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啸风跟徐天明算上这次见面仅仅打过两次交道,还不太熟,更远远称不上朋友。刚才来同意一起吃宵夜还是看着徐天明在路边等了半天,心里过意不去。如果不是徐天明如此有诚意,估计他当时就会把徐天明见面时邀约一起吃宵夜的话抛在脑后,更何况那时正从郑永恒那里出来,心情很不愉快。所以对于徐天明的提议他不加细想便拒绝了。
小马如此回答,其实也在徐天明意料之中,他哈哈一笑道:“我老徐福缘薄呀,请不动你这尊大神。”
马啸风正准备再和徐天明说点客套话,突然一阵吵闹声传了过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徐天明的两位保镖正和两位个子不太高,但身材墩实的汉子推推拥拥。老徐想站起身,却被司机老严按住了。两个保镖身负保护老板的职责,本身就不该喝过量,何况还要和人起冲突,酒后忘了自己职责所在,实在是太不应该。所以刚才徐天明想起身涉险,被老严制止。
老严站起身,走到起冲突的几人身边,他想阻止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操你妈,不就是看了你一眼,笑了两声吗?至于揪着不放吗?”保镖甲涨红着脸,大声吼叫着。
“*·%*#¥**-”那个矮壮汉子嘴里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语言,好像是哪里的乡间俚语。
“你他妈说人话,别说鸟语。”保镖乙也大声说着。
“怎么回事呀?”老严问道。
“就刚才上完厕所回来,看见这两个人在这边比划拳脚,只因他那拳法怪异,我看了一眼然后笑了笑。其实我也没恶意,但他就拦着我不让走,也不知道他说些什么。再说我也给他道了歉了,可他还不让走,这才跟他吵起来。”保镖甲见老严过来,像遇到救星,赶紧说道。
原来这事还真不赖他,他上完厕所出来看到这个矮壮汉子向另外一人展示种奇怪的拳法,他本身也算是习武之人,所以看多了一眼。又见那人姿势怪异,所以笑出了声,这才惹得打拳男子不满。揪往他不依不饶,当时保镖甲就第一时间给他道了歉,但那人操着一口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呱啦说半天,还挥舞着拳头想动粗。别人得理不让人,他俩也不是吃素的,所以才出现互相推搡的一幕。
“这位老弟,我两位兄弟冲撞了你,我代为向你赔不是了,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要再为难他们。”老严不想惹事,所以诚恳的向壮实汉子道着歉。
“*……—%*¥#%#·——”汉子说的话仍然听不懂。
正着急间,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匆匆赶来。正好看到这几个人纠缠不清,他对众人一笑,然后和那个矮壮汉子交流着。一会儿他弄懂了那汉子的意思,抬头说道:“我这个朋友是泰国人,前几天才来这里,因为他一身古泰拳功夫,所以我这个朋友就想让他展示一下。刚才在他俩在这个僻静处正在演练,谁知这个朋友好像似在嘲笑他。他感觉到被冒犯,料想嘲笑他的人必然是个高手,于是就想和他交交手,这才纠缠不清。当然这算是以武会友,切磋一下,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这怎么行?虽然无意冒犯了这位朋友,但我们也赔礼道歉了,交手就没这个必要吧?”老严拒绝了眼镜男的提议。
眼镜男和矮壮汉子又是一番交流,从矮壮汉子摇头晃脑的动作中就可以看出,他不接受这个方案。果然,眼镜男说道:“我这个朋友坚持自己的提议,他说你们这里是武术之乡,如果不应战就是胆小鬼,懦夫,更没资格嘲笑别人。!”
“操,登鼻子上脸了还,我……”保镖甲正准备说应战的话,但被老严打断了。
老严说道:“你跟你朋友说,中国是礼仪之邦,也是法制社会,不会随便与人动手。”
眼镜男与那汉子又是一阵交流,只听那汉子仰天长笑,看着两位保镖,眼中满含不屑。
“我朋友说,中国武术就只会花拳绣腿,自欺欺人,不敢应战就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放你娘的臭屁。你他妈是中国人不?帮着外国佬骂同胞。”保镖甲怒不可遏,打断了眼镜男的话。就是沉稳如老严,也觉得面上无光。
“又不是我说的,是他说的,有本事你朝他凶去。朝我嚷嚷啥?”眼镜男一脸委屈。
保镖甲见眼镜男如此说,顿时叫嚷着跃跃欲试。但严司机没发话,他也不便妄动,他虽只来到徐天明身边一个多月,但也深知严司机在徐天明心中的地位。平时严司机也跟他们说遇事莫冲动,何况他现在也渐渐清醒,明白自己还肩负着保护徐天明的职责,。想到这里两个保镖都不敢轻举妄动。
“人家话说到这份上了,你们还能忍得住?”不知何时徐天明站在他们背后,见他们踌躇不前,不禁出言相激。看得出来徐天明也不是省油的灯,何况这已上升到事关民族尊严的高度,在他看来这场架,非打不可。
保镖甲看到老板都点头了,心中的怒火立马被点燃。对那泰国人拱拱了,以示敬意。随即拉开架势准备迎击。
泰国人身高大概只有一米七,与保镖甲站在一起矮着大半个头,但身材看上去却是无比结实。他握紧双拳,目视保镖甲却并不率先发动进攻。
保镖甲在部队里都经过了散打及擒拿格斗的训练,对战普通人是绰绰有余。可是刚跟泰国人交上手便心里一沉,他发现泰国人的拳迅猛无比,势大力沉,刚开始还能应对。可对了几招便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那人的拳还好说,最难招架的是他出其不意的肘击和膝撞,他不知道那泰国人还有所保留,如若不然他早就头破血流了。
保镖甲心里着急,但吃了泰国人肘和膝的亏,不敢近身,只是频频侧踹和鞭腿拉开空间。可那泰国人并无所惧,一个箭步窜到近前,先屈肘挡住保镖甲的鞭腿,然后一个低扫腿,瞬间将保镖甲打翻在地。
保镖乙见保镖甲不是泰国人的对手,在旁边摩拳擦掌想要加入战团。泰国人显然注意到了,待保镖甲挣扎站起,向保镖乙招招手,示意1对2,眼神中充满蔑视。保镖乙管不了是不是以多胜少了,同保镖甲左右夹击泰国人。可是泰国人果然有蔑视他们的资本。以一敌二非但不落下风,还越战越勇,打得保镖二人顾此失彼,险象环生。直看得徐天明心中暗叹,面色无光。好歹这两人还是他保镖,可两个人还打不过人家一个,这传出去,他徐天明丢人可丢到姥姥家了。
正在这时,泰国人看准时机直蹬腿正中保镖乙腹部,保镖乙闷哼一声向后摔倒,与此同时泰国人的右肘就要打中保镖甲面门,电光火石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小马伸出手掌卸下了泰国人这一肘。保镖乙逃过劫,从地上扶起保镖甲,面红耳赤站在徐天明身边。徐天明倒没有为两个手下的失利而大过失望,相反通过这事倒可以挫挫两个退伍兵的锋芒,可以令他们收殓起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气。
泰国人看着年轻的小马,觉得他的双目如同深邃平静的大海,感觉不到丝毫波动。泰国人连胜二人,此时显得洋洋得意,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即便小马懂他说什么,但也听出来他言语中对自身胜利的喜悦,又露出打败对手的鄙夷。果然,眼镜男翻译道:“我朋友说,中国功夫果然不堪实战,他劝你们多练练实战,不要整天花拳绣腿打套路。他还说泰拳五百年不败,天下第一,实至名归!他不怕车轮战,可以随时恭候你们赐教。”
此时,他们周围己聚拢了很多吃宵夜的食客,此时听眼镜男这么说个个觉得面上无光,泰国人的话像一记鞭腿,重重击打在在场的每个中国人心上。就是眼镜男自己也觉得泰国佬太得寸进尺了,可没办法呀。谁叫自己人技不如人呢?
“你跟他说,中国功夫博大精深,从来不屑于恃勇斗狠。不过我倒是可以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中国功夫。”马啸风看着脸上浮现得意神色的泰国人,让眼镜男转告他的话。他虽无意挑起争斗,但事关尊严,他责无旁贷。
“小马,你行吗?他的拳、腿、肘、膝都很重,你要当心。”保镖甲虽然不看好小马,但好歹他是自己人,就出言提醒他。
“谢谢,我会当心的。”小马感激的看了保镖甲一眼,说了声谢谢。
说完,马啸风望向泰国人,一改平静,眼神凌厉,如大海翻涌起惊滔骇浪。小马向泰国人拱拱手,然后抱元守一,以静制动,如老僧入定。
泰国人见小马并不发动攻击,就率先出拳,打向小马面门,小马不闪不避,左手往握住他的手腕,右手捏住他的肘关节向上一托,泰国人关节一紧,知道不妙,急忙缩拳曲肘,以免被小马反制。与此同时,他往前抢步,右腿曲膝击向小马肋骨,马啸风往后滑了一步,抬起右脚,正中泰国人右膝关节,泰国人攻势停顿。又变换身法用肩部向小马撞去,却旋转腰部借用转身之力,用肘关节击打小马下腭,小马早防着这一招,一手捏住他手腕,一手捏住他肘关节,同时脚下一扫,把泰国人绊倒在地,而他的右手被小马死死反扭着。泰国人手朝天脸贴地,动弹不得,样子十分狼狈。
四周传来中国人的喝彩声,两个保镖此时也对小马刮目相看,不住的叫好,为他加油鼓劲。而徐天明好似见怪不怪,似乎小马的取胜早在他意料之中。
小马并没有为难那个泰国人,一招得手后便放开了他。在周围中国人的嘲笑声中,现在轮到泰国人面红耳赤了。只见他站起身并没就此罢手,而是脑羞成怒地一招紧似一招发动进攻。马啸风不断变换着身法,小心与他周旋。他并不急于进攻,却总是抓住泰国人进攻的破绽给予回击。泰拳至刚,而小马现在使用的拳法至柔,泰国人越打越没脾气,因为他打出的拳全都像石沉大海一样,完全没有着力点。
泰国人虽身强力壮,也经不起如此消耗。马啸风以逸待劳,越打越轻松,而泰国人的出拳却越来越沉重。他留意着一切进攻的机会。突然,他发现马啸风往后撤了一步,左腿朝前,右腿后拉,小辐呈现弓箭步的模样。他心中暗喜,机会稍纵即逝,只见他快跑两步,右脚踩上马啸风弓起的左腿上,飞身向上跃起,准备肘击小马脑门。
眼看小马就要被双肘击顶,血溅当场,围观的人群一阵惊呼。徐天明看明白了,这一招不正是小马对战张云龙时使过的招术吗?他怎么自己就一点没防备?其实他哪里知道这其实是小马主动卖的破绽,诱使泰国人使这一招。只见小马不等泰国人双肘落下,全身之力早蓄于双掌,猛地推出。一股绵绵不绝的力量倾吐到泰国人身上,他的身体像被重物击中,瞬间从小马身上坠落,“蹬蹬蹬”猛退几步,双肘也贴着小马头皮砸空。马啸风早算到这一步,趁着泰国人站立不稳,追赶两步,一个非常标准侧踹正踹到泰国人腹部,只见那泰国人飞出好几米,跌落在地,顿时爬不起来。
“好样的。”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这是民族情感的爆发。
“小马,你太厉害了。哥哥我口服心服!”两保镖由衷的说道。这时他俩才明白为何老板对小马礼遇有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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