础上,将油门踩到底儿,为他争取更多的时间。
正在海边上穿的像个大球儿一样的唐幕此时忽然心口一疼。陆妍笑着朝她跑来,手里还捏着一只海星。
“唐幕!快看!我抓到了这个!”陆妍已到跟前,冬季的海边没有多少人,海风吹来的时候,唐幕裹进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对自己刚才那阵莫名的心疼惶恐不安。陆妍发觉唐幕不对劲,用手肘推了推她奇怪的问,“这几天不是玩儿的挺开心的吗?不会是这就开始想你那两个美男了吧?”
“去你的!”唐幕轻轻的推了她一把,心里不安的感觉却丝毫没有减轻,她回到宾馆就开了手机,手机上只有一条短信,内容是:收到短信后速回。
短信是景瀚发来的,看看日期应该是好几天之前了,她拉陆妍出来这事儿杨冬雪是知情的,他在短信里没有再说什么,显然景瀚也是知道了的,令她不解的是,依着景瀚的性子,还不得发个百八十条短信才对?这也是她这几天不敢开手机的原因,可是他居然才只发了一条!不正常,绝对的不正常!
第二天,她又匆匆忙忙的拉着还未睡醒的陆妍坐上了回程的飞机。陆妍闭着眼睛发牢骚,“果然孕妇喜欢反复无常,我可是领教了,你也真能折腾人,去就去了,不玩儿个痛快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不让我睡醒啊?!”
“不行,我等不了了,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诶!拿你没办法!不说了,我睡上一会儿。”
陆妍呼呼大睡,唐幕心里忐忑蹙着眉紧张了一路,下飞机的时候手心里都被她捏出了汗水。她最担心的就是那天她匆匆走后,景瀚和司徒念远会不会打起来?她出了机场就打了司徒念远的手机。陆妍还撇着嘴巴在一边笑她明明就是想男人了,还假装不承认!装呢!
她等了许久,接电话的却是景瀚。她脑子嗡的一片空白,第一反应就是景瀚那丫儿的真的打了哥哥?不然哥哥的手机怎么会在他那里?
“臭丫头!你果然还是先给他打电话!”景瀚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也不知是不是冷风的作用,她冻得浑身抖了抖。“说话啊?在哪儿呢?”
“刚下飞机。我哥哥呢?你怎么会接他的电话?”愣了一阵儿,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奇怪的问。
“诶……你先过来再说吧。我让六子接你们去。”
电话中断了,唐幕六神无主的胡思乱想起来,陆妍见她这样的神情也不笑了,紧张的跟着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唐幕不说话,只是蹙着眉摇了摇头绝恋倾城:不做鬼王妻全文。
小六子正巧在附近,他直接带她们去了景瀚的家。自从第一次见景瀚被他喝多了给扛过来呆了一晚上之后,她好像再也没来过这里。今日这里里里外外都是人,全都时刻警戒,唐幕的小心脏又狠狠的抽了抽,但是她没有放慢脚步,走起路来反而比刚刚还要快了许多,陆妍险些跟不上她。
二楼的客房,她推开门看见了矗立在窗前吸烟的景瀚,他正一脸倦容的看着她的方向,他捻灭了香烟,关好开了一条小缝的窗户朝她走过来。这时,她也发现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司徒念远。她的心口一滞,头突然很重,险些站不稳,景瀚恰好走到她身边扶住她的身体。
“幕幕,没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你现在的身体经受不住刺激,你要坚强。”景瀚搂着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她推开他,颤巍巍的走到司徒念远的身边,食指和中指去摸他脖颈上的动脉,还好,虽然很微弱,但还有心跳,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去静心的为他把脉。景瀚默默地站在她的身边大气都不敢出。吴老说,他的命虽然保住了,但是子弹离着心脏太近了,随时都有危险,什么时候能醒也说不准。若是平时治疗的时候再配上行针效果会好很多。吴老还说,唐幕是个针灸高手。现在她对司徒念远进行望闻问切,他一点儿也不惊奇,他的幕幕,平平静静的外表,大大咧咧的性格里总是会有令他意外的惊喜。
“是谁伤害的我哥哥?”她将他的手放回到被子里,眼睛含着泪光回身看景瀚。
景瀚上前抱住她,声音黯哑的不成样子,看来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了。他说,“我以为你看到他这样一定会怀疑是我干的。”
“不是你。你不会的。你告诉我是谁?”唐幕又问。没来由的,景瀚觉得心里暖呼呼的。她对他很信任,很了解,让他感到很欣慰。
“是夭娆要报复我,他替我挡了一枪。”景瀚低声的说,眼睛看着床上生命体征很弱的司徒念远,心里觉得亏欠他太多太多。
“好。我唐幕从来不喜欢记仇,前提是不要伤害我看重的人!若是打破了我这最后的底线,我一定和她拼命!”她声音不大,但是字字句句听进景瀚的耳朵里,都令他惊讶。
他抱着她的身体略微用力,唐幕仰头看他眼神坚定的说,“别怕,我不会傻到现在去找她拼命,也不会傻到去做以卵击石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哥哥和顺利的生下我肚子里的宝宝。”
“诶——”景瀚叹息一声,想说这种事情交给他去办,但是他又不忍违逆她对他们的这种保护的迫切心情。被一个女人惦记着,被一个女人心疼着,也好幸福!他丝毫不怀疑,若是躺在这里的人是他的话,这丫头也一定会是如此的反应。
咚咚咚——
门口一阵敲门声响过,唐幕抬头,见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站在门口,景瀚有礼的一笑,拉起唐幕给他们介绍,“吴老,这就是幕幕,幕幕,真是吴老,司徒念远的伤就是他抢救过来的,他听说你回来了就又赶过来了,说要和你商讨一个治疗方案。”
这老者无论外貌还是举止都令唐幕打从心眼儿里喜欢和敬佩,再加之他把司徒念远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她更是对他好感倍增,她刚才摸过脉,知道司徒念远伤的有多重,若不是个经验丰富,造诣颇深的大夫,恐怕他的小命早就没了!她上前一步握着吴老的手真诚的鞠了个躬谢道,“我替哥哥谢谢您!”
“诶,小事小事。我早就想见你了,没想到却是在这个情况下见面,诶,算了,咱们还是先研究一下他的病情才好。”
吴老的话让唐幕一愣,她自然是不知道景瀚曾因为不举的事情找过吴老来着,这吴老对她的针法好奇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