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远古时期的五大主神之一,在塞尔沃特这个崇武的异世界,战神是仅次于神主光明神的存在。//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在大陆的传说中,主生命和光明的光明神,主魔法的魔法神,主武技的战神,主智慧和契约的契约神,还有主轮回的冥神。这五大神代表着这片土地和海域的最高神格。
其中魔法神和战神是主神派驻在人间的使者,魔法神的领域在陆地,因此,他的另一重神格就是大地神。而战神的疆土在大海,他的另一重神格便是海神。传说中,土地神敦厚而和善,可是战神就像他那琢磨不定的疆土一般,时而温柔如水,时而暴戾如火。
也不知沿海的渔夫们是不是吃够了他的苦头,在他们的传说中,海神喜怒不定,杀人如麻,同时又喜好美貌少女,简直是荒淫无度的昏君的代名词。是以至今不少捕渔船上绝不容许女人上船,认为女人会为他们带来厄运。
时至今日,关于战神的传说流传下来的也是好坏参半,这些各式各类的传说中,无论战神的形象是正是负,他最终的结局都是殒落在他最珍爱的领土——大海之中。可是,关于战神的死法却是各有说辞,其中最流行的一种说法是,他是被魔将设计偷走了他的战斧,失去了趁手武器的他在几大魔将的合围中因为力尽被杀死后,尸体永远沉入了最深的海底。
至少可以说明这个传说绝对是错误的。艾米莉看着那柄残破的战斧,心说:这斧头分明是被弄坏了,肯定还是某个擅长冰系魔法的魔族弄坏的,不然,这些尖锐细小的断口怎么可能产生?
战神的雕像并不像光明神殿的神主一般,光芒四射,全身布满了黄金和宝石。在这座华丽空旷的殿堂中,安放的雕像却出人意料的质朴。他有至少二三十米高,跨下的四翼骏马,身上缠着的大蛇和肩上的巨鹰全是用青铜浇铸而成,充满了青铜制品特有的厚重沧桑感。
其实,如果迪比里奥这个炼金师在这,听到了艾米莉如此外行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鄙视出声:什么青铜?你见过青铜闪银蓝色光的吗?这分明是一座历经万年,用精金熔炼而成,却镀了层青铜的无价之宝!
不过,这里不识货的显然不止艾米莉一人,胡娜和列达兹的注意力都被那柄残破的战斧吸引住了——
那三片刚刚消失不见的铜片正围着这柄断成了两截的破斧头胡乱地飞舞,一个个争着挤着想与这斧头合为一体,而且不论怎么飞都飞不出这斧头的三寸远。但这又不是做拼图,找对了接口就完成了任务,因此这几枚铜片如蜂蝶绕着花朵一般乱飞乱撞了好久都无法得偿心愿,反而叮叮当当地碰撞着响个不住。【高品质更新】
斧头的三个地方相应地闪烁着红光,引得铜片越烧越亮,但无论怎么烧灼都无法真正地熔入其中。那点升高的温度在这庞大的室内空间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艾米莉看了一会儿,觉得没趣,便想转身去研究宫殿两侧的雕刻。
这时,胡娜忽然伸出双臂,双手交叠于胸前,做了个双臂合拢的手势。在她低头的那一瞬间,她的身体外忽然爆出了一层浅淡的红光,胡娜的头深埋在胸前,喃声念诵着奇怪的法咒,身周的红光随着念诵的声音越来越大,颜色变得越加深浓,几乎耀目得像身体里藏着一轮红月,由内至外的光芒简直亮得艾米莉眼力及处全被蒙上了一层艳色的雾蔼,好似红外线成像仪里的景象。
胡娜的法咒里仿佛有着奇特的旋律,她慢慢的抬头,茶色的双眼中现在变成了赤红的一片,她庄重的神情就像在预备跳一场远古的神祭之舞。很快,胡娜的手脚开始舞动,但是舞姿并不像普通的舞蹈那样优美或者节奏鲜明,这种舞法完全像是疯婆子在乱踢乱蹬,一点也没有美感,有时甚至是在滑稽的同手同脚,和着那诡异的红光很有些渗人。
但是,稍加注意,艾米莉就发现胡娜这看似没有规律的扭动仿佛正应和着那三枚铜片的运动轨迹,原来如无头苍蝇到处乱撞的铜片被她乱打的一通王八拳有序地归引到了一起,一片一片顺着胡娜的指引填入到了它们该去的空隙中。
胡娜的那一块在外侧找到了它的位置,列达兹的则没入了中芯,艾米莉的那一片却迟迟找不到落脚处,被巨斧牵引着飞来飞去,好不着急。胡娜也好像受到了这块铜片情况的影响,口中的法咒越诵越急,手脚舞动得越来越快,这块铜片飞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几乎是贴着铜斧转去转来,就是没办法安身其间!
胡娜脸上的汗珠晶莹的布满了整张脸,最后一枚铜片迟迟不归位,她虽然急得要命,但并没有有效的办法,只有将那流传了一代又一代的法咒尽可能念得虔诚而凝重。渐渐地,它终于贴到了早该去的地方——在断裂的刃锋尖口,那块地方亮了很久了。胡娜正想松口气,新的状况又出现了!那块铜片就在她松懈的顷刻间如同两块相斥的磁铁“叮”的碰撞后弹出了老远!
胡娜的精力就像那块徒然无力的铜片一般,片刻就一泻千里,再也凝不出一丝半点的力气,连眼中的赤色都迅速地褪去,还原成了清透的茶色。
艾米莉忙抢上前去扶住她,胡娜靠着她的肩膀休息了一会儿,忽然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道:“艾米莉,你能告诉我,你的这块铜片是从哪里得来的吗?”
她这神来一句真把艾米莉问住了,卡巴那虫的事是那么好说的吗?她为难地看了一眼仿佛看壁画入了神的列达兹,低声答道:“我——”
半天都没作声的列达兹忽然叫道:“你们快来看,我知道这些铜片是什么东西了。”他满眼狂热地招呼着她们:“快过来啊,这可是神史中即将被解开的谜题!”
艾米莉听不得他那乍乍乎乎的声音,又加上胡娜问的问题让她不知该不该答,不快之下便冷声道:“你难道还没看出来,这是战神之斧的碎片吗?”
列达兹被她冷冷的眼神看得一缩脖子,转眼回过神,马上有点生气地说道:“我又不傻,看了这么多还不明白吗?”他看向胡娜:“你不是刚刚还在问艾米莉的铜片从哪来的吗?看了这个你就会明白的。”
胡娜一听,立刻就来了精神,她拒绝了艾米莉的搀扶,听从列达兹的指点,从最外面的浮雕看了起来。
艾米莉其实对这些西方的石雕很无感,她喜欢有颜色有层次的油画和水彩画,所以,她不像胡娜,用几乎带着膜拜的情绪看得很慢。她边走边看,几下子就把一个男人从凡人到成神的一生看了个遍。
走到宫殿中央时,艾米莉才发现雕刻的风格随着这男人辉煌一生的开启,雕刻师的技巧好似也在随着他成长,由小时候的青涩硬滞,到长大后的威风犀利,再到成神后的大气霸道,他场场战役战无不胜的傲人成就,无一不在向人传递着他的自信张扬。
然而,到了这里,风格突变了,雕刻不再张扬,随着雕刻师刻笔的每一划落成,人物的表情,周围的环境,都开始浅浅地不知觉地变化:自信——置疑——一往无前——绝望——殒落……艾米莉看的是浮雕,却仿佛又不是,这一幕幕画面如同在脑袋里活了过来。
那个古铜色肌肤的男人的头颅被砍下的一瞬间,艾米莉的血液刹时冰冻,之后她如同梦游一般看完了骏马折翼而亡,巨蛇被腰斩,而那只巨鹰凄叫着一头栽进了主人殒落的海底……
之后,男人的战斧被击碎,散落到这片土地的各个角落。再之后,又是三幅浮雕:第一幅是一个背着大弓的少女站在一个房间,从熟睡的人身上翻出一块铜片,第二幅却是由一幅四格浮雕组成——前三格是一队佣兵自一个类似地下埋宝处的地方拿出一块铜片,最后一格就是老皮埃尔在病床上交出那块铜片的那一幕;第三幅就简单了,正是三人经历过的熊袭事件。艾米莉正想往后再看,却听胡娜悠悠说道:
“在我族传说中,战神的战斧是他的灵魂之器,战斧破损,代表着他的灵魂缺失,只有将他灵魂的碎片收集起来,战斧得到重铸,战神的魂魄才会真正完整,重归众神之殿。艾米莉,”她忽然面对着她行了一个大礼,低沉而恳切地说道:“请满足一个漂泊了千万年的族群的私念,让我们崇信的主神回归众神的荣耀吧!”
“唉,你快起来啊!”艾米莉连忙跳到一边避开去拉胡娜,卡巴那虫的事太大了,她真的不敢随随便便就透露。而且,还有一个不明身份的列达兹在这里,这叫她怎么说?胡娜这人,她这些天算看清楚了,她就是那种头脑一发热就变笨的典型,平常最冷静最聪明的人一遇到利害相关的事就变成了弱智。
“你……是战神遗脉?”胡娜没拉起来,却听到列达兹这么问道。
胡娜点头肃穆道:“是。让先祖回归神殿是我族最高使命。”
“早就听说战神一族为死去的战神建立了一个埋骨地,不会就是这里吧?”列达兹若有所思。
胡娜却被这家伙漫不经心给激怒了,她走到他面前,气势汹汹地逼视着他:“这里连我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这里与先祖有关,你认为你还有可能进来吗?”
列达兹连连摆手后退,苦笑道:“我不过是随便说说,你不用这么认真的。”
胡娜冷哼一声,转而又看艾米莉:“艾米莉,我在神殿里向你起誓,如果你能如实说出这块铜片的来历及相关,我可以——”
“哎!停!”电视剧里演得俗烂的桥段叫艾米莉哪里猜不到胡娜下一步要说什么,她赶紧捂住了她的嘴说道:“我不是不愿意说给你,只是这件事太大了,你们得保证不再说出去。”
胡娜想都不想,便点头道:“我可以向契约之神起誓。”说完,就望着列达兹。
“嗤,你以为契约神的誓言约束是那么容易得到吗?”列达兹说了这句话,顶着胡娜要杀人的目光,从戒指里拿出两份魔法契约说道:“我认为还是签魔法契约保险。”
他龙飞凤舞地写上几行字,两女点头后,他掏出一个魔法印章,爽快地签了名字,推给胡娜:“该你了。”
两道微光闪烁后,分别落入三人眉心中,这道契约已成。艾米莉闭眼整理思绪,胡娜只顾着看她,谁都没注意到列达兹那一点点的郁闷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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